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來了。”二十二號原本還在和白葉桑聊著圣地的事情,忽然說道。
白葉桑立刻抬頭向上望,只可惜這個角落根本看不見對面的三樓,他只好放棄繼續(xù)盤坐在欄桿旁。
“他們下來干嘛?”白葉桑只能連忙問二十二號。
“二層和三層都出現(xiàn)了一個怪人,他們下來結(jié)束掉怪人的生命。”
白葉桑想起來他在下到地下室的時候,碰巧對面三層有一個人正在變成怪人。
想不到過了這么久,他們都還未處理那個怪人。
“結(jié)束?直接殺死么?”
“是啊,不然能怎么辦?”二十二號反問,不過他也沒指望一號能給他答復(fù),用自嘲的語氣說。
“這就像是一道門,過去了就和人類劃清了界限,不管之前你是一個多么善良的人也好,變成怪人后,就是一個只會破壞的禽獸。”
“結(jié)束掉怪人的生命,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么?”
這話說的沒有問題,也是白葉桑所想的,但從一個在經(jīng)歷著怪人化的口中聽到這樣話,讓白葉桑覺得奇怪。
莫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次又是山胖和瘦猴動手?!倍栒f。
山胖沒有浪費(fèi)時間,此刻他正因?yàn)榘兹~桑的事情而心煩意亂,走到鐵牢前看著趴在地上的怪人。
他還記得住在五十一號牢房的那個人是他親自帶回來的,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趴在地上的怪人身上找到那人的影子。
牢房里一團(tuán)亂,電視機(jī)、沙發(fā)、所有的家具都被打爛了。
看來怪人曾經(jīng)在這里大肆破壞企圖逃離這里。
“這次怎么這么遲才來,那個男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么?”看到山胖和瘦猴過來,怪人隔壁那個具有書生氣質(zhì)的男人不滿地抱怨,從他臉上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來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有一個怪人在隔壁不停地破壞,能休息好才不正常。
“已經(jīng)解決了,不用擔(dān)心。”山胖微笑著說,只是他這一臉疲態(tài)的,很難讓人信服。
“該不是捅出了什么簍子吧。”五十號的男子擔(dān)憂道,這兩天怪人的破壞還是小事,主要是這么久沒有見到他們幾個人下來,讓他擔(dān)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那天看到了白葉桑和山胖戰(zhàn)斗后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個想法。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如同受驚的兔子,稍有些不對勁就會聯(lián)想一大堆。
“沒……”山胖剛想安撫一下這個男人讓他不要胡思亂想,誰知道怪人聽到了他們說話的動靜,一下子從地面上躍起以奇怪的姿勢撞到了鐵欄桿上,整個地下室響起了清脆的敲鐘聲。
“媽個屁,嚇我一跳?!鄙脚质钦娴谋粐樍艘惶緛砭鸵惶鞗]睡了容易受驚,還被這樣突然搞一下,嚇得他全身肥肉震了震。
“槍給我?!鄙脚纸舆^了瘦猴的短槍,隨著他的靈力輸入,槍的表面浮現(xiàn)出棕灰色的光芒。
“出力悠著點(diǎn),不要弄塌方了?!笔莺锾嵝训?。
“哼?!鄙脚趾吡艘宦?,也沒打開門,直接透過鐵欄桿的縫隙,一槍插入了怪人的腦部。
怪人痛苦的咆哮。
山胖臉色微微一變,他原本打算一擊殺死這怪人的,此刻看見對方痛苦的嚎叫,竟然心生幾分不忍。
山胖一咬牙抽出了短槍,怪人抱著頭向后躲避,山胖揚(yáng)起了手臂用起扔出短槍。
“?!钡囊宦暎虡屫灤┝斯秩说哪X部,將其釘在了墻壁上。
這一下結(jié)束了怪人的生命。
“樓下還有一個,你可得把我短槍拿出來。”瘦猴在一旁說。
“我知道?!?p> 山胖沉著臉說,他打開了鐵籠的門,走進(jìn)去把短槍抽出來。
“你在這里收拾一下吧,我自己一個人下去就好。”山胖忽然說。
瘦猴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反對。
“你可不要手軟,到時候再惹鴉岸生氣就麻煩了。”
“哼。”山胖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干嘛,你們幾個吵架了嗎?”五十號好奇地問道。
山胖對他翻了個白眼,“看你的書去吧。”
從三樓傳來的怪人的咆哮到悄然無聲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看樣子山胖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怪人。
因?yàn)槿龢枪秩说尿}動,二樓的怪人也被驚動了,從那乒乒乓乓的聲音聽起來,應(yīng)該是在破壞鐵牢的墻壁。
然而這個聲音也沒有持續(xù)多久,幾分鐘后便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結(jié)束了。
“看,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倍枃@了口氣說。
“欸,我也睡了,一號你也早日開始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吧。”二十二號的聲音很是疲憊。
看樣子二十二號說是這么說,心里還是有些感觸。
二十二號去睡覺后,白葉??粗F欄桿外面的空地,心里有些亂。
他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真的有‘圣地’的存在,他直覺告訴他這一切就是一個騙局,就連鴉岸他們都是被騙的一方。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騙人的只有一個,就是那個貓耳娘。
只是那貓耳娘,看起來并不像是有心機(jī)的人。
就在白葉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注意到鐵欄外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
山胖提著短槍走到了白葉桑的牢房前面,短槍還沾著鮮紅的血液,看樣子他剛解決完怪人就趕到白葉桑這里來了。
“你來殺我么?”白葉桑開門見山的問,他一直保持之前的姿勢,盤腿而坐連站都沒站起來。
山胖直勾勾的看著白葉桑,他的眼睛因?yàn)橐煌頉]睡而通紅,看起來怪嚇人。
此刻山胖完完全全可以像之前對待怪人一樣,直接用短槍刺穿白葉桑的頭顱,但他只是握緊了短槍沒有說話。
“不,我并沒有勇氣奪取你的性命?!痹S久后山胖才回答。
白葉桑心里松了口氣,但表面上不漏聲色。
“我不該將你牽扯進(jìn)來?!?p> “這件事確實(shí)是我過于沖動魯莽了。”沒想到白葉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山胖忽然向他道歉道。
不管是因?yàn)槲窇职兹~桑的身份,還是什么原因,能這么直接當(dāng)面的來道歉,白葉桑也對山胖此刻的舉動感到驚訝。
“但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可能放你走?!鄙脚值氖衷俅挝站o了短槍。
白葉桑心里簡直是想罵娘,但又不想此刻刺激到這個一根筋的瘋子,他深吸了一口氣說。
“我和全世盟的關(guān)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這是他認(rèn)為最能改善和山胖關(guān)系的話語。
山胖眼眉跳了跳但對白葉桑這句話沒有作出其他反應(yīng),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葉桑,轉(zhuǎn)身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后,白葉桑才確認(rèn)他是真的離開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白葉桑竟然要被這個奇葩弄瘋了,他完全理解不了這個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