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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追求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149 2019-10-13 10:26:01

  書房內(nèi)的桌案上又堆滿了各地的呈報(bào),練傲寒隨手將他們丟在一邊,“明允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和原先一樣,你我共謀互利。至于我?guī)熓宓聂斆еe,明允會賠禮道歉的。”越懷瑾道。

  “好。公子該回去了?!本毎梁缕鹬鹂土?。

  “我回去做什么?從現(xiàn)在起,我就住在忘川?!?p>  呵,他要住在這也不問問她這個(gè)主人同意嗎?練傲寒看了他一眼。

  “一則把你害成那樣,我明允占了很大的責(zé)任,我得留下照顧你到好了為止。二則,我替下小羽給你做人質(zhì),你也能對明允放心,我的師門也不會再對忘川不利?!?p>  練傲寒不理他,這理由聽著有理,實(shí)際夠死乞白賴的。

  “主上。”白湘推門道。練傲寒出了書房。二人耳語一番,白湘匆匆離去。

  “傲寒,我?guī)熓逍轮脸:?,能否也住小園里?”越懷瑾道。

  練傲寒疑問地看了他一眼,“住那?”

  “不然呢,這常和可是你的天下,住在你的小園里是最安全的。”

  “過兩日,等園子周圍干凈了,再搬?!?p>  “也是,有那些爪牙耳目在,住得也難受。”越懷瑾附和道。

  練傲寒從書架上拿起一小壇酒,拇指一挑開了酒封,頓時(shí)房間內(nèi)酒香四溢,她正要往嘴里倒去,卻被人捏住了手腕。

  “都病了,還喝酒。”越懷瑾嚴(yán)肅道。

  “我這病,還真需要酒醫(yī)?!?p>  “空腹喝酒,傷身?!?p>  自己居然被管上了?練傲寒使勁拿著酒壇要往嘴里倒,越懷瑾攥著她的手腕緩緩加大力度,練傲寒畢竟是個(gè)女子,論力氣哪抵得過。

  越懷瑾拿過酒壇自己喝了一口,他松開皓腕,才見上面多了紅色的一圈,練傲寒忽覺剛剛不成體統(tǒng),往后退了兩步。

  “你躲什么?”越懷瑾質(zhì)問道。“你莫又喝多了?!?p>  “不會?!痹綉谚獜奈慈绱饲逍堰^,“你為何不正視自己的感情?”

  “什么?”真不知是為何越懷瑾有時(shí)候太懂她了,也真擔(dān)心他會是自己的克星。

  “堂堂忘川樓主,叱咤江湖的幽冥客,你是多聰明的人,在我面前就別裝了?!?p>  “我沒有。”練傲寒緩緩道:“公子當(dāng)知我一向無情。”

  “當(dāng)真?”

  “自然。情愛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要他何用?”練傲寒毫不猶豫的說。

  “我不信你沒有愛的人?!?p>  “不會有的。算了,今日清閑,我與公子講個(gè)故事可好?”脫去紅衣金繡的衣袍,練傲寒整個(gè)人也輕快了些。

  “洗耳恭聽。”

  “很久以前,有一位公子愛上了一位姑娘,姑娘的出身常受人非議,可公子不在乎,他說他只愛姑娘一人,于是姑娘就不顧家人的阻饒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好景不長,公子聽信他人之言認(rèn)定是姑娘泄露了他很重要的秘密,揚(yáng)言要休了她。姑娘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由于她之前為了那位公子忤逆了父親,她回了娘家后就受了不少欺凌。有一日,她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想要去尋她的夫君,便踏上了歸程,誰知遇上流匪作亂,姑娘被殺了,她至死都沒有再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個(gè)人?!?p>  練傲寒眼中流出哀切,“越公子認(rèn)為故事中男人知道自己妻子的死訊會如何?”

  “定會殺了那群流匪為妻報(bào)仇。愛妻被殺,已成事實(shí)自然是痛徹心扉,肝腸寸斷。極可能隨她去了,就算沒有,余生的每日都是煎熬?!痹綉谚袊@道。

  “哈哈哈?!本毎梁l(fā)出一聲冷笑,或者說是苦笑,既凄涼又悲切,既輕蔑又傷感,“錯(cuò)了,那公子根本就不在意他妻子的死活,只是匆匆埋了了事。他的余生過得那叫一個(gè)恣意瀟灑,美妾如云,兒女成群,早忘了他那個(gè)姑娘是何許人了。”

  她從未在他眼前笑過,今日一笑卻是極盡凄冷透涼的苦笑,如冬日北風(fēng)一般刮得人心冰寒,只怕這不僅僅是個(gè)故事。

  越懷瑾道:“那公子無情,或者是從未對姑娘動過真情,他的愛,只是一時(shí)興起?!?p>  練傲寒眼現(xiàn)哀怨,“好一個(gè),一、時(shí)、興、起。”

  越懷瑾才發(fā)覺自己的思緒竟被帶跑了,忙道:“這世間的男子并非皆是如此。”

  “是嗎?公子可知三生閣里其實(shí)有不少女子是因?yàn)榍閻鄱`了自己?!?p>  “傲寒,我必不負(fù)你,你相信我,就信這一次可好?”越懷瑾說得無比誠摯。

  “可公子沒有信過我?!?p>  越懷瑾啞然。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練傲寒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沒有好處,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何況是這看不見摸不著還等同蝕骨毒藥的情愛。”

  “傲寒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不會放棄?!痹綉谚獔?jiān)定道。

  “公子還是莫做無用功了?!?p>  “如果有朝一日姑娘真做了在下的夫人就不會這么說了。”越懷瑾湊近道。

  練傲寒老氣橫秋地看了他一眼:“年少輕狂?!?p>  幾日內(nèi),明允的人再次搬進(jìn)小園,唐綿自知有錯(cuò),又礙著老輩的面子至此都沒去見過練傲寒。

  趙羽想去道個(gè)謝,被練傲寒以死人就別亂走的理由堵在了園子里。

  越懷瑾直接住進(jìn)忘川樓不走了,任憑練傲寒冷若冰霜,他自巋然不動,無論什么緣由就是不走。

  有他在也讓忘川樓的日子多了幾分愜意,雖然那位從不表現(xiàn)。

  “主上,白湘看那越公子是個(gè)不錯(cuò)的人。”白湘為練傲寒捏著肩?!爸魃峡墒沁€因越公子夜襲一事記怪,認(rèn)為公子不相信您。”

  “怎會,親眼看見弟弟被殺傻子才會信我。何況,后面的事本就是我故意為之?!?p>  一早路書傳來消息,蕭斥已至常和,就住在萍升酒樓。

  酒樓斜對面的小攤上,一對少年男女好像在挑揀什么物件,“阿羽,咱們偷偷溜出來不太好吧?!碧片幍馈?p>  “沒事,這是忘川的地界,要抹去我們的行跡容易的很。我們已經(jīng)在路上留下記號,哥收到信就會趕來?!彼蝗焕^唐瑤,看著不遠(yuǎn)處,“練樓主,她做什么呢?”

  戴著面具的紅衣女子悄然尾隨上酒樓里走出的一個(gè)黑袍人,“她好像和我們目標(biāo)一致。”

  黑袍人察覺不對,忽然停下腳步向后扭過頭,練傲寒靈巧地往小巷口一閃掩去身影。

  “走,咱們也去看看?!壁w羽拉上唐瑤偷跟上了練傲寒。

  黑袍人未發(fā)現(xiàn)異樣,一路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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