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神咖啡店內(nèi)。
林婉瑜的父母,鹿神警局的當(dāng)值警探成柏,造紙廠的金發(fā)女郎珍妮,羅賓和他的父親,抱著木頭的女人,仙水街32號的男人,直播的老頭,擇寧和詩敏,以及叫做鴉的男孩和圖書館管理員嵐。這些人悉數(shù)到齊,全聚在了鹿神咖啡店內(nèi)。
當(dāng)然,這還包括杜明本身。
這些人為什么會突然一起聚集在這兒,誰也說不清?;蛟S是小鎮(zhèn)太小,社交范圍就那么大,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傊?,這群人就這么聚在了一起。
杜明今天卻是主角,那些人有的認(rèn)識杜明,有的不認(rèn)識,但此刻都將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杜明索性就站在最中間,聚光燈打在他頭上,顯得此人進來就不凡。
“今天我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為的不是別的,正是為了破解本鎮(zhèn)的大迷案。
林婉瑜想必大家都知曉吧。她是如何死的?是被什么人謀害?兇手至今都逍遙法外,而我,杜某,今天便在警探的協(xié)助下,大膽破了此案,以還本鎮(zhèn)一片安寧?!?p> 此刻在場的眾人都各懷心事,臉色也各不相同。
可能有些人是這樣的想法:本鎮(zhèn)幾年都不能破解的迷案,他一個異鄉(xiāng)人就能破了?
想想都不怎么認(rèn)可,這人不會是個騙子吧?
“是這樣的,我昨天做了個夢,夢里已經(jīng)揭示誰是兇手。”
這時在場所有人的唏噓一片,做了個夢就揭示兇手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吧?!當(dāng)破案是兒戲嗎?
“我說警官,你難道也聽他胡說?”這時直播老大爺看不過去了,“這貨若不是個神棍,我直播吃土。”
可是警探卻不以為意,他只是對直播老頭說道:“看看他能折騰出什么花,你只當(dāng)是個看客就夠了?!?p> 不服氣的老頭只能焉巴焉巴地走開,同時又拿出了拍攝器材,開始對著現(xiàn)場拍攝。
“敢問,”珍妮這時站了出來,“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杜明攤了攤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否則呢?”
抱著木頭的女人卻從始至終很安靜,她好像一副早已窺穿一切的神態(tài)。
林婉瑜的父母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激動夾雜著悲切的模樣,不管什么方式,他們都迫切想結(jié)束這一切。
只有叫做鴉的男孩支持杜明。
“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p> 叫做鴉的男孩說道。
此時外面突然狂風(fēng)大作,不多時便電閃雷鳴,傾注的暴雨不住滲在窗玻璃上。閃電的光芒像是白晝的閃光燈一樣,頻率較快的打在屋子里。
眾人的心頭都為之一顫。
恍如白日做夢。
夢里解析,夢的起源,弗洛伊德。
侍立良久,劇場也該匆匆結(jié)束了。
隨著最后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杜明這時抬手,突然指向一對年邁的夫婦身上。
林婉瑜的父母怔怔地看著杜明,不知所以然。
眾人也都將目光放在杜明所指處,也都是一副懵懂的樣子。
“你是什么意思?”林婉瑜的母親開始不高興起來,“難道你認(rèn)為兇手是我們不成?”
大家也都同時為之愕然,這貌似也說不通吧。畢竟要是親屬作案,警察也應(yīng)該早就查過了才對。
更何況……林婉瑜是被性侵,如果是親屬……那就只能是一個人……而且那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杜明這時向夫婦靠近,愈加有在氣勢上壓迫之感。
最后杜明走到了林婉瑜父親的對立面,隔了一米的距離。
林婉瑜的母親則依舊是充滿惡意地盯視著杜明,仿佛杜明此刻是無理取鬧的施暴者。
“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年輕人?!绷滞耔さ母赣H滿頭白發(fā),身材瘦削,聲音卻是中氣十足,“你再這么鬧下去我就報警了,你這是對我的人格侮辱。我絕不允許你這樣的蠢貨在這兒肆意踐踏我的尊嚴(yán)?!?p> “是嗎?”杜明逼視著他,“你內(nèi)心里當(dāng)真是這樣的想法嗎?抑或說,你壓根就不為所動,而是嘴上故意維護自己的面子?”
“你無禮!”對方徹底被惹惱了,當(dāng)場發(fā)飆起來。
一旁的眾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完全給看呆了,這到底是哪出?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林婉瑜的父親一直都是小鎮(zhèn)的好好先生,他為人忠厚,熱心腸,在家中是好丈夫好父親,在外是好公民,怎么今天反而被無故扣上了兇手的帽子?
這是眾人如何都無法想通的。
“警察先生,您意下如何?”杜明向警察成柏征詢著意見。
警探成柏此刻向眾人招了招手,道:“大家先散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
杜明面露微笑,似乎等待著什么。
誰知大家剛走出沒幾步,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一個囚籠,一下子正中林婉瑜的父親。
哐當(dāng)一聲,巨大的金屬聲響起在大廳,眾人都回過頭來看,方才看見林婉瑜的父親被關(guān)在了一只大鐵籠里。
林婉瑜的父親捂著耳朵,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現(xiàn)場嘩然一片。
眾人都仿佛傻眼了。
這到底又是哪一出?
警察明目張膽的敢搞私刑嗎?而且還是設(shè)好的局,這警探莫不是瘋了吧。
大家的目光都不懷好意地盯著成柏。
成柏卻像石雕站立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你干什么?!”林婉瑜的母親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喊出,她的神經(jīng)業(yè)已快崩潰。
“夫人,您且看,這籠子里的早已不是你的丈夫,不信你仔細看。”杜明此刻說道。
“不是我的丈夫能是誰?”婦人依舊不依不饒,外加痛哭流涕。
而反觀鐵籠里的人,他此刻已恢復(fù)了知覺,他此刻突然變得情緒狂躁起來。
“啊……啊……”男人發(fā)出一種異乎尋常的怪音,好似……狼嚎。
然后男人開始拼命搖晃鐵籠,用頭撞擊鐵籠。
婦人此刻停止了歇斯底里,突然變得十分安靜起來,她看著年輕的男人,似乎開始不認(rèn)識他起來。
忽然,男人披著蓬頭垢面抬起了頭,他露出了一雙充滿邪惡眼神的眼睛,然后邪笑起來。
發(fā)出的也是陰鷙的仿佛不是人類的聲音。
婦人尖叫一聲,然后向外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