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微微蹙眉:“鵬?”
卿箐:“嘿嘿!送銀子來了,正好最近手頭有點緊?!?p> 宋毅央淡笑:“這不是鵬,這是我們宋家的木靈鳥,一般用來傳送信物信息。我們宋家在成人禮上會給成年的宋家子弟每人一枚木靈鳥蛋。”
聽著宋毅央發(fā)話,昀天便把身子轉(zhuǎn)回轎子里,卿箐便半起著身子往前走。
卿箐探著半個身子對著馬夫說:“去附近比較荒蕪的地方停吧,盡量讓木靈鳥遠離人群,以免百姓受到驚嚇?!?p> 車夫聽到后點了點頭,還不多說,驅(qū)車趕往。
卿箐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一臉感慨:“我聽說最近宋家又賺了不少,有漲價嗎?”
宋毅央看著傻笑的卿箐,應付式笑了一笑:“你忘記了嗎?還沒到十六,宋家不會發(fā)錢的。”
卿箐表情有些僵硬,卿箐一邊說著,一邊將倚在一邊的蛇紋抓起:“可惜可惜。阿天,那就只能看看我們運氣好不好。要是運氣差,我們只能露宿街頭了。”
卿箐還沒有同昀天講清楚話,卿箐就已經(jīng)下馬車,將蛇紋掛到自己身后。佐昀天淡淡一笑,跟著下馬車,向馬車內(nèi)的昀天伸手,另一只手撐著簾子:“下來吧,我護著你。”
宋毅央的手修長,干瘦,卻很有力量。昀天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握緊,他身邊并沒有什么男子對他特別好。宋毅央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當中的第一人。
他心底暗暗感慨,原來這就是成年男子的手,他自己又什么時候可以長出這樣充滿力量富有安全感的手呢?
昀天好像已經(jīng)開始向往之后的事態(tài)發(fā)展了。以前他只來得及顧及眼前,想著走一步看一步。母親死后,他更是心如死灰,如今的他,是有點想要接觸陽光。
到底為什么心里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呢?
昀天踩上緊實的突然,將自己的小手抽回,車夫駕著馬車先行離開。伴著馬兒的嘶鳴,昀天抬眼看向前方不遠處撫摸著鳥頭的卿箐。
宋毅央小聲說:“是不是很好看?”
昀天仰起頭看向宋毅央,他的嘴角掛著笑容,仿佛眼前是絕美的景色,一臉滿足。昀天并不知道宋毅央說的好看指的是什么,他只是淡淡應了一聲,繼續(xù)觀察前方那只大鳥。
卿箐從鳥背上拿出一個木盒子,鳥便飛走了,打開木盒子,木盒子里頭放的都是銀票,數(shù)目還不小。和銀票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封信,卿箐打開快速看了幾眼,無奈又把信封裝好。
她甩了甩自己手中的信封,信封“唰”地著了火。卿箐邁著輕快的步伐往昀天邊上走。
昀天只覺著奇怪:“為什么會有人給師傅寫信,是家里人寄來的嗎?”
宋毅央冷笑,微微抓緊了幾分自己扇子的扇柄:“不是,恐怕是之前襲擊你們的英雄豪杰?!?p> 昀天腦子一時沒有跟上節(jié)奏:“嗯?剛才你說什么?”
宋毅央低頭看向昀天:“人,遠比你看上去的復雜孩子。這個世界,黑白只是少部分,還是會有很多灰色地帶的?!?p> 昀天微微蹙眉:“不明白,那些人不是要師傅死的嗎?”
宋毅央:“這叫相逢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怎么說呢?算是一種討好吧!他們多出點錢,找個好聽點的借口說自己是被迫的,很欣賞蠱女的才華。讓自己一次鎩羽而歸看上去更加體面。而且……”
卿箐拉著昀天:“你們說什么呢?”
宋毅央甩開自己的扇子:“沒什么,只是揭露人性而已。”
卿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盒子:“嗯,我們應該自再走幾步,去個當鋪,把這個盒子給當了。應該挺值錢的?!?p> 宋毅央一臉嫌棄:“你又讓我去啊?我好歹也是少東家,你讓我老是在當鋪里露臉當東西,我不要面子的嗎?”
卿箐爽朗地拉著昀天往前走:“反正有沒有人會說你把東西都昧,下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