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謀逆一案審結(jié),原來前桓王便已暗中準備謀反,結(jié)果出師未捷就病死了,留下當時年幼的桓王,交給了謀士教養(yǎng)。莫九邪為了和寧易作對早年間便成為前桓王最信任的心腹,這長達三十多年的奪權(quán)計劃中。桓王勾結(jié)北燕,意圖摧毀大晉的軍隊好乘虛而入,而蕭斥需要戰(zhàn)功來換得他在大燕的地位,兩方一拍即合。
北燕落敗后,太后發(fā)現(xiàn)她已然無法再掌控皇帝,便想將綿陽郡主嫁給太子好控制下一代皇帝,卻沒想被司馬越嚴詞拒絕。此時,桓王向太后表露出誠意,兩方一拍即合,策劃了這場奪位之爭,卻沒想平日里看著無能平庸的皇帝在這十幾年里慢慢地將太后的勢力磨了一大半。經(jīng)此一役,朝堂也被清洗了個干凈。
寧易在練傲寒不在的時間里見了司馬越一面,誰也不知說了什么,便給綰兒留了封書信云游去了。
薛清風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皇帝下了旨,將公主司馬靈指給他做世子妃。圣旨下后,先是禮部的上門詢問婚禮事宜,接著戶部尚書也來了。薛繁這才發(fā)覺兩個熊孩子的戶口還在外頭蕩著,連名都沒改。練傲寒說不想改了師父娶的名,便只把姓換成了薛,至此,薛傲寒和薛清風便是薛家名正言順的郡主和世子。
在世子和公主的婚事結(jié)束后,薛傲寒將白湘認作義妹許給了清和。年前,薛繁便將他二人的喜事辦了,白湘便也成薛家的少夫人。薛傲寒也虧了白湘,要清和將六禮行完才肯交人還置辦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過了新年后,家里頭想著要給薛語說門親事,她已經(jīng)拖到了十八歲,可不能再拖了,誰想這姑娘毀了好幾樁相親愣是不嫁,便先將清朗和薛顏婚事先辦了。
最后剩下薛語和薛傲寒還沒定下。薛繁逐漸把軍務都脫手給了孩子們,一見到還待字閨中的兩位便要催婚。另一邊,司馬越也被父皇母后念叨著趕緊把薛傲寒娶回來,萬一許給了別人家怎么辦?司馬越和薛傲寒卻私下約定等河清海晏之時再談婚嫁之事,為此,兩人日日忙于政務,惹得兩方的父母很是心急。
薛繁拿薛傲寒沒辦法就想著先把薛語嫁了,薛語被逼急了才道出,有次出門游玩時喜歡上了一位郎君。沒兩日那京兆尹便提著禮上門拜見。那京兆尹姓張名微,寒門出身,也是機緣巧合碰上了王府的姑娘,一見生情,常有書信往來,但薛語并未告知她是定安王的女兒,只道是個富裕人家的小姐。張微被薛語帶進門時不由得捏了把汗。王爺威嚴赫赫,三位公子還有郡主在一旁伴著,這五個,他好像都得罪過……張微慶幸薛家的人都挺明事理的,也無門第之見,在他保證會對薛語好后,王爺便同意了這門親。直到接親時被幾個舅子好一番刁難。那三位公子生怕玩得不夠過,誰讓這位京兆尹罰了他們不少鬧市騎馬的罰金還挨了老子的批。
這一年薛傲寒已經(jīng)十八歲,趙羽的孩子降生了,司馬靈的肚子也大了起來,薛傲寒的婚事又被催了?;实垡沧蛔×税阉抉R越訓了一頓,司馬越這回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要皇帝再等幾日。
孟春使節(jié),司馬越最寶貝的那盆花開花了,白白嫩嫩的一朵朵。司馬越抱起這盆花跟瘋了似的往薛家跑,一路直奔碧梧院,這是他與薛傲寒初識不久,薛傲寒送他的花種種出來的,澆水施肥從一片嫩芽到現(xiàn)在的盛開都是他親手培育。司馬越從碧梧院出來時樂顛顛的,還撞上了薛繁,他喊了聲:“岳父好。”
入夏時,太子迎娶太子妃,光聘禮便有九百九十九抬,薛傲寒出嫁時也是十里紅妝,不光是薛府,重華宮也備了嫁妝,當她的鸞轎都到皇宮時,最后一抬嫁妝才出了府門,這一場婚禮可謂是空前的盛大。
當年秋日,皇帝退位,太子登基,薛傲寒成了皇后。司馬越廢后宮嬪妃位,終身只有一位妻子。
次年,改年號惜寧,惜寧二年,皇后誕下皇長子司馬恕,滿月便晉封為太子。
惜寧十年,功勛赫赫的定安王薛繁病逝,與元慶王妃合葬。
惜寧十七年,司馬越退位,其子司馬恕登基。
……
這一年,司馬恕剛滿十五歲,一天還睡得迷糊時便被父親從被窩里拖出來拉上了皇位。從此開始了他皇帝的生涯。
御書房內(nèi),小皇帝悄悄走了神,只聽堂下一聲戒尺敲桌的巨響,小皇帝立刻拿起筆乖乖抄書。
堂下左座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薛兄,你做什么?”
“這也是你侄子,你就不能管著點?”薛清風問。
“這還是你侄子加外甥呢,你多管著唄。”趙羽道。
堂下的戒尺敲得嘭嘭響,小皇帝心驚膽戰(zhàn)的抄著書,明明是小時候還會帶他逃學的舅舅怎么他當了皇帝就對他管得這么嚴了?還有叔父,整日里盯著他,也就他讀書時打打盹,唉,這日子……父皇,母后,你們讓二弟當皇帝好不好?
此時十三歲的二皇子正跟著舅舅家的孩子們玩得興起……
天機閣內(nèi),司馬越吹著蕭,薛傲寒彈著琴,高山流水,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