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面對質(zhì)問只是抬眼看看王勝利,冷哼一聲便別過頭去。
安然看得出來,這個青年內(nèi)心十分的高傲,也很陰暗,對誰都是冷冰冰的。
而王勝利偏偏又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看見青年這種態(tài)度,抬腳便踹在他臉上。這一腳可不輕,在青年臉上留下個清晰的腳印。
青年頓時怒不可遏,一雙眼睛迸射出凌冽的殺氣,好像要吃了王勝利一般。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言不發(fā)。
“不服是吧?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王勝利搶過安然手中的槍,指向青年,滿臉憤然可沒有半點嚇唬的意思。
看這架勢,王勝利真的會殺了青年,安然上前將槍口壓下去,說:“你現(xiàn)在殺了他,他的人肯定會瘋狂的為他報仇,他們槍多,對我們來說反而更危險?!?p> “哼!”
王勝利重重的哼了一聲,才把槍放下來,氣呼呼的在一旁坐下。
安然淡淡的看了眼青年,沒去管他,在王勝利身邊蹲下,問:“你說自己是天青樓的人,這天青樓是什么地方?還是什么組織?還有,你在天青樓里又是什么樣的人物?”
聽見安然的問題,王勝利明顯一愣,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起來。
安然一看,王勝利這是不愿意說??!
既然他不愿說,安然也不勉強,反正一路走來,王勝利怎么看都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至少不會害他和夏冰。
不想這個時候青年卻開口了。
“大名鼎鼎的王天青,你都不知道?”
“王天青?是什么人?”
“是個已經(jīng)死掉的老頭,但這老頭可不簡單。年輕時是出了名的盜墓賊,但凡這個行當(dāng)?shù)娜耍瑹o人不知不認不曉!”
青年語氣十分平淡,不急不慢的說:“盜墓這一行當(dāng)由來已久,名聲雖然不好,卻也出了不少像王天青這樣的大人物。王天青之所以能從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是因為他統(tǒng)一了這個行當(dāng),并制定了規(guī)則,還把一個見不得光的行當(dāng),做成了一個正大光明的職業(yè)?!?p> “大約五六十年前,王天青已經(jīng)是這行中當(dāng)之無愧的龍頭,幾乎所有盜墓賊出手的明器,都要經(jīng)由他的手。什么能賣,什么不能賣,都是他說了算,買家也只能找他買?!?p> “而這一切的交易,都要在一個地方進行,那里便是天青樓。”
原來是一群盜墓賊,難怪王勝利之前對盜墓的事情那樣熟悉,鬧半天他還真是盜墓出身。
不過這些,安然并不在意。對于一個能和自己出生入死,在生死時刻,還能為了救自己豁出命去。這樣一個朋友,他是什么身份來歷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之前說天青樓是個狗皮膏藥,又是怎么回事?”安然不解的問。
青年緩緩的說:“大約五十多年前,發(fā)生了一件震動整個冒險界的大事,冒險者、盜墓賊、考古界,所有與之有關(guān)的人和組織都被卷入其中?!?p> “那之后出現(xiàn)了長達八年的過渡期,在這個過渡期中,王天青整改了整個盜墓行當(dāng),成為一個全新的組織。組織不再專職盜墓,而是專門接一些冒險和探墓的任務(wù),組織的名字就叫天青樓!”
說完,青年不屑的對王勝利冷哼一聲:“都是些盜墓的下三濫,得罪他們,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不放!”
“你說誰下三濫!”王勝利暴起,一把掐住青年的脖子。
青年卻毫無懼色,冷冷的笑著。
安然拍了拍王勝利的肩膀,說:“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王勝利這才憤然放開青年。
安然問:“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青年看了眼安然,淡淡的說:“我叫羅琛,不過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但是不要緊,我爺爺你們一定都知道?!?p> “你爺爺說誰?”
“羅先鋒!”
“羅先鋒?!”
安然和王勝利大驚,難以置信的看向羅琛。安然皺眉問:“就是當(dāng)年和夏龍一起參加冒險隊,最后神秘消失的那個羅先鋒?”
羅琛嘴角微揚,反問:“不然,你們以為是哪個羅先鋒?”
聽完,安然和王勝利對望一眼,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羅先鋒在夏龍的筆記中突然消失,除了在介紹名單時出現(xiàn),筆記中就再沒出現(xiàn)過他的名字。
五十年后,他的后人居然來到斷龍山,而且好像對整個斷龍山都很熟悉。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羅先鋒若是沒有出去,他的后人又怎么會知道這里?可他要是出去了,夏龍也出去了,怎么可能不借助冒險聯(lián)盟的力量找到羅先鋒,畢竟羅先鋒可是勾結(jié)境外組織盜取寶藏之人。
筆記的迷題還沒解開,現(xiàn)在居然又出現(xiàn)了新的迷題,令安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迷宮一般。
羅琛卻是一臉坦然,淡淡的問:“你們是看到了夏龍的筆記才來的吧?”
安然和王勝利警惕的看著羅琛,默不作聲,但兩人的沉默就等于默認。
羅琛難得的笑笑,可這笑容卻格外陰險。
羅琛說道:“你們的腦子里,一定充滿疑問,而我卻知曉一切。我可以給你們解答,但是在這之前,你們要幫我找到寶藏!”
“憑什么?”
王勝利不服氣的問。
羅琛卻十分自信的說:“因為只有我能夠解開夏冰和安然的疑惑,也只有我才能帶你王勝利找到寶藏!”
“尤其是你王勝利,你想要的寶藏和我想要的,恐怕是同一件,沒有我,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完成這次任務(wù)的!”
聽了這些話,王勝利一反常態(tài)的冷靜下來,定定的望著羅琛,一言不發(fā)。
其實安然早就看出來王勝利參加這次測試任務(wù)是另有目的,現(xiàn)在他的猜測終于被證實了。
不過安然并不在意,因為他只要完成任務(wù)就行,至于寶藏什么的,他不在乎。
自從身體被注入未知物質(zhì)之后,他連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寶藏對他而言有什么意義?
他要的是通過測試,加入聯(lián)盟,然后到空山幽谷尋找自救的辦法。
“還不快給我把繩子松開?”羅琛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安然卻無動于衷,疑惑的問:“你明明有手下,為什么還要找我們合作?你不覺得這很值得我們懷疑嗎?”
“那些草包?”
羅琛不屑的說:“你們?nèi)齻€新人,進入這未知的斷龍山,躲過了極地冰蟬產(chǎn)卵覓食,還能逃過蜴人監(jiān)視。不像那些草包,見到蜴人都嚇得腿軟,還被蜴人弄斷了腿。僅憑這一點,和你們合作,找到寶藏的幾率才更高?!?p> “當(dāng)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羅琛看向夏冰,眼中平靜如水,一字一頓的說:“能不能得到寶藏,她是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