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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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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167 2019-11-14 08:19:34

  夜已深了,兩人喝了半宿,酒壇子都東倒西歪了好幾個,偏生沒一個醉的。練傲寒倚在越懷瑾肩上,柔聲中隱含著幾分疲憊亦存有期盼,“懷瑾,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雖不知她為何突然說上這些,越懷瑾仍真心應(yīng)下。

  得了他的回答,練傲寒已是心滿意足。

  越懷瑾握住她白皙纖細(xì)的手,十指相扣,“我們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p>  “嗯?!本毎梁J(rèn)真地點了點頭,眼中悄然閃過一絲遲疑。

  女子豈能在男子房中過夜,已是后半夜,練傲寒獨自回了客苑,走在廊下,回想起在忘川樓時越懷瑾“醉”得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一邊嘴角上挑,露出一個淺淺的嗤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練傲寒也有栽了的時候。

  忘川樓、明允與樊禁盟正式宣戰(zhàn),這一場激烈的角逐已拉開序幕,江渡之爭關(guān)乎南北往來,無一人敢懈怠。樊禁盟憑借著黑袍人留下的精銳倒也和對方打了個平手,雙方陷入膠著狀態(tài),一邊想盡快拿下江渡,一邊想速戰(zhàn)速決,一舉殲滅,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了。

  雙方間你來我往皆是絞盡腦汁卻偏偏維持著今日你失一寸,明日我得一尺的境地。

  樊禁盟根基匪淺,背后更有燕國權(quán)臣助力,實在不容小覷。

  暗莊內(nèi),宗乘齊做好下一步的部署,為防內(nèi)賊,每個人所負(fù)責(zé)的事宜皆是單獨通知,更是將部署圖鎖于書房之內(nèi),任何人不得觸碰。

  于靈兒在忘川人馬來臨之際提前撤走,后便隨平隴余下殘部的調(diào)動一同去了渡羲鎮(zhèn)。樊禁盟內(nèi)人人如火燒屁股般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唯獨她一人悠閑自在,日日吃喝玩樂好不愜意,只要她不四處闖禍于風(fēng)就都隨了她去。

  “靈兒,幫我一個忙?!庇陲L(fēng)道。

  “什么事?”于風(fēng)勾起一抹笑意,鳳眼流轉(zhuǎn)雖透著幾絲嫵媚,但更覺得瘆人。

  與明允忘川幾番交手后,樊禁盟的頭領(lǐng)管事也折損了不少。鄒仁日日操練人馬忙得不可開交,宗乘齊能夠用得上的人也沒剩幾個,有些事也得他親力親為了。一個侍從上前稟告了幾聲,宗乘齊慌忙走出書房。

  于風(fēng)躲在不遠(yuǎn)處的樹后,靜靜地看著宗乘齊離開,還有要解決的就是這門外的守衛(wèi)了。一只蹴鞠突然飛進(jìn)書房,給守衛(wèi)來了個措手不及。一個瘦小的身影閃過直要往里沖,門口的守衛(wèi)立刻伸手?jǐn)r住,“讓我進(jìn)去?!庇陟`兒嬌聲道。

  “這……盟主吩咐過誰都不能進(jìn),于姑娘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了?!?p>  “我不管,我的蹴鞠丟里面了?!庇陟`兒小嘴一撅,一身粉衣更顯得嬌俏可愛。

  “姑娘,這……”

  “你們讓開?!庇陟`兒作勢就要往里頭沖去。

  “姑娘,您就體諒體諒小的吧?!?p>  “好,你們不讓我進(jìn)去是吧?!庇陟`兒往那兩人腰間瞄去,一手一個抓了他們的令牌轉(zhuǎn)身就跑。這令牌不僅僅是證明身份只用,有些地方的進(jìn)出也得依靠于它,這要是丟了可是大罪,兩個守衛(wèi)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去追這女子。

  于靈兒跑得時快時慢,引得兩個守衛(wèi)跑了好遠(yuǎn)才停下,于靈兒三兩下就竄上了樹,手中揮舞著那兩塊令牌好不得意,“叫你們攔我,哼?!?p>  “姑奶奶,您就放過我們吧,這東西不能丟啊。”

  “我就不還,你能拿我怎樣?”

