靠近官道的路邊上,就算一座簡陋的酒館對于過路之人來說也是十分難得的。
這條官道雖然十分寬闊,可是前后十分荒涼除了這座酒館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影。
酒館的主人名叫蔣八,身材消瘦,他釀的酒并不出眾,為了生計才不得已將酒館開在這荒涼之處。
蔣八雖然長得干癟,可是他的那位媳婦卻有幾分姿色,雖近四十余歲,可是裙擺之下仍然有不少的風(fēng)韻。
尤其是笑起來,神態(tài)中似乎還有少女的嬌羞。
“這位客官需要吃些什么,我們這里剛煮的牛肉還有新釀的酒要不要來一點?!崩习迥餃芈暤溃浑p眼睛在面前的年輕修士身上上下打量,眼睛中又露出獨有的笑意。
年輕修士似乎沒有看到老板娘眼中的笑意,淡淡的道:“既然有酒肉端上來就是了!”
“好的,客官稍等!”老板娘笑了一聲扭著已經(jīng)顯粗的腰肢走進(jìn)了店內(nèi)。
余飛凡看著老板娘走進(jìn)店內(nèi),本來平靜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隨即嘴角上揚露出耐人的笑意。
別人或許感知不到,余飛凡卻從那名看似風(fēng)騷的老板娘身上感知到了靈力的波動,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是余飛凡修煉的‘天一真法’,不但靈力凝厚,而且對靈覺的增強也十分強大。
他雖然不知道這兩名看起來十分普通的二人為何會在這種店里,不過如果事情和他沒關(guān)系,他也懶得管這些事情的。
酒館并不大,所以桌子就擺放在店門口。
能夠到這里歇腳的人多是一些江湖浪人和商旅。
聲音最大的是中間一桌的四名大漢,個個勁裝打扮,身背兵器,粗豪著嗓子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老板娘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和這些粗俗的漢子相互打趣著,絲毫沒有為難的樣子。
余飛凡進(jìn)入先天之后已經(jīng)不習(xí)慣進(jìn)補食物,不過有時也難免一些口腹之欲。尤其是酒,一些靈酒對于修士的修為有極其強大的幫助。
看著那些漢子和老板娘打趣,余飛凡心中冷笑,這店主二人既然是先天境修士而住在這里絕不會沒有企圖的。
余飛凡自從離開天劍宗已經(jīng)一月有余,這里距離青龍鎮(zhèn)也不過數(shù)天的路程。他雖然不知道江甲瑜讓自己來青龍鎮(zhèn)的目的,不過能夠暫時離開天劍宗也未必不是好事的。
正當(dāng)余飛凡心中思量時,一陣塔塔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馬蹄聲漸進(jìn),一行車隊停在了官路旁邊,領(lǐng)隊之人在馬上掃視一番,接著一揚手,整個車隊有序的將車輛擺成一個防御陣型。
余飛凡掃視了一眼車隊,從那桿高聳的旗幟可以看出這是一對鏢車,中間的三大車東西應(yīng)該就是貨物。
這些人約有二十余人,一走進(jìn)酒館,老板娘立刻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領(lǐng)隊之人是一名中年漢子,三縷長然,手提一桿竹節(jié)鋼鞭,目光銳利如鷹顯然已經(jīng)將后天功法修煉到了極致。
“有什么好東西盡管上就是了?!闭f話的是一名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她身旁站立著一名俊朗的年輕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少女。
這二人顯然是一對戀人,而且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讓人羨慕的對象。
這些人一進(jìn)來,那些粗狂的漢子立刻都閉了嘴,龍威鏢局雖然不大,但是鏢頭龍在天,一柄青竹鞭也足以讓一般的宵小不敢正視的。
余飛凡見這些人不過是后天境修士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是當(dāng)他的視線從那些鏢車之上掃過時,發(fā)現(xiàn)有一名略顯蒼老的老者獨自坐在馬車之上,看模樣似乎是一名車夫。
他并沒有下車,似乎上了年紀(jì)之人已經(jīng)將一切看透,只要有一口討生活的生計就已經(jīng)滿足了。
余飛凡目光在老者身上掃過,目中異色一閃隨即就不在意了。
“喂,你讓一下!”
