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茯苓姐姐?!膘`沙說著哭了起來,茯苓見此,又想著靈沙身子或許虛弱,不可以大悲大喜,于是沒好氣地說:“算了,你過往的事,我不想問了,你是靈,雖沒了命珠,但是只要安心修煉,活個千年百年還是可以,我再去找個容器讓你聚靈,你便安心在此吧,那兒也別去了,至于那孩子,看他造化吧,你便安心歇息吧!”說完茯苓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卻被身后的靈沙拉住,回頭看她時,靈沙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顫抖著手,拉著她的衣擺。
“我……”靈沙沙啞地出聲,卻哽咽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后,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廢人沒什么兩樣了,也讓姐姐失望了,但是……那孩子……是我苦苦等了很久才到來的,求姐姐救救他,無論用什么法子,我都愿意,只求姐姐救救他……”
“你可想好,那孩子并沒有遺傳了你的血脈,他是人,不是靈,你可看清楚了,人的生命那么短,也許再過個幾十年,他也變死了,如何在這天君山活下去!”茯苓有些氣憤地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靈沙。
“可是姐姐……他是我的孩兒呀,我體魄本便特殊,能受孕本便難得,如今終于等來了他,叫我如何能放棄?!膘`沙道。
“靈沙!你怎如此愚昧,若他是靈,我便是上天下地也會找法子救回他,可如今,他是人呀,就是我拼了命,過個幾十年,他也會老去、死去,最怕是情深緣淺,到時候也是徒留你悲傷罷了。”茯苓生氣地道。
“不……可我不可以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求求你了,姐姐你定是有法子的,靈沙求求你了……嗚嗚”靈沙說完起身下床,朝茯苓跪了下來。茯苓氣結(jié),指了指靈沙,氣得手指頭直顫,想將靈沙扶起來,卻被靈沙拒絕了,跪在地上不愿起來。
“行啊,你……去了趟人間,盡學(xué)了一些骯臟的手段,現(xiàn)如今還把這手段用在我身上了,對吧?”茯苓生氣地道。
“對不起……姐姐,我只能求你了,也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嗚嗚……”靈沙邊說邊哭。
茯苓見此吐了一口濁氣,捏了捏太陽穴,道:“算了,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吧,我便不會再管你了,我可以告訴你法子,你先起來,身子未好,還如此逞強(qiáng),若是倒了,別指望我去救那孩子?!?p> “好…好好,我起來,我起來,姐姐快說?!膘`沙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立馬起身,期待地看著茯苓。
茯苓看著她,嘆了口氣,道:“這個法子,我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只是常聽來往天君山的獸靈說起,帝京有座玲瓏閣,那里的閣主葉靈安,有種特殊的法力,說是可以成全人愿望,但是我也只是聽聞一二,其他的我了解不清,你在帝京那么久,可有聽聞?”
靈沙想了想,似乎曾聽珍珠說起,這一想便想起了珍珠,正想順口讓茯苓姐姐找一下珍珠時,卻聽到茯苓說:“聽聞代價也很大,靈沙!萬不可冒險,聽到?jīng)]?”
靈沙弱弱地應(yīng)了聲“是”后,便眉頭緊鎖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茯苓,隨后又抬起了頭道:“姐姐,可否再幫我一件事?”
“你說。”茯苓道。
靈沙翻了翻袖口,從袖口中拉出一團(tuán)小小的紙張,打開撫平后,遞給茯苓道:“去這個地方,幫我找一個人,她叫珍珠,救救她?!?p> 茯苓接過紙條后,看了看上面的字,眉頭一皺道:“靈沙,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入了那兒,怕是……”
“我知!所以求姐姐幫忙,救救她,那孩子對我有恩?!膘`沙紅著眼睛道。
茯苓了然,將紙條收起來放進(jìn)自己的袖口里,道:“我知道了,我會去找的,你安心養(yǎng)好身子?!?p> 靈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謝謝姐姐,姐姐恩情,靈沙會生生世世都記著。”
茯苓擺了擺手道:“我答應(yīng)了你母親要照顧好你,便會做到,言謝這種東西,你去你母親墳前道謝吧!蕎青明日也要回來了,就讓她過來陪陪你吧!?!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靈沙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慢慢地坐會床邊,心情低沉地看著那顆珠子,隨后又慢慢地將盒子盒上,放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躺了下來,抱著它入了睡。
……
三天后,茯苓讓靈鳥帶來了消息說找到了珍珠,并給靈沙珍珠所在的地址,正在床邊喝著蕎青熬好的養(yǎng)生湯的靈沙,一聽靈鳥傳來消息,便立馬想去找珍珠,身邊的蕎青沒好氣地阻止了她,在靈沙幾番求饒下,最終還是沒有拗過靈沙,只能偷偷帶著靈沙下了山,到來了靈鳥所說的位置,靈沙與蕎青化身男子,入了那院子后,那院子的媽媽立馬迎了上來,笑瞇瞇地對著靈沙和蕎青道:“二位爺看著面生,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要什么樣的姑娘都有,保證讓二位爺今夜過得歡喜,來!姑娘們,都出來,見過二位爺?!?p> “不必了,我們來只想找一位姑娘?!笔w青道。
“哦?這位爺請說是哪位姑娘,媽媽也好給你安排。”只見那媽媽曖昧地看了一眼蕎青。
蕎青忍不住惡寒了一下,用咳嗽掩蓋過,然后從袖口內(nèi)拿出一袋滿滿的銀子,笑著走到那媽媽的身邊,在她耳邊悄聲道:“前些日子,聽聞你們來了位新姑娘?叫百合的?帶她過來給爺見見?”
“這……這百合姑娘,現(xiàn)可不適合見人……”那媽媽為難地道。
“嗯?這樣呢?”蕎青又拿出了兩袋銀子。
只見那媽媽眼睛都花了,立馬接過那幾袋銀子,拿出幾顆咬了咬,笑瞇瞇地道:“二位爺可真闊氣,不過媽媽在這也和二位爺說了,那百合性子烈得很,前幾日剛接了客,身子傷著了,現(xiàn)在還沒好,爺若是不介意,我便帶她過來,若是介意,我這兒呀,還有好多生的好看又會伺候人的丫頭,爺們隨意挑。”
“少廢話,快把人帶過來先?!膘`沙黑著臉道。
“喲~這位爺?shù)钠獯罅酥?,我這就去把百合帶過來。”那媽媽陪笑著說,說完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