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飛機上好像看到他的新聞,說他罵了個什么主辦方之類的。我不管,我要剁腳,剁了踩碎小矮人的那個人的腳?!?p> 不用看,凱文也知道玉籽已經(jīng)氣得渾身顫抖。
“好了,人家也是去看自家偶像。如果是青少年偶像,那么他的粉絲群的人,肯定也沒有多大年齡,小矮人還真不一定賠得起。你先冷靜冷靜,看看小矮人的狀態(tài),還能修的話,就把小矮人寄過來,我拿去大師那里給你修?!按髱熓且晃荤R頭修理的專家,玉籽和凱文平時叫他大師叫習慣了,都把他原先的名字給忘了。
“前面的直鏡,有蓋保護著,后面的變焦也完好無損。只是中間這一段,外面的保護殼壞了,掉了一片碎裂的鏡頭出來?!坝褡鸭毤毜臋z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損毀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由大師親自出馬的話,修好應該不成問題。
“那你盡快把小矮人寄過來。我去跟大師約時間,等我回國的時候,就給你捎過來?!?p> “你什么時候回來?“聽凱文如此說,玉籽才覺得自己的情緒好一點,多年的工作,讓她最能迅速的轉化自己的情緒。
“下個月吧,你這剛剛回國,沒什么頭緒和項目,我過去,我們兩個也是大眼瞪小眼。我還不如留在這里多拉幾個贊助。給你新的大作添磚加瓦?!奥犛褡训那榫w有了好轉,二人合作多年,凱文也知道說些其他玉籽感興趣的話,來讓她高興起來。
果然,說到贊助,玉籽就來了精神“說到添磚加瓦,你有聯(lián)系過迎云航空嗎?上次我們合作的還可以。因為我的作品獲獎,他們的股價也是水漲船高。你不妨再去試一試。“
“我早就聯(lián)系過了,迎云正在準備新一季度的營業(yè)儲備,就算是有錢也沒有精力,來跟我們跑全程?!?p> 兩人講了一會電話,玉籽覺得心情沒那么糟糕后,凱文也收了線。
她繼續(xù)整理行李。收好小矮人后,玉籽在行李最里面,看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鏡頭包。她伸手拿了起來,拉開拉鏈,里面是一只很多相機都匹配不上的絕版鏡頭,估計比那些膠卷相機,也新不到那里去,鏡頭包里有一只記憶卡。玉籽拿著記憶卡失了好一會神。這只鏡頭沒有名字,送它給玉籽的那個人沒說,玉籽也沒有取。
經(jīng)過兩天的調整,玉籽總算適應了國內的時差。一大早,玉籽就起床收拾妥當,長發(fā)也簡單的扎起來,盤成丸子狀,固定在腦后。
“師傅,去南山公墓?!庇褡驯е皇r花,坐上的士。
“今天南山公墓前面的憶山路封路,怕是需要繞路。”
“那繞路需要多久?”玉籽看了看表,下午約了人,不知道能不能按時赴約。
“需要從南山后面的盤山公路上去,大約四十分鐘?!?p> “那你能把我送到封路的前面,我自己走過去?!?p> “那好吧?!钡母缫荒_油門,車子開始開動。
玉籽攏了攏懷里花束,金盞菊花是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家里的院子里,都種了好大一片。
“師傅,憶山路為什么會封路?”那個地方十分的偏僻,除了來往去掃墓的人,怕是不會有人去那里的。
“好像是有個劇組在拍戲吧?!?p> “在這樣的地方拍戲?”車子從市區(qū)出來,很快周圍的環(huán)境就荒蕪起來,只遠遠的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叫做南山的山坡。
“誰知道呢,藝術娛樂圈的事,那是咱們小老百姓能懂的?!庇褡崖犓緳C說完,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她從開著的窗透出視線,觀察了一下地形后說“這個地方地勢偏僻,前面又有山脈起伏,比較適合拍飛車畫面啊?!?p> “沒想到小姐您還懂這些。您也是搞藝術的?”的哥從后視鏡里看到玉籽就算是去掃墓,依然背著一個大大的相機包。
“沒有,沒有”玉籽并不想多說,只得拒絕。
車子到達南山山下,玉籽按照司機說的,順著一條步行的小道,就可以繞開前面封路的主路,到南山公墓的前門。
玉籽平時走山路也是駕熟就輕了。正好南山的風景也不錯,她拿出相機,裝好鏡頭,一邊走一邊拍攝一些以后可能用得著的素材,這是她多年的習慣。
南山公墓并不高,慢慢的走,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就能走到目的地。
剛剛過完年,四周的草木還沒有萌發(fā),加上這里又是一處鮮少有人走過的路,滿目荒涼,玉籽拍了幾個鏡頭,就想收回鏡頭。
再往前好像是個平臺,平臺上有繼續(xù)往上的樓梯。專門為上山掃墓的人準備的通道,剛才司機也說順著通道走一千多米,就到了。
不由得玉籽走的快了一點,手下動作也不停,收拾著鏡頭和相機。
再往上有說話的聲音,玉籽一邊走一邊就可以聽到。
“祖宗,還有兩個分鏡,拍完我們今天就能收工了。你不是說這部戲早就拍膩了,明天再拍一組咱們就國內的戲份就殺青了?!闭f話的這個男子的聲音略尖,苦口婆心說的心力交瘁。
“殺青?我看是把我踢出去吧?!甭犨@個聲音應該是個青年,聲音抬高,略顯刻薄,但是不漸其中磁性,是道很好聽的聲音呢。
“咱們是跟人家簽過合約,服從導演安排。”
“我之前…”
“之前是之前,咱們能說走就走,可是你這不最近出了那檔子事嗎?這部電視劇是要暑假檔前后播,播出來一定是再大火一番。咱們還是小心應付,就這兩天了,忍一忍哈?!?p> “我…”
玉籽走的不慢,這會已經(jīng)走上平臺,相機也被她收回了包里,她一只手抱著花,沿著從平臺處延伸下來的樓梯,一步步的往上面走。
剛才說的兩個男子,正站在更高的平臺上。
一個三十露頭的男子,站在前面,背對著玉籽,手機不離手,很焦慮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男子,面對這玉籽,是個十分英俊的男人。
今日陽光很足,樹枝隨風晃動,陽光落下晃到了玉籽的眼睛。
玉籽一只手半遮著眼睛,拿好自己的東西,順著另外一邊的樓梯繼續(xù)往上去。
兩個人看見玉籽來,都有些慌張。玉籽卻沒有停的打算,三人擦身而過,幾步也拉出了距離。
“小姐,請留步?!笔悄莻€三十露頭的男子,他幾步追上玉籽,玉籽站定,樓梯向上,此時看向階下站著的那個英俊男子,居然有些背光,看不清楚。
英俊男子并沒有久留,幾步離開了。
“有什么事嗎?”
男子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問清楚了玉籽的動向,道歉說了句打擾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