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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yī)食譜

16 喜宅

怪醫(yī)食譜 肆格 2018 2019-09-17 10:31:00

  陸滿志很快就意識到了整件事情不對勁的地方?;蛘哒f這本來就滿是疑點重重的一件事,只是被人為的拉長了時間,從而把分析給分散了。

  最開始的志愿者和記者就不說了,志愿者還算是有可能,那些人為了學(xué)分什么都能做得出來,更有甚者能加入動物保護組織在屠宰場門口唱圣歌。

  關(guān)鍵在于泰利制藥,這個名字叫做NASAIN的公司,他完全沒有必要道歉并且包攬醫(yī)療費用,這么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穩(wěn)定負面輿論??墒翘├扑幍某闪r間雖然短,但是他的最大股東名下有另一家超過幾十年的制藥公司,有過無數(shù)負面的風(fēng)波,這種輿論的處理根本不在話下。這是陸滿志曾經(jīng)查到的,那個時候他就認(rèn)為泰利制藥不過是個空殼傀儡,現(xiàn)在看來,果然就是。

  那這么說,泰利制藥就不是為了穩(wěn)定輿論,而是另外有目的。陸滿志仔細想了起來,在整件事情當(dāng)中,泰利制藥所得到的不過是幾個小報紙的贊揚和長時間的被關(guān)注,這對于一個這種體量的公司來說根本無關(guān)痛癢,不論是贊揚還是批判,泰利制藥之前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種事情,它本身就是在疑難雜癥方面的制藥,大眾不買單,總有人會買單。

  那就是泰利制藥,得到了別的東西。

  突然,陸滿志胃里升起一股惡寒,有隱約痛了起來,身上也涌出暖意抵抗著。他趕緊吃了一顆藥,然后在下咽的那一刻突然想到。對啊,小女孩不是一直在泰利公司治療嗎!

  他趕緊翻動本子,找尋查爾德女兒的病癥。

  他感覺到一股緊張,因為泰利制藥之前還想要自己進行體檢收集資料,那這樣看來,難不成這個小女孩得的也是什么怪?。?p>  翻了幾頁,果不其然,查爾德之所以不對他女兒的病有所提及,就是因為他女兒的病根本沒有先例,而是無限接近于別的病癥,這也是他不斷換醫(yī)院進行不同治療的原因所在。

  他女兒的病,會非常嗜睡,這只是病情穩(wěn)定的表現(xiàn),在發(fā)病時,她會把肚子里所有的東西吐出來,嚴(yán)重時候甚至把腸子里那些東西也吐出來。這在科學(xué)上解釋不通,但她其他了臨床表現(xiàn)無限接近與腸胃炎和其他的病。

  陸滿志隱約覺得,這個小女孩身上的病,可能和自己的病一樣,是無法解的怪病,他只能慶幸自己正在朝著解救自己的方向去發(fā)展,而她早已失去機會。

  陸滿志合上本子,他可以說已經(jīng)弄明白了,泰利制藥之所以包攬小女孩的醫(yī)療,就是要她的資料。

  那些人以為自己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就可以隨著風(fēng)向譴責(zé)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于是查爾德和他的女兒成為犧牲品,泰利制藥則隱藏在背后。

  如果有人質(zhì)問陸滿志,問他憑什么這么說,他一定會指著那個人,把他大罵一頓,說他有資格。但他不會告訴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自己的人生遭遇,那實在不值得。

  “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嗎?”那個聲音又響起,就像是看著陸滿志看完整本日記一樣,等著這個時刻。

  “不知道,但我會知道”陸滿志打開門,看著關(guān)上的大門,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門外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

  ......

  東方大街,賣不出去的古宅內(nèi)。

  陳柏衫躲在柱子后面,手上握著兩張紙人,豎起耳朵聽著從拐角處傳來的聲音。

  “不是你......這次也不是你”那個幽怨的聲音忽遠忽近,但陳柏衫知道,那家伙就在不遠處等著自己驚慌失措的跑出去送死。

  “真當(dāng)我傻”陳柏衫冷笑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紙人放在地上,吹一口氣,瞬間,紙人就鼓起來,然后變成了陳柏衫的模樣,驚慌失措的朝著那個拐角跑過去。

  “是你嗎!”那聲音突然清晰而且巨大,就在拐角處響起,然后不到一秒鐘,拐角處就響起了尖利的慘叫,接著逐漸消失。

  陳柏衫松了一口氣,手一張,那個紙人陳柏衫就飛快的跑回來,然后灰頭土臉的模樣又慢慢變回了白色的紙人。

  陳柏衫走向那個拐角,地上有一張燒的只剩下半張的紙片,他撿起來,放進口袋里,然后大搖大擺的穿過陰森的走廊,在那些提著燈籠或是拿著燭臺的紙人的注視下,走向整個宅子的內(nèi)院。

  宅子是仿照四合院建的,三進三出,在這種地方能見到東方的建筑屬實很難。

  每一道門上都有一道牌匾,而前面的兩道門已經(jīng)破損不堪,牌匾上的字也看不清了,最內(nèi)院的這一道,他抬起頭來,卻看見嶄新的牌匾,紅底黑字,用毛筆字寫著。

  “喜宅”

  他推門而進,門內(nèi)擺著一個水缸,四面墻封閉,只有一道進來的門。看到這,他就知道來對地方了。

  他立在門檻處,然后單膝跪下,用自己蹩腳的紅國語喊了一句。

  “師父”

  他對陸滿志的事情一直懷恨在心,這次直接不顧公司安排,玩起了失蹤。紙人術(shù)本來就是旁門左道,加上他本來也就心術(shù)不正,倒是絕配。

  他喊完這句,水缸里晃晃悠悠升起一張白紙,然后兩個紙糊的金童玉女把門關(guān)上,他悠悠的往前走,白紙如同爆炸般朝著他射出利刃樣的紙片,四周的墻壁上,那些貼在上面的年畫也慢慢動了起來,朝著他走過來,手上舉著各樣的武器。

  “師父,你不過如此了”他把口袋里所有燒了一半的紙人灑在空中,然后那些年畫里的人和那些飛揚的紙片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個用紙糊的老人站在缸里。

  那個紙糊的老人和死物沒什么區(qū)別,他只能在嘴里不斷念叨著罵人的話,身體卻動彈不得。

  陳柏衫走到缸面前,然后拿出打火機,點燃,丟進缸里。紙人飛快的燃燒,那個紙人慢慢扭頭看向陳柏衫,眼神居然有了些害怕。

  “你沒有能教我的了”陳柏衫這樣說著,把紙人的頭撕掉,丟進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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