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燈會(huì)(三)
“間梅遮柳不勝芳”。沈霽秋念道……怎么好像和上次差不多呢?“梅柳……如果按照上一句的思路的話……好像行不通啊”。沈霽秋念叨著。石溪九不以為然道:“這其中關(guān)竅,怕不是在那不勝芳之中”“哎呀呀要是我爹爹在就好了,他那么有學(xué)問,必定知曉這句話的意思?!闭f著,沈霽秋撥弄著地上的石子兒,嘟囔道“什么不勝芳,說得那么好聽,干脆叫不太香嘛,文縐縐的真是拗口?!?p> 石溪九聽了這話,不禁好奇道:“沈小姐似乎并不喜歡文墨之事。”“文章之事并不讓人討厭,但是呢,世人多拿它來沽名釣譽(yù),一股子墨臭,頭發(fā)白了,心就黑。”說罷,沈霽秋將腳邊的一粒小石子兒輕輕踢開。石溪九轉(zhuǎn)過身反問:“可是身在名利場(chǎng),誰人不是名利人呢?”沈霽秋并沒有搭話,而是反問道:“石公子是不是覺得我是女子,出身世家,便一切向功名利祿看齊,可石公子做的是古董生意,看慣了許多寶物,他們留存下來了,可是他們?cè)镜闹魅嗽缫呀?jīng)成了枯骨,選擇,永遠(yuǎn)是自己做出的。”
石溪九舉起一壺酒,恣意地傾入口中,旋即將壺一丟,拋下一句:很多時(shí)候,別無選擇。說罷,便不見了人影。沈霽秋楞了一會(huì)兒:真是個(gè)……奇怪的人。
“小姐!奴婢終于找到你了!”畫柳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一位公子告訴我,說小姐你在這里,小姐沒事吧,跑到哪里去了可把奴婢急壞了……”沈霽秋回過神來:“沒事,我在解謎,畫柳你看,這就是最后的迷題。”畫柳從沈霽秋手里接過燈籠,盯著看了一會(huì)兒,搖搖頭:“這也太難了?!?p> 沈霽秋問道:“畫柳,你是何時(shí)碰到那位公子的?”畫柳回道:“我在臨味樓那兒買著桃酥餅?zāi)?,突然一個(gè)公子說奉他們家主人的命令,告訴我的。”沈霽秋哭笑不得:“看來他還是猜錯(cuò)了,都以為你會(huì)很著急呢,誰想到你個(gè)饞貓?jiān)谫I點(diǎn)心?!碑嬃绷耍q解道:“小姐!畫柳找你找半天餓了,心想小姐肯定也餓了,就買點(diǎn)桃酥餅好帶來的,喏?!闭f罷畫柳展開了手里的牛皮紙,露出了里面的點(diǎn)心,看上去金黃酥脆,還帶了點(diǎn)糖芝麻,十分可口的樣子。
“桃酥?”沈霽秋突然一愣,畫柳嘴里塞滿了,囫圇道:“小姐你在說什么呢快嘗嘗啊”“我知道最后的答案了?!鄙蜢V秋滿意地笑道,扶了扶頭上的簪子,顯得十分得意?!爱嬃x啦?!薄鞍??”畫柳努力吞下嘴里的桃酥,一臉不解?!鞍バ〗阊侥阌忠ツ摹奔奔泵γn了攏懷里的點(diǎn)心們,畫柳又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沈霽秋走進(jìn)了了然齋內(nèi),說明了來由以后,小二倒上了茶:“請(qǐng)姑娘稍后片刻,我家店主稍后便到?!卑侔懔馁囍H,沈霽秋便開始打量這間店鋪。說來也怪,大燕這條街道最是繁華,因此街上的店面也多以首飾成衣酒店旅舍為主,而這家了然齋卻是做古玩生意的,也并不開買賣,據(jù)說店主以前是個(gè)瘋子,靠坑蒙拐騙起家,卻始終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了然齋內(nèi)四壁皆是兩人高的紅木架子,上面是一些古玩玉器,店正中有一幅書法,上書四個(gè)大字:“唯善為寶”,堂內(nèi)一幅對(duì)聯(lián):睡至二三更時(shí),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一百年后,無少長(zhǎng)俱是古人。沈霽秋心下正暗暗稱奇,卻看到從內(nèi)室里走來一個(gè)年輕人。
清鏡空
起名真難……orz名字也都有寓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