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木三小姐夸獎,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皇上都下旨賜婚了”紀樂兒委屈傷神的道。
“哎!我們就是為紀小姐有些覺得可惜?!蹦举馊嵴f完。旁邊兩人也是點頭表示惋惜。
她們不知道的是正被她們談論的馮令依,正在她們不遠的房間里,小二出去時撞上的客人,正是現(xiàn)下與馮令依坐在一起的孟家小姐?!澳銈冎牢覄倎淼臅r候遇見誰了嗎?”孟頌如神秘的說著。
“孟姐姐這般神秘,莫不是遇見哪家的俊公子了?”說話的是付香琴,她也是今日相聚的人之一,她們?nèi)似剿匾脮r常小聚在一起。
孟頌如欲作要打她“你瞎說什么呢!看我不打你!”
“呵呵!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香琴的那張嘴,向來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沒半點顧忌的?!瘪T令依掩嘴笑道。
本就是鬧著玩的,馮令依的一阻止孟頌如也收回了手坐到位置上說道“我呀可沒看見什么俊公子,不過我看見了紀家小姐與木尚書府的木兮柔姐妹在一起?!?p> “木兮柔那裝腔作勢的女人?紀家小姐那般單純可愛怎會與她相交。”付相琴覺得紀樂兒肯定是被木兮柔那善于偽裝的人給騙了,她們都曾聽馮令依說起過,木兮柔私下里打罵嫡長姐的事兒。
“這紀小姐常年在府中心性單純,一時受蒙騙也正常!”孟頌如說著自己的看法。
“令依你是她未來的表嫂,可得提醒一二啊!木兮柔接近她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付香琴為人直爽最是見不得如木兮柔那般矯揉造作的人。
“嗯!”馮令依點點頭,心想下次見到得提心一下。
吃著桌上價值兩千兩銀子的菜,紀樂兒心里舒坦了那么一點點,她就是要一步步慢慢的把木府連根拔起,現(xiàn)在算是收點微薄的利息。正一步步算計的紀樂兒,不知道她被剛才她們討論的人,歸在了心性單純?nèi)菀资苊沈_的一列中。這就叫背后說人,殊不知別人也在議論自己。
小二上完最后一道菜,桌上已經(jīng)放得滿滿的了“這祺味樓的招牌宴席還真是不錯!這味道跟皇后姨母賜我的御廚都有得一比?!?p> 吃著桌上的菜,木兮柔依舊還是有些心疼,“紀小姐喜歡就好”
紀樂兒夾起一個拔絲香芋放進了木兮柔的碟中“我沒什么朋友,今日真是謝謝木三小姐的款待,這是我最喜歡吃的,木三小姐嘗嘗?!边@話中的意思就是我把你當朋友把我喜歡的分享給你。
木兮柔看著碟中的拔絲香芋犯了難,這吃吧!她對香芋過敏,不吃...又...。她看向楚新月與木兮霜,希望她們兩人能幫她,楚新月裝作看不懂的表情,木兮柔狠狠瞪了她一眼。再看木兮霜則是像不勝酒力眼神有些迷蒙。
正當她猶豫不決,紀樂兒一臉受傷的說道“木三小姐是不喜歡嗎?那沒關系的!”
“怎么會,我挺喜歡的!”說完就開始吃了起來,為了她心里的前途豁出去了。
紀樂兒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從一開始點香芋拔絲,就是為現(xiàn)在這時刻做準備的。記得自己還是木兮婉的時候,木兮柔有次誤食了芋頭不能參加宴會,便誣陷是自己害她,害得自己當時跪了好幾天的祠堂。陷害她,今日她就把這坐實嘍。
“紀小姐朋友少,可以把我們姐妹幾個當成朋友!”楚新月攀附道。
“表妹說的是,若紀小姐不嫌棄就把我們當朋友?!蹦举馊犭m惱楚新月剛才不幫自己,但是在共同利益面前她也得同心。
紀樂兒很是歡喜道“木三小姐說笑了,能認識你們我很開心”
“我府中有一處莊子就在西郊,哪里臨山涉水風景秀麗,改日一同前往游玩可好!”木兮柔提議道,這難得攀上當然得打鐵趁熱多加聯(lián)絡一些。
西郊的莊子?紀樂兒記得,那是自己娘親陪著木笙洪進京為官時,自己外公替娘置辦的產(chǎn)業(yè),娘親曾說過等她長大就給她當嫁妝。現(xiàn)在自己母親留下的一切,全被這一群狼子野心的人享受著,紀樂兒的眼中蹦出了無限的恨意。
“好啊”紀樂兒收好自己的情緒,笑著應道,而眼底沒有半點的笑意。
從祺味樓出來,木兮柔就感覺到身上開始過敏發(fā)癢了,與紀樂兒道了別匆匆領人回了府,宣了府醫(yī)診治。
紀樂兒也是匆匆的回了府,不過她并沒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自己二哥紀清翰的院子。
一路上紀樂兒都是大步流星的,碧兒藍兒忙在后面追著,也不知道小姐突然這般急是為何,到了紀清翰的書房前,二九正站在門口“二哥在里面嗎?”
“回小姐,二少爺在里面?!倍艅傉f完,紀樂兒就推了門進去,還吩咐碧兒藍兒在外面等著。
她在門外紀清翰就聽見了,見自家小妹急匆匆的來找自己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二哥,我要京都西郊木家的莊子!”紀樂兒直接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
“為何這般突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紀清翰走近紀樂兒摸摸她的頭,擔憂的輕聲的問道,他看出紀樂兒不爽的情緒。
看著眼前關切的眼神,紀樂兒一下紅了眼,西郊的莊子讓她想到了她母親,想到了母親去世后自己的一切,原來她自己還是不夠堅強。
看著眼前的欲哭的紀樂兒,紀清翰有些心疼的不再詢問,只是輕輕牽過她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茶給她安撫道“好,哥哥幫你”
等紀樂兒平復了情緒,紀清翰親自送她回了小院。紀清翰回到自己書房,命人找來了今日跟著紀樂兒出府的郭氏兄弟。
“今日樂兒出府,遇見了什么人,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一一說與我聽”紀清翰詢問郭氏兄弟道。
身為大哥的郭飛開了口,把今日出府的所有事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除了在祺味樓房間里的事情,小姐們聚會他們只能在門口等著。
不過聽了他們的話,紀清翰也大概清楚是為了什么,定是與那木家人脫不了干系。吩咐兩人下去,紀清翰靜靜的坐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有些自責,自責自己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