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慢點(diǎn),西微跟不上了?!?p> “哼,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睖仂o一手拉著西微,嘴里碎碎念著。
“我說了吧!小姐,你看大小姐眼里都快沒你了,就是她身邊的青青,一個(gè)從青樓出來的賤丫頭,都現(xiàn)在都騎到奴婢頭上了?!蔽魑⑽氐馈?p> “都怪奴婢多嘴,才惹得大小姐不歡喜,以后奴婢必不再多語,默默地忍著便罷了?!蔽魑⑽氐?,兩眼淚汪汪的,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這讓溫靜看了更加生氣,道:“豈有此理,若不是祖母要我忍,我定撕了溫情那張?zhí)搨蔚哪?,讓她再裝模作樣?!?p> “萬萬不可,小姐,你若是這樣做,夫人又不知道如何罰你了。”西微驚訝地看著溫靜,連忙擺手道。
“哼,難道就任由著溫情這般欺負(fù)我嗎?打狗也要看主人呀!你這般委屈……嗚嗚嗚……”溫靜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姐……”西微心疼的道。
“西微不委屈的,只要小姐好,西微不怕委屈的?!蔽魑⒄f著伸手去擦溫靜臉上的淚。
“不,母親不為我做主,祖母叫我忍,我就去找爹爹,讓爹爹給我做主?!闭f著便轉(zhuǎn)身去了溫靖安的書房。
……
溫靖安的書房里,莫子息正與大將軍溫靖安商量著正事。
“師父,四皇子又想拉攏莫府了?!蹦酉㈦p手抱拳朝溫靖安鞠躬道。
“哼,如今圣上身體是大不如前了,各大皇子派系虎視眈眈,切記我們將軍府不可以皇子們拉上關(guān)系,我們世世代代效忠只能是當(dāng)今圣上?!睖鼐赴驳?。
“是!子息明白,近日來,四皇子的人到處探查父親的行蹤,父親怕其中有詐,便拍子息前來與師父明說,原諒父親無法親自來?!蹦酉⒌馈?p> 溫靖安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道:“無礙,回去轉(zhuǎn)達(dá)你父親,小心行事?!?p> “是!子息遵命。”莫子息道。
溫靖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背對(duì)著莫子息,便揮手示意他退下,卻沒有聽到莫子息離去的腳步聲。
于是疑惑地轉(zhuǎn)身看著莫子息。
“嗯?為何還不走?”溫靖安見莫子息在臺(tái)下猶豫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溫靖安有問。
“無……唉~也算有吧!”
“是這樣的師父,子息想問……那日……那姑娘……”
“哦!你問的是溫情吧!”
“正是,那日我誤以為她是溫靜,該責(zé)罵了她,一直心感歉意,就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
“誒~子息此言差矣,若不是子息那日一番責(zé)罵,我與你師母二人也無法這么快找到溫情,而溫情也沒那么快脫離那苦海,如此看來,為師還要感激你呢。”
“師父,言重了,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p>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謙虛,你為師父尋回了女兒,為師感激你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也罷,就不知情妹妹現(xiàn)在如何,那日匆匆,未曾向她致歉,今日剛好來府拜訪,便順路來向她致歉?!蹦酉⒌?。
“誒,子息不必如此,倒是溫情,她理應(yīng)出來感激你,這樣吧!我讓人去尋溫情過來,也好讓你們二人化解那日的尷尬,以后相處著也避免尷尬。”
“如此,便麻煩師父了。”莫子息說著朝溫靖安鞠了個(gè)躬。
“不必言謝,來人,去將大小姐請(qǐng)來?!睖鼐赴驳馈?p> “來,子息莫急,坐下來吃口茶水,等溫情過來,請(qǐng)?!睖鼐赴舱f著伸手示意請(qǐng)。
“弟子惶恐,師父請(qǐng)。”
于是二人便入座,烹茶。
過了一會(huì)兒,門外走進(jìn)一身穿白色狐貍披風(fēng),頭簪琉璃臘梅定步搖,正踏著著急地步伐走了進(jìn)來。
“爹爹,爹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呀!”
溫靖安一看,認(rèn)出是溫靜,便皺了皺眉頭,撫摸著溫靜頭道:“何事,是誰讓靜兒如此傷心,說出來,爹爹為你做主?!?p> “便是那留香院的溫情呀!”說著朝哭了起來。
一旁的莫子息一聽疑惑地看著她。
溫靖安則尷尬地看著莫子息,一臉歉意。
“胡說,溫情怎會(huì)欺負(fù)你?到底是何事如此?”
“哼,連爹爹都不相信靜兒了么?”溫靜一聽掙脫開溫靖安的手,生氣地道。
“靜兒,聽話,你仔細(xì)說出來,若是溫情錯(cuò)了,父親自會(huì)為你做主?!?p> “父親在為誰做主??!”此時(shí)門外響起了一道輕柔的聲音,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zhuǎn)柔和;再一聽去,卻又如那潺潺流水,風(fēng)拂楊柳,低回輕柔而又嫵媚多情。
隨后溫情走了進(jìn)來,對(duì)著溫靖安福了福身,隨后又對(duì)著莫子息福了福身。
“父親,不知喚溫情來是為何事?”
“咳咳咳……本是有事找你,剛好你妹妹來我這控訴你,這樣!既然你來了,便好好說說是何事,竟然你們姐妹二人鬧得如此?!?p> 溫情抬起頭,見溫靜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正蹲在溫靖安的腳邊,像一只被欺負(fù)的小狗般,她心里嘲弄一番,道:“左右不過是姐妹之間的斗氣罷了,父親無需在意,溫情在此向妹妹請(qǐng)罪,望妹妹莫要生氣,都是溫情的錯(cuò)?!?p> “虛情假意!”溫靜沒好氣的道。
“靜兒!”一旁的溫靖安一聽,生氣地喊了一聲溫靜。
溫靜一下被震懾住了,扁著嘴角,委屈地低下頭,默默地掉眼淚。
溫靖安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姐姐既然已經(jīng)先行認(rèn)錯(cuò)了,你便莫要在斤斤計(jì)較了,今日還有客在,莫要貽笑大方呀!”
說完便朝著莫子息道:“讓徒兒見笑了?!?p> “師父言重了,靜妹妹向來直率,我與她一同在莞城長大,我自是了解她的。”
“哈哈哈,這靜兒啊,就是從小被我和你師母寵壞了?!?p> “還不快起來,和你姐姐握手言和。”
“是……”溫靜委屈又不情不愿的道。
“情兒,也莫要事事都遷就著你妹妹,如今你已回了溫家,是靜兒的姐姐,便是管教她,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是,溫情明白?!?p> “父親……”溫靜一聽著急地道。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么?還不下去?”
“你……哼!”溫靜生氣地離開。
溫靖安一臉歉意的看著莫子息,尷尬地笑了笑,只有溫情默默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