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迪每一劍,似乎都要留三分力氣。
但是柳知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全力以赴,絲毫不會留情。
很快,秦迪就在柳知之的緊密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怎么?怎么修為弱了,你以前不是很強(qiáng)的嗎?”柳知之說道。
“我不想和你動手!”秦迪聲音發(fā)冷,雙眼里透出一絲復(fù)雜的眼神。
“那是你的事情!”柳知之高舉齊眉棍。
攜著強(qiáng)大的力量和火焰,對準(zhǔn)秦迪的頭頂砸落。
秦迪無奈橫劍去擋,整個人硬生生地被柳知之這一棍,給砸退了十幾步。
地面上被秦迪的雙腳,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硬接這一棍,秦迪自己也不好受,體內(nèi)氣血一陣翻滾。
花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才堪堪平復(fù)住了體內(nèi)的情況。
而砸出這一棍的柳知之,此時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去。
這一棍消耗了他體內(nèi)太多的真氣,丹田內(nèi)大量真氣突然一空,讓他的身體感到突然的乏力。
幾番爭斗,兩個依舊處于平手的局面。
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沒有再出手,在原地默默地恢復(fù)著丹田里消耗了大半的真氣。
“兩位稍息,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兩位?!?p> 此時的楚珂終于放下碗筷酒杯,緩緩從座位上站起,對著兩人鞠躬行禮地說道。
柳知之瞥了一眼楚珂沒有做聲,他現(xiàn)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秦迪身上。
“不知這位兄臺是誰?”倒是秦迪出聲了。
秦迪從一開始,就察覺到楚珂的不凡。
只是在柳知之的攻勢緊逼之下,沒有時間好好觀察一番。
這個時候,秦迪有時間去仔細(xì)查看一下。
剛開始楚珂一直坐在那里,雖然沒有動靜,但是秦迪對楚珂一直提著警惕。
兩個煉神境之間的大戰(zhàn)下,還能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吃菜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
秦迪發(fā)現(xiàn),楚珂身上的氣息大概在煉神前期和中期之間。
但因?yàn)槌嫔砩?,有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
他在秦迪眼里,也成了一個煉神后期的高手。
其實(shí)這種壓迫感,是來自于靈魂上的。
剛才楚珂主動散發(fā)了一絲靈魂之力,讓秦迪這個煉神后期的高手,誤以為自己也是同樣級別的高手。
表面上的煉神前期,不過是自己“謙虛”的掩飾而已。
“在下朱慧,見過秦迪公子?!背嬲f道。
別人待自己有禮,自己也不會失了禮數(shù)。
“在下前來離州游離,聽說兩位公子和大門派血神宗有關(guān),故而特想來結(jié)識一二。”
話音剛落,秦迪和柳知之兩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楚珂身上。
“哼,原來又是一條狗?。 绷难凵窈吐曇衾锍錆M了鄙夷。
就連秦迪看向楚珂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在下是誠心想要結(jié)識兩位,不知兩位可否賣在下一個面子,先就此打住。”楚珂問道。
打???可能嗎?
這個問題,大概用膝蓋想都能想得到了吧。
秦迪是個講禮數(shù)的人,但是看柳知之的樣子,恐怕對楚珂他是一點(diǎn)也不放在眼里的。
“小子!”果不其然,柳知之立刻就對著楚珂大聲喝道。
“老子早就看你不耐煩了,你趕緊從老子眼前消失。不然,老子把你和這個畜生一起收拾了?!?p> 好大的口氣,柳知之想要以一個人之力,單挑兩個煉神境后期?
聽到柳知之喊自己是畜生,秦迪脾氣就是再好也是難忍心中憤怒,拿劍的右手氣得都微微發(fā)抖。
三人之間陷入沉寂,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嘈噪聲。
楚珂仔細(xì)分辨,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中,有不少人在奔跑的聲音。
待得跑步的聲音近了,三人又聽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叫嚷聲。
“什么人在搞破壞!”
“走!抓起來!”
“哼,又是血神宗的走狗!”聽到這些聲音,柳知之不屑地哼了一聲。
然后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去,遁跡無形。
整個店里,就只剩下楚珂和秦迪二人,以及滿地的廢墟。
“什么人在鬧事?”一個手提大刀的官差闖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幾個衙役模樣的人。
他們剛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狼藉。
“喲!秦公子!”那為首的官差抬頭一看,剛好看到持劍而立的秦迪。
立刻臉上像變戲法似的,從滿臉的憤怒變成了一臉諂媚,笑著迎了過去。
“秦公子,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個修為不錯的小毛賊,喝酒多了就鬧事砸場子。我出手制止,沒想到兩個人打成這樣。慚愧慚愧!”
秦迪收起玄雪晶劍,對著這個官差笑道。
“哎,哪里哪里,秦公子出手那是正義之舉。我們哥幾個感謝還來不及呢,何來慚愧一說?”那官差笑道。
“不管怎么說,這禍還是我闖的。這樣吧,麻煩宋捕頭你幫我轉(zhuǎn)告一聲掌柜,這里的費(fèi)用我全出了?!鼻氐蠌膽牙锬贸鲆诲V銀子出來,足足有五兩重。
“宋捕頭你們辛苦了,這點(diǎn)銀子你拿著,帶著弟兄們喝點(diǎn)水酒去。”
“嗨,這我哪好意思啊?!蹦撬尾额^笑道。
兩人半推半就之下,這宋捕頭還是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秦迪的五兩銀子,帶著一班衙役收隊(duì)回府了。
看得出來,這個秦迪在離州城,人緣還是不錯的。
那班衙役走后,順便也把附近過來看熱鬧的民眾給趕走,只剩下一些人遠(yuǎn)遠(yuǎn)地朝這里看過來。
“閣下還不走?”秦迪一看楚珂還站在原地,對著楚珂問道。
“秦公子有所不知,在下素來對一些名門大派都懷有憧憬之情,剛才聽到那位兄臺說秦公子和血神宗有點(diǎn)關(guān)系,故而想要拜訪一下秦公子?!?p> 楚珂彬彬有禮,臉上還帶著友善地笑意。
“拜訪我?恐怕閣下要失望了?!鼻氐系坏溃拔液脱褡跊]什么關(guān)系,要非說有什么關(guān)系,我想,大概是仇家關(guān)系吧?”
楚珂眉毛一挑,這個秦迪什么意思?
之前從那個柳知之和他之間的對話來看,似乎兩個人都是一個“義父”的義子。
但是后來因?yàn)槟承┦虑?,柳知之和秦迪反目成仇,并且認(rèn)為義父是被秦迪所害。
而且他們義父被害,和血神宗也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