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位”陸滿志低著頭喘氣,手卻搭在了兩位壯碩小伙的肩膀上,表示他的感謝。
“你沒事吧”兩位小伙子說“要我們幫你報警嗎?”
提到報警,陸滿志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他趕緊抬起身子,果不其然,附近的一些路人都拿出手機在拍攝,有的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報警的準備。
“不了不了”陸滿志擠出一個笑容“我自己能處理,不麻煩警察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眼害怕的亨特,又看了一眼微笑的陸滿志,不約而同的微微舉起兩只手。
“我還有事,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其中一個小哥慢慢后退。
“沒問題的”陸滿志看了看周圍,然后又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家庭矛盾”
路人是釋然了,兩個小哥卻有些害怕的轉身離開,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陸滿志搖搖頭,被人誤會了啊。
“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亨特小聲,卻又有力的看著陸滿志說。
“我不是泰利制藥的”陸滿志把亨特攙扶起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一瞬間,亨特像是垮掉一樣,眼神無比安心的看著陸滿志,但隨即又疑惑起來,既然不是泰利制藥,那會是誰?
“回旅店說”陸滿志知道,不能把他帶回家,那里可能早就被泰利制藥的員工知道了,就在剛剛。
兩人攙扶著回了旅店,前臺老板娘用一種極其微妙的眼神看了他們兩一眼,陸滿志有些尷尬,他為什么總在被誤會,還是難以解釋的那種。
“你不會再跑了吧”一進房間,陸滿志就看著亨特問
“NO”亨特搖搖頭
“那就行”陸滿志露出輕松的神色,然后開始脫掉上衣。
“喂喂喂!你要干嘛!”亨特突然后退,然后驚恐的看著陸滿志。
“操”陸滿志一拍腦門,然后復雜的看著亨特“洗澡,等待問你些事情,別他媽誤會了!”他加重了語氣。
他洗了個熱水澡,然后坐在床上,點了根煙,亨特則還是一副害怕的神情,畢竟陸滿志,似乎有點淡定過頭了。
“我不會害你”陸滿志把煙遞過去,亨特接了一根。
“我問你一個人,你還記得查爾德嗎?”陸滿志看著亨特。
“查爾德......”亨特想了想,然后用一種關心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他的女兒得了怪病,我還為他發(fā)了一篇報道,她現(xiàn)在好了嗎?”
“死了”陸滿志悲哀的說。
“怎么會”亨特低落的看著地板,然后又抬起頭來“那查......”
“也沒了,泰利制藥干的”陸滿志輕松,而又沉痛的說道。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了隔壁的音響聲。
“你當初為什么要無償幫他寫報道”陸滿志看著亨特說
“為了正義”亨特無來由的說了這句話“不要笑我”他自卑般的低下頭去。
“這個回答真好”陸滿志想了想“你被泰利制藥盯上了?”
“是的”
“為什么?”陸滿志想不通,如果亨特是為了正義,泰利制藥為什么要盯上他?
“因為”亨特突然警惕的看著陸滿志“先告訴我你是誰”
“一個醫(yī)生”陸滿志說“還沒學會治病,我想救查爾德一家,沒成功?,F(xiàn)在我只想知道真相?!?p> 他沒把查爾德女兒靈體的事情說出來,他含糊不清的概括自己的行為,然后看著亨特,等待他的回答。
“我相信你”亨特長出一口氣,然后吸了一大口煙,又吐息一會,下了艱難決定般看著陸滿志。
“因為我潛入過泰利制藥”亨特說道。陸滿志手上的煙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任誰也會驚訝。
......
泰利制藥,醫(yī)務樓
“醒了嗎?克里斯汀醒了嗎?”陳柏衫焦急的追問從病房內(nèi)出來的醫(yī)生。
“醒了,但最好還是別進去,他的病情不太穩(wěn)定”醫(yī)生說完,轉身離開。
陳柏衫坐在門口,沒一會,一個拄著拐杖的人慢慢走過來。
“坡腳?你來這干嘛?”陳柏衫抬起頭,看見了那個嘴里鑲著大金牙的坡腳。
“法克,來看那個面癱啊,還能干嘛”坡腳看著陳柏衫“你不去工作在這干嘛,等著那個面癱給你加薪嗎?”
陳柏衫氣的滿臉通紅,像是被戳中痛處一樣抓住坡腳的衣領,然后氣鼓鼓的看著他。
坡腳和陳柏衫不屬于同一部門,在陳柏衫的印象里,坡腳是外勤部的,這個部門沒什么存在感,也難怪陳柏衫會覺得坡腳和自己在同一階級,甚至更低。
而實際上,坡腳在坡腳之前,和克里斯汀是同事。
“放開”坡腳的語氣變得嚴厲,眼里也滿是挑釁的眼神,他身上的氣息很危險,陳柏衫能感覺到威脅的那種危險。
陳柏衫想要放開,可面子拉不下來。
“干什么,醫(yī)院里不要打鬧!”一聲低沉的聲音,把兩人都拉了回來,兩人看去,泰正拄著拐杖朝著這邊走來。
盡管穿著病號服,泰的身上還是一股不可靠近的氣息。
陳柏衫尷尬的放開手,然后看著泰,等著他說些什么,坡腳同樣也是。
“坡腳,克里斯汀找你”泰似乎有意的把坡腳支開一樣,坐到陳柏衫的旁邊。
陳柏衫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覆蓋自己,他有些不敢動,然后,拿出一包煙想要遞過去。
“禁止抽煙”泰說道,陳柏衫只好再次尷尬的把煙收起來。
等了一會,泰又開口了。
“明天我暫時接管克里斯汀的工作,你暫時先跟我”泰看了一眼陳柏衫,他臉上的驚訝和欣喜掩蓋不住。
泰悲哀的輕輕搖搖頭,然后又說道“你之前是負責那些病人的登記的吧,今天下班之后把名單給我,那些沒有簽合同的名單”
“泰先生”陳柏衫幾乎是打斷一般的叫出來,但泰居然不介意。
“怎么了?”
“在所有的已知的病人里,有且只有一個沒有登記”陳柏衫說道。
“誰?我知道嗎?”
“陸滿志”陳柏衫說道“那個食貘人,很可能和他有莫大的關系”
他簡單的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免不了添油加醋。
“我知道他”泰點點頭“下班之后,來實驗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