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最孤獨(dú)的傲者,魔后日月流歌便是你的生母……”
“日月流歌?我媽的名字竟然是這么好聽的嗎?”
“你……媽?”黃煙兒還從未聽過這樣的稱呼。
“噢呵呵,我是說,我的娘親,媽、就是娘親的意思?!鼻餅嚍囘€是如同現(xiàn)代時候一般,尷尬時候會傻笑著抓摸著頭發(fā)。
“挺新奇的。”
“魔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就是屬于魔界的咯?”秋瀲瀲說罷,竟捏起了拳頭九十度彎曲,腿不自覺地附和著,她壓低了音量又難掩激動:“yes!這波穿越也太酷了吧!”
“哦不,你別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從不覺得你是魔,說你是魔是禍的,那都是別個?!秉S煙兒還以為自己的言語有何錯誤,會傷害到秋瀲瀲的自尊心,于是慌忙地解釋道。
“你這是干什么?”秋瀲瀲一臉不解地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又不是魔?那我是什么?”
秋瀲瀲暗暗地嘀咕著:這個世界之中……難道便是以神魔分好壞之分的嗎?
抬頭看了一眼所處的環(huán)境,她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是啊!要不然魔后的女兒,又怎么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呢?
隔著墻只傳來了一陣沉默,這竟使得黃煙兒有些著急了:“穹鯨,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是……生氣了嗎?”
“當(dāng)然沒有,我何必生氣呢?”
“沒,沒生氣就好……我還以為……你誤會我說你是魔,你便生氣了,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黃煙兒說著說著音量逐漸變?nèi)酢?p> “你說你的父母親是仙,你便是仙;那為何我是魔后的女兒,你卻生怕說我是魔?”
“那是因?yàn)槟氵€有父親??!穹鯨。”
“這么說,我的父親他不是魔?”秋瀲瀲停頓了一會,忽然話音提高道:“他是仙?與你的父母親一般,是仙?”
“是仙界,但卻不是仙……”黃煙兒拉長了尾音,看向了那天地交接之處:“他是神!他是本將成為天帝的擎神!”
時間在黃煙兒的講述之下,回到了過往……
「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地的南北方向,天地是分裂的,萬物生靈皆毫無規(guī)律可言……
若不是穹鯨的父親:擎神,在南邊天地之中苦苦修煉一銜天柱,支撐和連接著南邊的天與地,那天地或者早就無法成型與固定……
而北邊,固定著天地的便是風(fēng)撞山。
因此,不論是銜天柱還是風(fēng)撞山,其實(shí)都掌握著整個天地的命脈的。
但因?yàn)橐粋€是為仙道,一個是為魔道,按理說他們怎么著都不可能走到一起才對……
可世事若盡如人所料,這世間又故何說什么變幻莫測呢?
在南邊靠一己之力修煉出支撐與連接天地之銜天柱的擎神,受凡人傳頌與膜拜,凡間有他傳說的地方,便有著供奉他的廟宇。
世間都傳說,是魔后霸占了供輸日月精華的風(fēng)撞山,也因此,同住在天地連接處,魔后卻沒能擁有和擎神一樣的待遇。
風(fēng)撞山的日月精華,可助得道,可升功法,六界之中,不乏想要將魔后擠出風(fēng)撞山的妖魔鬼怪……
然而,住在風(fēng)撞山的魔后,功力與日俱增,每一個前來挑戰(zhàn)的,死的死傷的傷……
據(jù)遭受重傷、能從風(fēng)撞山中逃出來的人所言,曾親眼見到日月流歌在那風(fēng)撞山之中吸收嬰兒孩童,到處遍布了嬰兒骨骸,瘆人得慌……
這樣的傳言一出,各路仙神便有了借口前來討伐日月流歌,可無一不慘敗而歸……
如此戰(zhàn)無不勝的日月流歌,后來漸漸被封為魔后……
西夕山上的景麟仙童,上還有兩個功法優(yōu)異、修為絕佳的兄長,他一個遭受了詛咒,絕不能再長高的兒子,想要繼承他父親的位置,成為西夕山的主君,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在西夕山主君快要仙命俱隕的時候,景麟仙童提出三兄弟公平競爭、通過誅殺魔后日月流歌,來得爭奪主君之位……
誰知,西夕山主君的三個兒子,卻永遠(yuǎn)地留在了風(fēng)撞山,死在了日月流歌手里……
西夕山的族長們不遠(yuǎn)萬里來到南邊請求擎神出戰(zhàn),美名曰是為天下蒼生除害。
一向痛恨邪惡的擎神,便來到了風(fēng)撞山……
本以為他們一定會分個勝負(fù),輸?shù)哪且环蕉ㄊ侨赵铝鞲琛?p> 誰知道,過不許久……
竟傳言擎神留在了風(fēng)撞山之中,并與那日月流歌結(jié)為夫婦,在北斗七星并列的時候。
」
“所以,我的父親是仙神,我的母親是魔?”秋瀲瀲的一雙明眸聚著疑惑的光……
“所以你知道為什么,我不敢對你定義是魔還是仙神了吧?”
“可是,依照你所言,我的父親,擎神,他是這么嫉惡如仇的一個神,怎么會愿意接納那樣萬惡不赦的我的母親、魔后日月流歌呢?”
“萬惡不赦?”黃煙兒抬頭看了看那收盡了霧霾與狂風(fēng)浪雨的天空:“誰知道呢?也許萬惡不赦,只是來自于流言蜚語強(qiáng)行安裝呢?”
“就是??!”秋瀲瀲甚至有些不自覺地維護(hù)著,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母親:“哼!我也才不相信我秋……哦不!我穹鯨的母親,我才不相信我穹鯨的母親,會是那樣邪惡不堪的存在!若不然,又如何能得高高在上的擎神所愛呢?”
黃煙兒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天吶,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的父親也說過同樣的話!”
穹鯨低下了頭,看著這一身黑漆漆的袍衣,再看看周遭的環(huán)境,摸摸饑腸轆轆的肚子,猛地一抬起頭道:“黃煙兒!我想出去!”
黃煙兒抿了抿嘴巴,沒有作答。
“你知道那么多,那你也一定知道,怎么樣才能讓我走出這個鬼地方,對嗎?”
“我,我……我不知道?。 秉S煙兒心虛到結(jié)巴地說罷,發(fā)出了尷尬的笑容:“我?guī)煾嫡賳疚伊?,我先行一步,改天再來看你哈!?p> 黃煙兒騰空而飛起,其實(shí)哪里有什么人召喚他啊,他還不是一樣要繼續(xù)呆在風(fēng)撞山的上空繼續(xù)著觀測風(fēng)撞山的情況。
“喂!別走啊黃煙兒!喂!喂?。?!”秋瀲瀲著急得甚至拍打起了洞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