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朱飆,蘇弗的跟班。他的出現(xiàn),意味著蘇弗也在附近?
東方潤心慌意亂,騎車載人還可以解釋,這嘴唇碰嘴唇要怎么解釋?沒的解釋?。〗忉寕€屁??!誰會信啊!
“你好?!?p> 朱飆很禮貌的跟東方潤打招呼。
“你……你好?!睎|方潤臉龐僵硬,老天爺不給他活路??!
“你好?!敝祜j轉(zhuǎn)頭跟花逐月打招呼。
“你是誰?”花逐月很警惕。
朱飆自我介紹。
“你是蘇弗的朋友?”花逐月一怔,真是……冤家路窄?她和蘇弗好像不是冤家,根本不熟好嗎?
“嗯?!敝祜j笑了笑。
“幸會?!被ㄖ鹪抡f。
“幸會幸會?!敝祜j越笑越開心。
東方潤咽了口吐沫,沒法笑。
“你們是……”朱飆掃視著花逐月和東方潤兩人。
“我是他老師。”花逐月說。
“哦,老師?!敝祜j恍然。
“你不要誤會?!睎|方潤義正辭嚴(yán)。
“誤會什么?”朱飆很茫然。
“……”東方潤說不出話。
“那我走了?!敝祜j揮了揮手,告辭。
東方潤只能目送。
“我懷疑他看見了?!被ㄖ鹪伦哌^來說。
東方潤心亂如麻,不想說話。
“我估計他還會出去亂講?!被ㄖ鹪履膲夭婚_提哪壺。
“都怪你??!”東方潤終于忍不住,發(fā)火。
“你還有臉怪我?”花逐月也發(fā)火,而且火氣更大。
東方潤不再說,沒意義,他收起匕首,往回走,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花逐月隨行。
騎車返回,經(jīng)過蘇氏服務(wù)站時,東方潤轉(zhuǎn)頭看了看,仿佛看見了停車場內(nèi)的蘇弗的跑車。他急忙停車,跑去停車場,確認(rèn)了那就是蘇弗的紅色跑車。
花逐月從自行車后座下來,原地等待。
所以蘇弗在這里!東方潤心情激動,要不要進(jìn)去向她解釋?可問題是解釋什么呢?解釋說不是他主動的,是老師主動的?這重要嗎?
易地而處,假如他看見蘇弗和別的男人嘴唇碰嘴唇,即便隔著布,他能當(dāng)作沒看見嗎?然后蘇弗過來解釋說不是她主動的是那個男人主動的,他會聽嗎?
完嘍!結(jié)束嘍!沒救嘍!
他心灰意冷,回頭,走向自己的自行車。
走了幾步,他忽然又想,說不定蘇弗正在服務(wù)站里等著他,等他過去解釋??!不管蘇弗信不信,至少他要去解釋解釋吧!這是態(tài)度問題?。?p> 如果他就這么騎車載著老師走人,被蘇弗看在眼里,那才是徹底完了。
對!不能這么走!要解釋,無論如何也要解釋!他毅然決然的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了服務(wù)站。
然而,找不到蘇弗。
東方潤走遍了服務(wù)站一樓的各個地方,沒發(fā)現(xiàn)蘇弗,也沒發(fā)現(xiàn)朱飆,他想問人也不知問誰,都不認(rèn)識?。?p> 無奈之下,他只能出來,走到自己的自行車之旁。
“你在找誰?”花逐月問。
東方潤不答,低頭瞧著破舊的自行車,突地,自嘲一笑,他騎自行車,還是二手的,而蘇弗開跑車,他憑什么認(rèn)為蘇弗喜歡他?蘇弗又不是他女朋友,他還心急火燎的想去解釋,真是……好笑。
做人,戲不能太多!
“唉!”
他嘆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
下午。
東方潤站在自己家里的陽臺看風(fēng)景,神情憂郁。
他騎車載著老師去野外,再騎車載著老師回市里,累還是蠻累的,不過他是修士,這點疲勞不算什么。
花逐月來了,抱著小奶狗阿土。
“你看?!?p> 她湊過去,和阿土碰了碰嘴,當(dāng)然是戴著口罩。
“你什么意思?”東方潤嘴角一抽。
“沒什么意思?!被ㄖ鹪旅奉^。
東方潤立即跑去漱口。
花逐月先是不懂,后來懂了,大怒說:“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睎|方潤擦著嘴。
花逐月氣得咬牙切齒,說:“你現(xiàn)在才漱口是不是太遲了?”
“總比不漱口要好。”東方潤說。
“你……”花逐月轉(zhuǎn)身走人,下樓回家,換了一個口罩,又上來了。
“沒意思?!睎|方潤笑著搖頭。
“有意思?!被ㄖ鹪抡f。
兩人跑去陽臺里坐著,曬太陽。
花逐月玩弄著懷里的阿土,時不時發(fā)出奇怪的笑聲。
東方潤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
“有個哲人說過,初戀都是失敗的?!被ㄖ鹪麻_導(dǎo)著專屬于自己的天才學(xué)生。
“哪位哲人?”東方潤不睜眼。
“初戀失敗的哲人??!”花逐月說。
“……為什么說‘都’?”東方潤說。
“顯得他不那么失敗啊!”花逐月說。
“……”東方潤默然。
花逐月看了對方一眼,說:“在想誰?你的初戀情人?”
“那不是初戀吧……”東方潤不確定的說。
“是什么?”花逐月說。
“是……”東方潤頓住。
“單相思?嗯,你喜歡蘇弗但蘇弗不喜歡你?!被ㄖ鹪抡f。
“……”東方潤無語。
花逐月沉默半晌,緩聲說:“我看出來了,你是被動型的。你的被動技能點滿了,可惜缺少主動技能?!?p> “?。俊?p> 東方潤睜開眼,這說法很新鮮啊!
“以后放聰明一點……”花逐月欲言又止,話不能說得太明顯,否則有可能適得其反。
“主動一點?”東方潤說。
“你自己領(lǐng)會?!被ㄖ鹪抡f。
東方潤暫時無法領(lǐng)會,太年輕,閱歷少,各方面經(jīng)驗也不足……
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聊了一下午,彼此間的關(guān)系拉近了很多。
夜晚。
東方潤超頻修行三小時,剩余積分34點。
8月5日。
他選擇上學(xué),期望看見蘇弗。
“任奎死了。”茅小來提供消息。
“什么?”東方潤吃驚。
“自從考核時被抬去醫(yī)院,任奎一直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昨天半夜,不對,前天半夜,他突然清醒,大喊著‘老子宰了你’,跳起來撞破窗戶,跳樓摔死了?!泵┬碚f。
“這么暴躁?”東方潤嘆氣,他想了想,很疑惑,“你怎么知道任奎跳樓前喊了什么?你在現(xiàn)場?”
“都傳瘋了,都這么說?!泵┬碚f。
其實他聽說的版本是——任奎大喊著“東方潤,老子宰了你”,因為顧忌東方潤的心情,他省略了前面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