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胤山話音剛落,餐桌上出現(xiàn)了尷尬的安靜,慕傾茶陶醉地小口喝著湯的聲音顯得特別清晰。
過了半晌,她才發(fā)現(xiàn)氣氛的詭異,發(fā)現(xiàn)其他幾人搜有意無意看著自己,尷尬地咳了一聲,說:“你們怎么都不吃啦?”
看著她呆萌的樣子,蕭瀲滟率先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往自己碗里填了半碗湯,吹了吹,慢慢抿了兩口。
“不論是公司還是商標品牌,暫時我都沒想過動?!笔挒囦僬f得斬釘截鐵。
木胤山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也算是親眼看著瀲紅顏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如果哪天覺得艱難了,記得告訴我?!?p> 蕭瀲滟低著頭不說話,慕傾茶吃著菜假裝沒聽見,一頓飯就在這種迷之尷尬里吃到了最后。
四人懷著不同的心思,結束了飯局。木胤山終于如愿加到了慕傾茶的微信;短暫的和諧相處之后,慕傾茶和蕭瀲滟兩個女孩又回到了針鋒相對的狀態(tài);最高興的莫過于殷韶光了,在潛在情敵面前刷夠了存在感。
而另一邊,剛從稅務局辦完公司例行公事的云夢夢,被偶然遇到的徐子欽堵著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煩不勝煩。
“夢夢,就算分手了,我們還算朋友吧?現(xiàn)在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你就把影云韶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吧,你們不是大學同學嗎?我們公司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有找影云韶談下部作品的版權買斷了。”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車移開!我沒空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p> “夢夢,算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畢竟,我們夢呈也是你第一個工作的公司……”
“真是好笑了!別忘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夢呈的員工了!”
“你不知道嗎,我現(xiàn)在也是星??萍嫉呢攧湛偙O(jiān),就算手里真有資源,也是給星海,憑什么給前公司,我現(xiàn)公司的競爭對手?”
“可是夢夢……”
云夢夢煩躁地升起車窗,不理會他,一個勁按喇叭。
停車場里還有其他人,徐子欽沒辦法繼續(xù)再故意堵著云夢夢,坐回車里,發(fā)動車子讓了路,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他們花重金從星??萍纪趤淼娜藥淼哪_本已經(jīng)用完了,雖然目前各種數(shù)據(jù)都很不錯,但星海那邊推出的新作品明顯比自己這邊更勝一籌。
要保持這種良好的勢頭,必須有優(yōu)質(zhì)的作品,才有可能與一直只出精品的星??购庖欢?p> 他們這次剽竊改編作品的原作者影云韶的新作品就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一向神秘的作者,之前聽云夢夢提過,就是她同學,簡直就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早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先不要和云夢夢分手,這次的版權授權到手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偏偏現(xiàn)在卡在了這丫頭這里。
影云韶公開的微博那邊已經(jīng)發(fā)了無數(shù)私信,都石沉大海。只要打通云夢夢這條路子,才有談版權的可能。
但是,云夢夢居然進了星??萍迹∵@不是冤家路窄嗎?
回到楓林苑,慕傾茶換上舒適的居家服,打開筆記本電腦,仔細閱讀自己書粉的留言,挑選了一些一一回復。
又看到一大堆想要談版權合作的私信,其中密密麻麻的“夢呈”兩個字格外刺眼,她點擊了全選,然后刪除,落得清靜。
目前來說,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精力去考慮創(chuàng)作的事情。她準備完結了手上的作品,先停下這邊的工作,全身心投到云歸記去。
況且,手上作品的改編權,已經(jīng)和李星海談妥了。她還是蠻欣賞李星海公司在改編和版權維護上的能力的。
處理完留言,她合上筆記本,回房間休息。這幾天,糟心事兒蠻多的,還挺累人。
第二天,慕傾茶照例先去學校上課,結束了再去云歸記。
結果,下午她剛到茶館,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對。
剛想找個人問問怎么回事兒,原本還在大廳的小姑娘低著頭就跑開了,弄得她莫名其妙。
一路走回辦公室,也沒遇到什么人。還好,鄭秋白在辦公室坐著,正處理文件。
看到慕傾茶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說:“過來了?”
慕傾茶點點頭,問:“我怎么覺得店里有哪里怪怪的,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是出了點事兒。”
“怎么了?”
“有個員工把松石居那把仿古如意壺給摔碎了。”
慕傾茶臉色一變,滿臉痛惜,那把壺當年可是她親手開的,養(yǎng)了有將近四年了。
“摔了就摔了,按制度來就可以了?!彼f得很平靜。
春城門店那邊沒少出現(xiàn)員工或慕家自己人摔壞紫砂壺杯杯盞盞的事情,按成本價賠償就行了。
有些壺成本不低,考慮到員工的經(jīng)濟負擔,也會分期從工資里扣除。
“小姑娘覺得我們的報的成本價高了,在訛人,拒絕賠償,鬧著要立刻離職。”鄭秋白頭疼地撓了撓頭頂,有些懊喪。
他是第一次出面處理這種問題,結果就碰上不配合的員工。
“我記得我們的勞務合同有寫明這一條,損壞貴重物品需要賠償?”慕傾茶問。
“有。”
“我爸那邊應該有采購記錄,還有收藏證書,我找他要。要離職也行,按程序走吧?!?p> 慕傾茶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悼念心愛的紫砂壺,先解決面前的事情再說。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找過師傅了。他找到資料就會發(fā)過來的。”
“那就好!”
慕傾茶靠在自己的太師椅上,有些發(fā)愣。畢竟是自己養(yǎng)了幾年的壺,心里難受得不行,比上次云夢夢摔壞自己的鐵胎斗笠盞還難受。
“慕總,我有話要說!”
一個小姑娘咚咚咚沖進辦公室,哽咽著嚷嚷,眼角還掛著淚水,看著我見猶憐的。
鄭秋白識趣地起身,離開自己的位子,走了出去。
“小楊,別著急,慢慢說。”慕傾茶耐著性子,微笑著,和顏悅色地說。
“慕總,摔壞那把您最愛的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說不賠,但是鄭副總這邊說的價格也太嚇人了!這樣我兩個月班不就白上了嗎?”
“小楊,公司不會給你虛假報價的。已經(jīng)和總公司那邊要采購是的單據(jù)了。”
“但你也知道,紫砂壺是要養(yǎng)的。養(yǎng)過的壺已經(jīng)不是價格的問題,還有傾入的時間與感情,公司讓員工按成本價賠償損壞,是很人性化了,你明白嗎?”
茈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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