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劈下的同一時刻,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在那木劍的劍尖展現(xiàn)。在這股道韻出現(xiàn)的同一時刻,一股微弱的劍風(fēng)從劍尖發(fā)出,吹向了劍尖正前方的木架子。
無聲無息,猶如清風(fēng)拂過,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看不見任何的破壞痕跡,那正前方的木架子,就如同是由一點點的灰塵組成的立體圖案,被風(fēng)一吹,四散紛飛,消失于天際,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它存在過的蹤影。
而一來是這個角落比較偏僻,極少有人會往這邊看。二來是因為這個廣場上全部的木架子,都是一樣的格式。消失了一件木架子并不引人注目,甚至如果不是細心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所以,羽曦發(fā)出的這一劍,這一足以震撼所有凡人的一劍,并沒有引起任何的風(fēng)波。
因為在外界看來,是羽溪為了通過羽父的考核辛苦練了一個上午的劍術(shù),最后累得暈倒。
只有虛空之中的人影,看著羽曦在發(fā)出這一劍之后倒在地上,震驚的無與倫比。
“一晚上,只看了一遍……”縱然是以他那高深的修為,以他那超然的地位,也極少見到這般的天才,不-應(yīng)該說從未見過這般的天才。
“難道真是命中注定,讓我落在了她的附近,剛好被她所拾?”在震驚了好一會兒之后,虛空之中的人影,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羽曦和羽溪,喃喃自語了一句。
感嘆之后虛空中的人影就這么漂浮在羽曦的頭頂之上,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把手掌虛按在羽曦的頭頂之上,一股力量在虛空之中凝聚,最后進入她的體內(nèi)……
羽溪身為羽家堡的大小姐,她暈倒了,當然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當她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羽家堡無異于迎來了一場地震,羽父在讓大夫仔細的檢查一遍,知道羽溪只是累倒了之后,把在廣場上的那些護衛(wèi)大罵了一遍。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在羽溪暈倒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
把那些貼身照顧羽溪的侍女也大罵了一遍,僅僅只是因為她們沒有時時刻刻跟在羽溪的身邊,提醒她注意休息。
羽祁也難得的發(fā)了一場小火,對著羽父就一頓懟:“這就是父親您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嗎?”……
同樣的環(huán)境,四周同樣的虛無空曠,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孤寂的連聲音都不能傳播。
還是和上次夢見的場景一模一樣,不同的只是在于這次好像更加的完整,因為竟然隱隱聽得見一些聲音。
在那把劍穿過羽曦的身體,飛向血海的時候。耳邊似乎傳來一個人若有若無的大吼聲,聲音似乎因為距離的原因非常的小,但卻清晰無比:
“……你我相生相克,縱然拼一個身死魂散,今日也定要讓你在此處化虛仙殯。”
而后還是那般,一劍砍向那血海,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羽曦看的更加的完整。同時也更加的感受到那一劍,所攜帶的光芒和韻味。
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沒能觀看完整的一劍,而且頭昏腦漲,身體發(fā)軟。
“溪兒,醒啦!”
“爹爹?你怎么在這里?”羽曦先是茫然而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羽曦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那練武場上練劍的,怎么突然之間回到了這里?
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練武場上練劍是夢,還是現(xiàn)在是在做夢。
“做噩夢了嗎?”羽父就這么坐在床頭,寵溺的手指輕輕梳理著羽曦額頭那凌亂的頭發(fā)。
羽曦不是羽溪,雖然已經(jīng)非常認可這個便宜父親,但是到底是才接觸幾個月時間不到的人,現(xiàn)在突然之間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非常的不適應(yīng)。
羽曦連忙把頭一縮,卻不想這樣的舉動,卻讓羽父的身體一僵,羽曦明顯看出來這僵硬,連忙開口:
“爹爹,我口渴了?!?p> “好,爹爹給你倒!”羽父那因為女兒躲避自己的動作而產(chǎn)生的痛苦的情緒,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羽曦看著連忙起身前去倒水的羽父,感覺有一些奇怪:為何羽父會變得如此的敏感,僅僅只是下意識的一個縮頭的動作,竟然會讓他情緒波動如此的大。
“啊!”羽溪適時的醒了過來,應(yīng)該還是與羽曦做了一樣的夢,一聲大叫發(fā)出。
“怎么啦!女兒?”羽父連忙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床前輕聲問。
“嗯,我的身體怎么那么脹痛?!庇痍剡B忙彌補。
“哎!”羽父聽到這話臉上的自責(zé)清晰可見。
“爹爹,我渴~”羽溪可不是羽曦,撒起嬌來毫不尷尬。
羽父,在自責(zé)之中猛然間聽到這話,那自責(zé)的情緒立馬被寵溺所替代。
“哎~,爹爹這就給你倒?!庇鸶高B忙起身折回,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遞給羽溪。
“溪兒,爹爹答應(yīng)放你前去,但你要答應(yīng)爹爹照顧好自己好嗎?”羽父看著羽溪低頭喝水的樣子輕聲開口。
“嗯~?嗯!”羽溪剛開始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然后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連點頭答應(yīng)。
雖然不知道爹爹為何突然會改變主意,但是只要可以前去修仙,羽溪才不管那么多。
之后近一個月的時間,羽溪過的非常的愜意:羽父在這一個月之中,對她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連外出都沒有外出,一些商業(yè)上的難題也都通通丟給下人處理,自己就一直待在羽溪的身邊。就連哥哥羽祁似乎都更加的疼愛自己了。
家中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變成了自己一個人說的算。不管是任何要求,只要說出口羽父都會答應(yīng),在這樣舒適的,事事順心的條件下,羽溪感覺這一個月過的非常的快。
快到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上路前往京城的時間。
一家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裝之后,一同前往京城。大包小包的,和要搬家差不多,光是羽溪自己的東西就占了兩輛大馬車。
隨行保護的護衛(wèi)更是達到了羽家堡的一半:50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