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一縷日光從窗口照射至紅帳前,只見帳內(nèi)躺一紅衣女子,烏黑的秀發(fā)隨意的散落在枕邊,女子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下隱隱可見淡淡的青色,挺俏的鼻頭下是一張緊閉的朱唇,突然一雙白皙的手伸進紅帳內(nèi),搭在女子的肩頭輕輕一搖。
“小姐……小姐?小姐?該醒醒了,再不醒,夫人可要生氣了,快醒醒?”珍珠輕輕搖著靈沙,生怕一會趕不上去林母跟前敬茶,林母生氣小姐也為難。
被搖晃著的女子便是昨日剛出嫁的靈沙,只見靈沙眉頭一皺,睫毛輕顫,一副似醒非醒的樣子,隨后微微睜開了眼睛,一陣迷離地看著珍珠說:“珍珠?可有何事,我還沒睡夠呢?!闭f完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副要繼續(xù)躺下去睡覺的樣子。
珍珠急忙伸手阻止道:“我的好小姐啊,你可不能再睡了,夫人那邊還等著呢?!?p> “夫人?”靈沙疑惑地道
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日日睜眼所見的場景,這才想起昨日自己已經(jīng)出嫁了,才慌慌張張起身,邊穿衣洗漱邊說:“阿!夫人!死了死了,我居然睡過頭了,珍珠為何不早些叫醒我?!?p> 珍珠心想“可是姑爺不讓我太早叫醒你的”正委屈地想和靈沙說的時候
這時門外響起一聲笑聲,只見林舒身著一白衣,下擺繡翠竹,好生俊的樣子,胯步走了進來,走至靈沙的梳妝臺前,執(zhí)起一支眉筆蘸了蘸眉黛,轉(zhuǎn)身對著靈沙說:“是我讓她別那么早叫醒你的,想讓你再睡一會,不必緊張,還有時間,母親剛剛命丫頭過來說,她昨日喝了些小酒,今日起得晚,要我們晚些去?!?p> 說完便朝靈沙招招手示意靈沙過去,靈沙這才慢慢走至林舒跟前,林舒伸手拉了她一把,便順手把她按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抬起靈沙的臉,細細的為她描眉,說:“既然母親那邊不急,那我們便不急,待我?guī)湍惝媯€眉先,你可別動,畫歪了我可不負責的,呵呵呵?!?p> 靈沙因為下巴被林舒的手頂著,頭也被林舒命令不能動,不得不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林舒,仔細一看,越覺得林舒生得俊俏,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張揚又不失內(nèi)涵,纖長而卷翹的睫毛下,有著一雙細長而又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如花瓣般的唇正微微上揚著,皮膚白得如牛乳般。
靈沙看得入神,竟不知林舒早已為自己描好眉,一雙如琉璃珠子般的眼睛,正含笑微瞇地看著自己。
“娘子?娘子?唉~娘子該醒神啦?!绷质嫘χf。
靈沙這才回了神,頓時滿臉通紅。
“娘子看看,我的手藝可好?”說著扶著靈沙看向梳妝臺的鏡子,只見鏡子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好一副傾國傾城的面貌。
“公子真是手巧,這眉毛畫得比珍珠好看?!膘`沙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對林舒說。
“嗯?娘子還叫公子?”林舒說
靈沙一頓錯神,趕緊伸手捂住了嘴,看著林舒一副“我說錯話”的樣子,隨后紅著臉,小聲的說了句:“是……相……公?!?p> 說完便羞澀得低下了頭,林舒看著靈沙羞澀得快把頭埋在胸前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無妨,慢慢來,你要慢慢習慣?!?p> 感受到林舒的安撫,靈沙這才抬起了頭,對著林舒點了點頭。
……
這邊林母梳妝打扮好后在大堂前著急地等待,時而看向林舒屋子方向,那長長的回廊邊始終不見二人的身影。
一旁的于鳳見如此,笑著走到她跟前,扶著她走到大堂的椅子上,說:“夫人莫著急,興許是什么事耽擱了,您也知道的這少夫人,自小便是錦衣玉食的,在江家也是一群人伺候著的,這起身需要準備的事兒沒準比較多,又或許是這府上的丫頭伺候得不妥帖,少夫人不習慣,耽擱了些時辰也是正常的,夫人就別著急了,坐下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說著于鳳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到林母的手心,林母聽完于鳳的話,內(nèi)心很是生氣,便拿起茶水,狠狠地飲了一大口,道:“她既然嫁入了林家,就要習慣林家,這里可不是她那人人都慣著她的江家,我原看她性子好,才讓她入的林家,現(xiàn)看來這才剛進門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p> 林母說完又喝了一大口茶,道:“昨日舒兒大喜,我開心便飲了些酒,今日晚起,便讓他們晚些過來,卻不想如此之晚,竟如此沒有時辰觀念,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時了,都快趕上午膳了,這要傳出去,我怕是沒這個臉面見人了?!闭f著便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一旁的于鳳見林母如此生氣,心里暗暗竊喜,想著一會靈沙來怕是有苦頭吃了,但是一副擔憂林母的樣子,說:“夫人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這少夫人也太不懂事,想想以往少爺都是準時到夫人這里請安的,今日卻……夫人莫氣了,莫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p> 如此一說,讓林母對靈沙怒氣更加旺盛了,說:“本覺得她規(guī)矩大方,定能當好林舒的賢內(nèi)助,幫助林舒更進一步,沒想到這才嫁入第一日,她便把規(guī)規(guī)矩矩的林舒帶壞,還給自己這么大個下馬威?!?p> “來人……”
“夫人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到了。”一旁的丫頭指了指長廊道,林母正想命丫頭去催促的時候,只見林舒牽著靈沙才緩緩從長廊那邊走來,林母轉(zhuǎn)身假意不去看,心中的怒氣沖天,準備一會兒發(fā)作。
林舒扶著靈沙入內(nèi),一副新婚夫婦體貼甜蜜的樣子,更是體貼的提醒靈沙跨過門檻,臺上的于鳳看到林舒待靈沙這樣,緊緊地抓著帕子,抿著嘴后牙槽的牙根都快被咬碎了,渾身更是嫉妒得微微顫抖,但是卻只能忍住不能發(fā)作。
林舒與靈沙二人入室后,一齊跪在林母跟前,靈沙見林母神色不太妙,便朝著珍珠示了示意,珍珠了然向前一步,把一并帶來的木盒子打開,遞到林母面前。
“兒媳來晚了,請母親贖罪?!膘`沙道
“珍珠拿的是給母親的賠禮,請母親原諒,靈沙知錯了?!膘`沙又道。
林母斜眼一看那盒子里的東西,只見一翡翠玉鐲子,拿起來在日光下晶瑩剔透,可見翠綠又柔暢的紋路,一看便是好玉,這才緩了緩臉色,道:“知錯便好,我也不是要苛刻你什么,只是在林家有些規(guī)矩是必須要守的,你便慢慢學習吧。”說完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一旁的于鳳使了使眼色,于鳳這才不情不愿地喚丫頭上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