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箏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只知道,從自己站到這里開始,湖邊一共漂過了二百三十八盞河燈。
就在她想要將下一盞河燈撈起來,看看這些人許的是什么愿的時候,才聽到了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她露出了最燦爛的笑顏,隨后轉(zhuǎn)身。
但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的笑容立即斂了起來。
走過來的不是君琰,而是謝桃夭。
“你怎么來了?”
慕云箏問了一句,隨后蹲了下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其中一個河燈撈起來。
“處理完了,就來了唄。”謝桃夭來到一旁的石塊上坐下,看著慕云箏問,“少主這是,沒有等到陵王殿下?”
慕云箏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是在專心地看撈起來的河燈。
河燈上面寫的是:愿得一心人。
見狀,她不由得笑了笑。
字體娟秀,寫這河燈的應該是和妙齡少女。
世間女子都想要什么一心人,可有什么用?
“少主,你這人都沒有等到,竟然還笑!怎么還笑得出來?”謝桃夭有些無奈地說。
慕云箏將河燈放回水里,站起來提步離開:“小叔子他不來,怪我?”
謝桃夭跟上,開口說:“不怪你怪誰?少主,你撩撥人家這么久,連人都約不出來,難道不應該自省一下嘛?”
“小叔那狗子太難撩撥,我有什么好自省的?”慕云箏表示自己無愧于心,“我還說應該怪你呢,你個狗頭軍師,一天天給我出了什么主意?沒一個好用的!我覺得,你那冊子,不如交給謝大算了!”
謝桃夭:……
這怎么又說到她的冊子上面去了?
這是交不交冊子的事情嗎?
要是她把冊子上交,再讓謝大知道這段時間她慫恿少主做的事情。
她怕會被打斷狗腿。
“少主說得對!怪我!怪我!”
謝桃夭表示,你少主還是你少主,惹不起惹不起。
“不然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謝桃夭表示,這一次一定要想一點有用的主意。
不然不但她冊子保不住,只怕她的腿也保不住。
“也只能如此了!”慕云箏表示,自己其實也有點郁悶。
本來還覺得,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她跟君琰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拉近了。
本來還覺得,她很快就可以通過君琰找到可以壓制淬體發(fā)作的疼痛的方法了。
可誰曾想,這人都約不出來。
不過,她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回去,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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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程之后,在太守府的房中商量了一陣子,最終覺得,慕云箏應該主動去找君琰,問他問什么放她鴿子。
“只是,這樣子,真的不會顯得太不要臉嗎?”慕云箏有些懷疑地表示。
“少主,撩撥小哥哥是要厚臉皮的。你要是臉皮薄,怎么能找出壓制淬體疼痛的方法?”
謝桃夭表示,這怎么能是不要臉,最多算是臉皮厚。
“你想啊,萬一陵王殿下是因為有重要事情才沒有去的,你這么一問,誤會不就解開了?你就可以繼續(xù)接近他了。那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聽了謝桃夭的話,慕云箏覺得有點道理,所以轉(zhuǎn)身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