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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教訓(二)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038 2019-12-30 23:57:55

  東宮小廚房走水,內(nèi)監(jiān)誤報為東宮失火,消息傳至軍營,太子家令奉命連夜回東宮處理,事態(tài)緊急,賜乘東宮車駕,太子恐此次走水有宮人遭了難,心中不安,隨即親往,路遇有歹人截殺東宮車駕,所幸侍衛(wèi)救駕,保得太子與太子家令安然無恙,京兆伊連夜前往調(diào)查,然歹人為江湖刺客,身無信物,尚未查明受雇與誰。

  軍帳內(nèi)。

  “殿下是將此事翻到明面上了?!本毎梁馈?p>  “該讓這些刺客消停點了?!?p>  “此事殿下不必憂心了。”練傲寒道。

  “太子車駕深夜回宮的消息是你放的?”司馬越擰著眉頭。

  “是。我引他們來的。這些刺客,出自虞府,他們失手,我再趁此敲打,應是沒人敢再接這單,只是現(xiàn)在一個活口不剩,我得去散散消息,這威力可不比原先了?!本毎梁届o地解釋道。

  “無妨,這虞府膽子大到刺殺東宮的單都敢接了?還是說他也歸了哪個藩王門下?”司馬越緊握手中的筆,在潔白的宣紙上重重落下幾筆。

  “暫時不知,但敢派自家死士前來,怕是早就參與了奪位之爭?!本毎梁氐馈?p>  虞府,許久沒交手了。

  這一座高墻大院,好不富麗堂皇,仆從如云,奴婢成群,連下人們的衣著都是上等的料子,各人忙活著各人的活計,來往匆匆,著實是個富貴人家,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哪位貴人的府邸,實際,這一家不過出身江湖,并無朝廷封賞,至少在明面上和朝廷毫無關聯(lián)。

  “大爺,我們的人,都死了?!币粋€下人匆忙跑進書房稟告。

  “廢物!一個紈绔太子都解決不了,我養(yǎng)你們這些東西做什么?”這中年男人抄起一個茶杯就朝來人砸去。

  報信的人被碎瓷片劃得頭破血流也不敢抱怨,忍著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

  “誰殺的?太子身邊有什么人?”

  “不,不知。只是有人在江湖上放出風說,誰還敢接這一單,他就讓他從世間消失?!?p>  “好大的口氣,哪個?”那男子氣得目呲欲裂。

  “不……不知?!?p>  “沒用的東西,我養(yǎng)你們做什么!”

  “大……大爺,上頭來……來人了……”一個仆役連滾帶爬慌慌張張地滾進來。

  “來得可真快?!蹦悄凶拥臍庋骖D時被這消息壓下去不少,目光閃爍,多了幾分敬畏。

  ……

  武訓已然結束,進行著最后的統(tǒng)計收尾。

  大帳外,白衣公子正好碰上了剛出帳門的清和清朗。

  白衣公子堪堪拜了一禮,兩位公子一同抱拳回禮,“練大人?!?p>  “昨日之恩,在下尚未好好謝過公子?!本毎梁馈?p>  “大人多禮了,不過舉手之勞,大人不必在意?!鼻搴偷?。

  “就是,練大人不必放在心上的?!鼻謇孰S口符合,“話說回來,這哪有大人你從馬蹄下救了我們家小弟的恩情大?!?p>  “小朗說的是。師父說過要好生報答大人的。”清和道。

  “不必,在下也只是碰巧遇上念公子遭難?!?p>  大帳來來往往軍務進出不斷,哪是好說話的地方,三人同行,緩步往校場方向走去。

  清和道:“師父說此次出征,練大人也隨太子殿下同行?”

  “是。想必兩位公子此次也是要去的?”

  “當然?!鼻謇蕬暤溃缗沃@次出征,殺敵報國好不痛快,一臉少年的意氣風發(fā)。

  練傲寒問:“兩位可是初次征戰(zhàn)?”

  “才不是呢?!鼻謇曙w快地反駁道。

  “我二人自小便隨師父入了軍營,稍長了些,一些小戰(zhàn)師父便會帶著我們,但只是觀戰(zhàn),論上戰(zhàn)場確實不是第一次,但是是初次參戰(zhàn)?!鼻搴吐忉尩?。

  “兩位公子年少有為?!?p>  “大人應該也不比我等大多少,卻已是太子近臣,前途無量。”

  “不過虛長了兩歲而已。”練傲寒謙詞道。

  她還真沒比他們大多少,只是習慣了把自己往稍長的年歲上打扮,可又能給自己虛加個幾歲呢?多虛報個兩三歲還行,再多可就假了。

  “離出征也沒有幾日,大人要早些準備?!鼻搴吞嵝训?,這位大人雖是個文官可與他平日所見的那些截然不同,那些人一聽要打戰(zhàn)都不知躲到了何處,而這位,師兄曾提過是他主動要求的,當時他便對這位名聲在外的白衣名士另眼高看,昨日突發(fā)飛劍一事,這位大人不驚不怒,著實是膽識過人,更不因此怪罪毛將軍,心胸寬廣,清和對他倒產(chǎn)生了幾分敬服。

  “是啊?!本毎梁?。

  “喝!”“哈!”……

  校場之上,士兵正在操練,整齊劃一,招招有力,軍威赫赫。

  “都給我認真點!現(xiàn)在多練一點,說不定就在戰(zhàn)場上保了你的小命!”監(jiān)察的一位將軍大聲訓道,這黝黑漢子還能是誰?就是魯莽闖禍的毛英。

  一旁臂上系著黑色布帶的男子看到練傲寒,推了推那黝黑漢子,“毛英?!?p>  “啥事?”毛英一扭頭就看見那隨風揚起的白衣,迅速扭回頭裝作沒看見,燥得被風吹日曬摧殘得麥黑色皮膚都微微泛紅。

  “不和他打個招呼?”姚眾問。

  “可別,我這就沒對不起過誰,這……偏偏……”毛英尷尬地笑著。

  “你想好怎么和人家道歉了嗎?”姚眾問。

  “沒呢,這道歉論咱們的規(guī)矩吃頓飯喝個酒一筆勾銷,這文人賠禮道歉的規(guī)矩我一老粗怎么知道。但文人的規(guī)矩定然是矯情繁瑣的,你叫我怎么辦?”毛英還不忘了抱怨幾聲。

  “什么我們的規(guī)矩,人家的規(guī)矩?我看你就是抹不開面,沒好意思去?!币Ρ娭苯咏掖┝怂?。

  “再說,再說?!泵⑻氯?。

  兩日后。

  明園內(nèi),“快點,快點,對對對,就是這個……”白湘指揮著丫鬟小廝收拾著一些東西。

  練傲寒剛從東宮回來一入屋便見到這繁忙的局面,“湘兒,在做什么?”

  “主上回來了。您來看看,還有什么缺的我再給你備上?!?p>  地上擺放了三大箱子,衣物,藥品,零用之物等等等等塞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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