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皺眉:“唐弈,我不想動手,最后問一遍,你們讓不讓路?!?p> 唐弈低頭沉默,寸步不讓。
“好,但你們都是我集團年輕一輩的精英,我也不想欺負小輩。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如果能將我擊退,我便離開?!标懼數氖志o緊地捏住劍柄。
“列陣!”
季觀心一躍而起,柳一鳴亮劍而出,忘禪雙手掐決,周身佛光普照!
三人同時躍出,聯合和唐弈一起,繞著陸謹圍成了一個圈,東西南北各占據一個方位。
“四象陣?”陸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你們一個和尚,一個書生,一個玩暗器的再加上一個野路子,擺道家的四象陣法?看過周易嗎?懂什么是陰陽兩儀四象八卦嗎?”
“出劍!”唐弈喝道。
柳一鳴揮劍而出,一出手就是奪人性命的殺招,唐弈抬手也跟著一道銀光落刃。在四象陣的加持下,柳一鳴的5厘米再度雄起,配合唐弈的暗器,他們的這一個合擊,任何人都不能小覷。
但陸謹只是輕輕一揮劍,就在周圍形成了一道劍氣屏障,擋住了柳一鳴與唐弈的合擊。陸謹的橫劍術,可攻可守,渾圓如一。
他依舊看著唐弈,只是目光微寒,眼神中已經起了一絲殺意,道:“我本不想殺你,但你不要逼我?!?p> 唐弈咬牙道:“那就請陸謹前輩離開?!?p> 陸謹:“倘若我執(zhí)意不離開呢?”
唐弈:“那就打到你走!”
他身在蜀中唐門,一出生就被當成繼承人在培養(yǎng),因此他從小就活在規(guī)矩之中,每天練幾個小時功,讀幾個小時書,說話做事要嚴謹,要周全。
但此刻的他,卻怒目圓瞪,渾身上下彰顯著年少的張狂。
鮮衣怒馬少年時,一夜忘盡長安花。
“鬼影迷蹤?!碧妻暮鹊馈?p> 他的人就如同鬼魅之影般消失。
陸謹眉頭一皺,轉身,看見唐弈就出現在他的身邊,手指快速飛舞,薄如蟬翼的銀光在他指尖幻化出一朵朵花。
“叮!”指尖刃與陸謹的劍對上了。
唐弈被震退三步,左手一揮,陸謹轉身,破魂針從他的衣袖擦過。
周身的劍氣屏障瞬間消失。
柳一鳴和季觀心立刻襲向陸謹。
陸謹輕輕一躍,長劍下壓,與柳一鳴【雄起后的5厘米】相對。
柳一鳴頓時感覺有千鈞之力壓在自己的光劍上,想要用力,卻見陸謹長劍一震,他頓時感覺手上脫力,踉踉蹌蹌地后退好幾步。
而另一邊,鐵蒺藜、指尖刃、破甲針……數不清的暗器向陸謹傾瀉而來,卻見他長劍狂舞,寸步不退。
叮叮當當,暗器灑落一地。
“閻王貼!”陸謹臉色忽然一變,身體猛地轉身,只見兩枚【看上去就很毒的針】從他的胸襟擦過,幾乎就要擊中他。
“好機會!”季觀心get到了這個唐弈為他創(chuàng)造的機會。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動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季觀心仿若化身成一個奪命刺客,只是眨眼之間,劍便離陸謹的胸口只有一寸距離,然而……
“你的劍,太慢了!”陸謹右手將劍插在地上,順勢而起,劍氣如虹,橫掃而出,季觀心以靈氣幻化的長劍瞬間崩裂消散,連忙后撤,喘著粗氣。
“自不量力!”陸謹冷眼看著他們道:“趙觀潮只教了你們這……”
他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左手微微抽搐,他看到左手上有一根機細小的針,泛著淡淡的紫色,顯然是已經淬了毒。
“你!”陸謹微微皺眉,扭頭看向靈氣不支的唐弈,“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被你找到機會,好,你很不錯,有你父親當年的幾分樣子?!?p> 唐弈的臉色微微一變,又立刻恢復正色,道:“看來您認識我的父親,那不知道您聽沒聽過我父親說的一句話?!?p> “什么話?”陸謹運氣將龍須針的毒逼出來,在他這個修為,僅僅是麻痹之類的小毒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寧惹閻羅王,莫惹唐門郎!”唐弈突然一躍而起,一口鮮血沖著陸謹吐去。
唐門的暗器冠絕天下,但唐門的毒,同樣天下一絕。每一個唐門郎一生都與暗器和毒為伴,甚至把自己練成一件劇毒的暗器。
這絲血中帶著何種劇毒,陸謹不敢去賭。
他身法極快,及時地躲過了那一口鮮血。
但是,卻給了唐弈一絲寶貴的時機,玄玉手、控鶴擒龍,他把手上的功夫用到了極致,只見到一片的幻影。
唐弈幾乎將身上所有的暗器都丟了出去,如同在空中開出了一場盛大的火樹銀花,如萬千雨絲般傾斜而來,無處可躲。
萬樹開花,千手修羅。
“好!”陸謹發(fā)出了一聲驚嘆,身形快速地向后退,站住,向空中揮出一劍,剎那間,空氣靜止了,空間中仿佛只有這一劍,氣息如龍,簡單的一劍演化出八種變化,劍鋒一轉,每一種變化又演變成八種變化。
劍氣狂舞,將一件件暗器擊落,擋在外面,卻也把自己的后方完全暴露。
被季觀心趁機偷襲成功。
“這次我的劍夠快了吧?!?p> 長劍刺入陸謹的肩膀,卻沒有鮮血涌出。
陸謹的目光凜然,他看著季觀心點頭道:“你很不錯。但你偏偏用的是劍!”
插入肩膀的長劍瞬間融化,季觀心的瞳孔剎那間暗淡下去,踉踉蹌蹌地后退,跌倒在地上,再無戰(zhàn)斗力。
陸謹反手揮出一道劍氣,瞬間追擊到季觀心的胸前,他的靈氣渙散,身形不穩(wěn),根本無力抵抗。
陸謹已經是動了殺心。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忘禪一個閃身擋在了季觀心的面前,一拳轟去。
“小心!”唐弈急忙提醒道,陸謹的劍氣帶著殺伐之意,以拳掌硬接,實在是太過于兇險。轟然相交,忘禪被震飛出去,落入石碓當中。
轟得一聲,在地上拖出老長一條痕跡,塵土飛揚。
陸謹轉身,收劍,看著剩下的三個人,不是傷殘就是力竭,道:“結果已經很明顯了,螳臂當車,不自量力?!?p> 他正要往前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一聲戲謔:“年紀大的人眼睛和耳朵就是不好使,小僧何時敗了?!?p> 陸謹眉毛一挑,回頭,看見廢墟之中忘禪一步一步走來,身上閃爍著金光,咯咯作響。皺眉:“強行提境?”
忘禪:“小僧實在是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裝逼?!?p> 陸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