  于風(fēng)趁此從樹后閃過,飛快地溜進(jìn)書房,在桌上諸多書本紙張中尋找。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偏偏沒見到那東西的身影,于風(fēng)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這毫無章法的桌上擺件中打量。

  守衛(wèi)與她僵持了好一會,實在沒了主意想要上樹抓她。于靈兒見此,故意松開抱著大樹干的手,坐在那不粗不細(xì)的枝干上還往外挪了挪,“你們要是上來,我就從這跳下去,我要是傷了,看盟主還有我哥哥怎么罰你們?!笔匦l(wèi)被逼得無奈只能在樹下對望。

  此時三位前輩皆在商談。沐承悅的院內(nèi)一片寂靜。一位明允弟子在院墻外徘徊,那身影越懷瑾怎不熟悉,正欲開口喊她,卻發(fā)現(xiàn)她穿著明允弟子服,那人翻過院墻,越懷瑾連忙朝院門走去。

  練傲寒避開灑掃弟子的視野范圍,直入沐承悅的內(nèi)室,在那床頭暗格處摸索著機(jī)關(guān)。

  越懷瑾自院門而入,對著一年長弟子施了一禮,“隨潞師兄?!蹦请S潞是沐承悅最為器重的弟子,雖追隨沐承悅多年,卻偏還只是個外門弟子。

  隨潞還了一禮,“越師弟,師父不在,不知師弟所來何事?”

  “我忽想起之前來此見師叔時落了一把烏蕭,特來尋找。”

  “那越師弟可記得落在了何處,我替師弟去拿?!?p>  “我只記得在師叔房里,在哪還真記不得了,就不勞煩師兄了,我自己找便是。”

  “這……”隨潞想了想,“好吧?!?p>  離那院墻最近的是沐承悅的內(nèi)室,越懷瑾趁著那些同門不注意從大堂徑直走去了內(nèi)室。

  練傲寒摸索了許久仍不得其要,半天才發(fā)現(xiàn)夾在床縫中的拉環(huán),遂將暗格打開。練傲寒翻看了幾張,果然,都是碎心掌的謄抄本,還有一封無名無姓的書信,上只寫道:十四日前,欲得一見。落款只一個蕭字。十四日,不正是樊禁盟上山的前一日,但那一日沐承悅在議事廳坐了一整天何時下過山?不等細(xì)想,一細(xì)長的物件不輕不重地搭在了她的肩頭,練傲寒倒鎮(zhèn)定的很,拿著東西緩緩站起身。

  于風(fēng)按下嵌在桌角的虎頭,布防圖赫然現(xiàn)身,匆忙閱過后,那紫色身影閃出了書房。

  練傲寒站起身后,“寒兒,你為何來此?”越懷瑾的聲音不比平日的溫和,更像是嚴(yán)肅的質(zhì)問。

  聽得是他,練傲寒心內(nèi)也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反問道:“你怎知我在此?跟了我一路?”

  “沒有。”越懷瑾放下架在她肩頭的烏蕭,斜插在身后,拿起練傲寒手中的紙張翻看了一遍,面色凝重,“這是?”

  “碎心掌的抄本?!薄熬毎梁届o地回答道。

  “師叔他……”

  “他就是那個賊人?!痹綉谚獙⒓埦磉€給練傲寒,“此地不宜久留,我去客苑等你?!痹綉谚D(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

  那封密信夾在抄頁之中,越懷瑾并未看到,練傲寒將東西都收拾整齊,重新放回原處,關(guān)上暗格,從來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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