余飛凡將舉杯的手停下,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那一對年輕男女,此刻說話的正是那名少女。
酒館本就不大,此時那么多的人進(jìn)來早已經(jīng)將其他客人趕走了,就連那四名大漢,也不敢爭執(zhí),神情不滿的離開。
如此一來余飛凡獨自占據(jù)一張桌子就顯得很是特殊了。
“二位若是愿意坐下,盡管坐就是了?!庇囡w凡似乎沒有明白少女的意思,淡淡的道。
看到余飛凡如此態(tài)度少女秀眉一挑嬌叱道:“你敢如此無禮。難道不知道我們龍威鏢局嗎?”
聽到少女如此無腦的話,余飛凡心中好笑,嘴上卻懶得理他。
少女見余飛凡如此態(tài)度立刻對一旁的男子撒嬌道:“凌大哥你幫我教訓(xùn)一下他?”
男子似乎很喜歡女子,立刻安撫她道:“童妹放心,交給我來處理?!?p> 男子說完話對著余飛凡道:“我勸這位道友還是離開的好,否者......”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其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的。
余飛凡懶得理會這一對男女,這種人仗著自己家族的一點點勢力,什么也沒有學(xué)會,先學(xué)會了欺壓他人。
若是放到平時余飛凡也許會真的離開,但是今日這里好像會熱鬧起來。
“我勸二位還是離去的好!”余飛凡暗嘆一聲搖了搖頭道。
“什么,”男子正要發(fā)怒,忽然一對人馬從官道之上飛掠而來。
“護(hù)鏢!”正在一旁飲酒的龍在天,立刻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事情發(fā)生的很是倉促,以至于短短的半刻鐘,龍威鏢局的二十余人已經(jīng)被砍殺的剩余五六名。
那一對年輕男女也沒有了開始的驕傲,一臉驚恐的躲在龍在天的身后,似乎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朋友是那條道上的,還請留下姓名!”龍在天勉強保持鎮(zhèn)靜道。
“哈哈,龍大鏢頭不必多說將你懷中之物留下,我或許留你放你一條生路?!眮砣酥幸幻^纏紅巾的大漢兇狠道。
“你怎么知道東西在我這里?!饼堅谔炻牭綄Ψ秸f道懷中之物,臉色大變道。他這次護(hù)送之物十分的隱秘,這里的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的。
“看來龍道友是不肯奉送了,那就不要怪我們兄弟了。”紅巾纏頭大漢嘴角一咧猙獰道。
“閣下是紅巾大盜!”龍在天似乎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有些詫異的道,“在下和你們并無冤仇,何苦如此相逼。”
“哈哈,閣下也算是同道之人,如今怎么說出外行話,既然閣下不愿將懷中之物交出來,我只有自己來取了。”大漢冷笑一聲,將手一舉,他身后幾十名大漢紛紛張弓搭箭。
“爆炎箭!”龍在天眼神一縮,爆炎箭是一種特殊的箭頭,就算他已是后天境大成,也無法抵擋如此多的長箭的。
“慢著,我若是將東西交給道友,道友可否真的放在下離去。”龍在天知道一旦將東西交出去,龍威鏢局算是完了,但是這也比就此丟了性命要強許多吧。
就在龍在天將懷中物慢慢取出時,忽然一聲慘叫從那名紅巾纏頭的大漢口中傳出。接著他碩大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般墜了下去。
忽然發(fā)生的詭異一幕讓后面的幾十名弓箭手紛紛慌亂起來,可是任憑他們四處查看卻找不到出手之人。
“碰碰,”又是數(shù)下,數(shù)名弓箭手和那名紅巾纏頭大漢一樣沒有任何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剩余之人真的驚慌起來,不知是誰低喝一聲走,紛紛騎上馬一刻沒有停留的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