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有烏云,好像要下雨。
東方潤渾身舒爽,很愜意。
西門甫剩下生命值6點,沒死。
“別裝死?!睎|方潤低喝。
西門甫沒動靜。
東方潤看了看周圍,沒發(fā)現(xiàn)奇怪的蟲子。這里離野外太遠,怪獸很少。這次沒有怪獸碰巧出來幫著殺人滅口,怎么辦?
“不要選擇性失憶?!毙∧蝗话l(fā)話。
“我不會忘記我的原則。”東方潤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再不回去天黑了?!毙∧嵝?。
“嗯。”東方潤說。
天空閃了閃,隨即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驀地,有人說話:“很漂亮的拳法?!闭Z聲來自于腦后上方。
“誰?”東方潤霍然轉(zhuǎn)頭。
三樓的樓頂,站著一個人,正好,閃電一閃,照亮了此人。她是個女子,黑色長發(fā)扎在腦后、垂于背部,穿著白色短袖襯衣和黑色貼身長褲,身段婀娜,曲線動人。
可惜的是,她戴著深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你是什么人?”東方潤沉聲發(fā)問。
唰!
那女子縱身跳下樓,輕盈落地,淡然說:“路人。”
東方潤震驚,這么輕易就跳下來了?不怕摔死?他仔細瞧了瞧對方的眉眼,嗯,蠻好看的,不過不認識,應該不是熟人。
從聲音和露出的容貌判斷,那女子很年輕,不超過20歲,她回身走進了小樓一樓。
“你……你住這里?”東方潤忍不住問。
“我在此過夜。”那女子回答,她的身形慢慢消失在門后的陰影里。
東方潤舔了舔嘴唇,又回頭看了看西門甫,猶豫不決,他不想在這里過夜,必須盡快回去,那么,只能丟下西門甫了。
他沒有義務幫西門甫的,于是他走了,小跑著離去。
轟轟!
下雨了。
東方潤飛奔,越跑越快,他要回家。
西門甫暈倒在雨中。
那女子又出來了,她站在門旁,望著東方潤越變越小的背影,沉默不語,直至東方潤消失不見,她才走出去,冒著雨,把西門甫拖回一樓客廳。
沒有電。
黑漆漆的。
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查看西門甫,然后又摸出一個手環(huán),照射西門甫。
“可以吃?!彼贸鼋Y論。
嘩啦啦!
雨下得更大。
西門甫做了個夢,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他拼命的跑,后面有一只吃人的怪獸緊追不舍。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這里,他只知道,不跑就被吃。
“啊啊啊——”
他叫得很瘋狂,跑得更瘋狂。他不顧一切的跑,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啪嘰!
摔倒了,他被人絆倒了。有人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伸腿絆他。
他一頭栽倒,爬不起來。
“誰在害我?”他聲嘶力竭的怒吼,抬頭四顧。
然而,周圍是一片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聽到。
“哈哈哈哈!”有人發(fā)笑,笑聲很熟悉,也很刺耳。
東方潤!是東方潤在笑!他頓時分辨了出來,東方潤的笑聲,他做鬼也忘不了。
原來是東方潤害他!他是被東方潤害死的!他死不瞑目??!
黑暗中的怪獸追過來,將他撕碎、吞噬……
西門甫死亡。
……
跑回城里,東方潤打車回家。
洗澡,換衣,超頻修行一小時。
積分剩余55點。
他太累,不打游戲了,睡覺嘍!
7月7日。
上午,東方潤在教室里發(fā)呆,他很憂郁,問小寞:“我是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小寞吃驚。
“放過西門甫,后患無窮?!睎|方潤說實話。
“西門甫沒來?!毙∧f。
“躲起來療傷吧!”東方潤猜測。
“有什么后患?”小寞說。
“西門甫會透露我的真正實力?!睎|方潤說。
“你的真正實力,用儀器掃一下就出來了,還用得著西門甫透露?”小寞說。
“關鍵是沒人掃我?!睎|方潤說。
“所以你要低調(diào)?!毙∧f。
“我說了,身不由己。我不找別人,別人來找我。任松和西門甫都是這樣,我沒惹他們,他們偏要惹我,我無處可躲?!睎|方潤很無奈。
“做好你自己。”小寞說。
東方潤不說了,想別的事。
關于跟蹤,既然西門甫說是任奎指派的,那東方潤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跑去一班質(zhì)問任奎呢?如此一來,任奎的名聲一落千丈,連帶著西門家的名聲也有不小的損失……
不過任奎可以不承認,西門甫傷愈歸來也可以不認,然后,這件事就變成了東方潤的一面之詞,很難取信于人。
沒證據(jù),還是不折騰了。
下午。
久違的蘇弗來了。
“笑一個,笑一個。”茅小來一如既往的調(diào)戲東方潤。
“別鬧?!睎|方潤說。
放學。
蘇弗和幾個女同學說說笑笑的走出教室。
東方潤想找蘇弗繼續(xù)探討他爸失蹤的情況,見狀,也就作罷。他和茅小來在校門外告別,獨行回去。
今天不會有人跟蹤了吧?
他身心很放松,邊走邊看風景。
一輛黑色豪車開了過來,在路邊緩慢前行,與東方潤的步行速度保持一致,接著,后門車窗落下,一個人從窗內(nèi)伸出手臂,正是任奎,他開啟手腕上的手環(huán)掃描東方潤。
東方潤察覺出異常,一轉(zhuǎn)頭,看見了任奎的舉動,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停下斷喝:“你干什么?”
豪車也停下。
車的后座還有另一人,西門瑯,他側著身,冷冽的眼神直視東方潤,一言不發(fā)。
任奎掃描出東方潤的實力,大笑:“你裝,再裝?。」?!”他收回手臂,把手環(huán)顯示的結果給西門瑯過目。
西門瑯掃了兩眼,點了點頭,靠回椅背,不再看東方潤。
“你殺了任松和西門甫,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比慰а狼旋X的說。
東方潤面無表情,懶得說話,爭辯毫無意義,對方不會聽。
“洗干凈脖子等宰吧!”任奎陰森森的說。
車窗升起,豪車開走。
東方潤冷眼注視著漸行漸遠的豪車,沉默不語。
叮鈴鈴!
自行車鈴聲在身后響起。
東方潤回頭,發(fā)現(xiàn)是蘇弗。
蘇弗和幾個女同學一起騎車過來,她停下車,那幾個女同學只好也停車。
“怎么了?”她問。
“沒事?!睎|方潤說。
蘇弗見東方潤臉色不太好,心知有事,難道是西門瑯挑釁東方潤?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