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生辰很快就到了,溫情起了個大早,梳妝整齊后,取出那裝著小冊子的匣子,伸手摸了摸上頭的紋路,竟有一絲絲不舍,她伸手打開匣子,只見那冊子整整齊齊地躺在正中央的位置,那是溫情熬了多少個夜晚,用心制作的。
前些日子她偷偷出去四皇子的書房,已經(jīng)引起四皇子的懷疑,加上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
早在未嫁入王府的時候,溫父曾來找過溫情,并告知她,他們早已察覺四皇子私通外敵,與鄰國合作,打算謀權(quán)篡位,于是讓溫情嫁入王府還有另一層意思,便是讓溫情尋四皇子與外敵私通的證據(jù)。
自入溫府這幾年來,溫情學(xué)得最好的便是模仿字跡,她嫁入王府后,每每趁四皇子外出,偷偷潛入書房,幾番尋找后才找到了四皇子與外敵來往的私信,她用模仿了張假的,換了那些真的,然后讓青青偷偷送回溫府給溫靖安。
如今四皇子似乎有些察覺到了,自己行事便更加難了,正好借貴妃生辰,以表誠心,若是能取得貴妃的信任,四皇子那不至于像現(xiàn)下這般防著自己。
溫情看著那冊子慢慢地回了神,摸了摸那冊子,便將匣子蓋上,便聽到外頭來話,四皇子已經(jīng)在前廳等候許久,是該出發(fā)去宮里了。
溫情拉了拉身上的外氅,長舒了一口氣,輕聲道:“走吧!該進宮了。”
青青點了點頭,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扶住,一步一步向前廳走去……
溫情坐在馬車里,將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時不時朝前去,見馬背上那放誕不羈的身子,她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青青見她皺眉,卻誤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于是問道:“可是暈得難受?去宮里的路較遠,小姐還未坐過如此就的行途,需不需要我去后頭將劉大夫請來給您看看?”
溫情搖了搖頭,輕拍青青的手道:“莫要緊張,我并無不適,只是眼看要入宮了,有些緊張罷了?!?p> 青青聽此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后安慰著道:“莫緊張,奴婢相信小姐,小姐這般聰慧,貴妃娘娘定會喜歡的?!?p> 溫情不知如何回她,于是對她抿嘴笑了笑。
“只是……”青青又道。
說著看向窗外那個騎馬的背影,皺著眉頭有些氣憤,說:“王爺做為小姐的夫君,不與小姐同車而坐,卻一人在外頭騎馬而行,外想去那日所見到的種種,青青未免心寒,為小姐不值,如今外頭有多少閑言碎語,說小姐被王爺所厭棄了,定是那二……”說著卻被溫情捂住了嘴。
溫情仔細地看了看窗外的人,確認無人聽到后,便回頭對著青青嘆息地道:“我知你在為我不值,可如今正值緊要關(guān)頭,我們不可以走錯任何一步,所以青青,如今他不來我房中,也是好事,我也不用受那些個折磨。”
“可是……”青青道。
“好啦!莫要再提此事了,且再忍忍,快到盡頭了……”溫情嘆息著道,說完又默默地看向窗外的天空,眼神迷離卻好似又帶著一絲向往。
青青見此,垂下眼眸,不免在心里又為溫情心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