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一連喝了七八杯水,這嘴巴里的辣還是沒解,這肚子倒是和氣蛤蟆一樣,漲的鼓鼓的,卻是真的一點(diǎn)水也喝不下了。
程懷亮也只能挺著肚子張著嘴吧“嘻哈嘻哈”個沒完,幸好這辣也沒多大危機(jī)了。
“看見沒,看見沒,這就是辣椒的厲害,還有誰要試試不?”
又程懷亮的以身犯險,落得如此狼狽模樣,倒是引起了看熱鬧的激發(fā)好奇心,紛紛站出來挑戰(zhàn),路過,一個兩個的都聰敏的很,吃一口,或者咬一下,就被辣的不行,紛紛放棄,倒是有兩個吃了四五個,不過也頂不住這辣。
畢竟這碗辣椒里可是有九成都是魔鬼辣椒啊。
“我說,掌柜的,你別誆我,這辣椒能是做飯的佐料?”親身經(jīng)歷了辣椒的可怕,一眾人是堅決不行這辣椒能做飯。二其中尤其是程懷亮最是不信,嚷嚷著說道“掌柜的,你要是能用這辣椒做一份能入口的飯,以后我每頓飯都來你酒樓吃辣椒,不來就是狗娘養(yǎng)的”
意料之內(nèi)的計劃通過,郝惠存演出一副頗為為難的模樣,說道“這樣不好吧?畢竟辣椒吃多了容易出問題的”
本來,這辣椒的挑戰(zhàn)就不是讓人通過的,畢竟一碗魔鬼辣椒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即便吃進(jìn)去,送進(jìn)肚子里,在這個時代怕是快沒命了。
郝惠存這樣做無非就是炒作辣椒而已,而如今大家見識了辣椒的辣,那么也就應(yīng)該見識辣椒的另一面了。
郝惠存擼了擼袖子,端起了裝著第三份獎品的碗,覺得高高的
眾人目光聚集到這碗里,離得最近,眼睛好使的程懷亮,看見這碗里白白的,一條,一條的,這不就是面條么?心生不滿,問道“喂!掌柜的!你這讓我們吃辣椒,就把這面條當(dāng)做獎勵?”
此話一出,人群可是炸開了鍋,紛紛指責(zé)這騙子姓郝的,有些差點(diǎn)被辣哭了的甚至都擼袖子要打人了。
眼看著這騷亂就要暴發(fā),郝惠存自然淡定,就如同看客一般,熟練的開火燒水,然后才開口說道“諸位!別急,我要獎勵的可不是一碗簡單的面條,而是用辣椒做出來的一種面條的新吃法”
“……”
眾人是不行,住在那里,看著郝惠存如何用辣椒把面條做的與眾不同。
只見郝惠存把面條開水下鍋,用筷子微微攪拌,待水再次開之后,加入涼水,攪拌,再次開水方把面條撈出來,放入冰水,攪拌,撈出不到一半,重新放在剛才的碗里。
“啪啪啪”
郝惠存,用菜刀拍蒜剁碎,放入面上,然后加入食鹽等佐料。
“咳咳,現(xiàn)在加入辣椒”郝惠存從碗里跳出來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般辣椒五六個,放在手里,向大家展示了一番,然后用刀剁碎,放入面條上。
起火,燒油,然后“滋啦”一聲把熱油倒到面上,一股濃郁的蒜香,混和著辣椒的辣香,肆虐全場,猶如深夜大海上發(fā)著光芒的燈塔……
至此,第一份油潑面在大唐問世!
“好香??!”
“咕咕咕”
一眾人被這香味勾出了饞蟲,口水都不爭氣的飛出了嘴巴。
“程兄,你來檢驗(yàn)一下,這碗用了辣椒做出來的面,是否可口”
郝惠存壞的很,把香噴噴的油潑面端到程懷亮面前,對這程懷亮的鼻子打轉(zhuǎn),讓這勾人的香味充分被程懷亮“吸收”
“咕咕”程懷亮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接過面,挑了一大口面條塞入嘴里
香,辣,鮮
嘴巴里充斥的溫柔的美,雖然辣,但是辣的溫柔,雖然鮮,但是鮮的恰當(dāng),雖然香,但是香的清新。
“好吃,太好吃了!”程懷亮一一口接著一口,吃的香的模樣讓四周圍觀的人更加眼饞,嘴饞。
“啪啪啪”筷子與瓷碗擊打在一起,一碗面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程懷亮吃個精光,程懷亮還似乎沒吃過癮,眼睛盯著剩余的面,問道“掌柜的,這面叫什么?怎么這么好吃?再來點(diǎn)”
“這叫油潑面,我發(fā)明的,你可是有福了,你可是大唐第一個吃油潑面的人,還有,這本來是獎勵品,你可沒成功,可不能算你白吃啊”
“你的意思是給了錢就能吃這油潑面了?多少錢?”
“八文錢!”
“!這么便宜?”一眾人驚呼。
便宜嗎?
貞觀7年市價一斤大米一文,白面也差不多,八倍于白面價格也不算便宜了,但是又另一方面來說,雞鴨也就這個價格,還沒油潑面好吃,這么說,油潑面也不算貴。
“掌柜的,給我,來一碗”
“給我也來一碗”
一聽價格這周圍的人是真的坐不住了,紛紛表示要嘗嘗這大唐第一份的面條。
“好好好,別急,別急,一份份來”郝惠存沒急著收錢,先是有掏出來一大袋子面條,下鍋,然后沖著酒樓里喊到“小武,出來收錢了??!”
自此,在大唐第一油潑面的名聲之下,郝惠存的野人酒樓也算是一夜成名,當(dāng)日就賣出了八十份油潑面,只油潑面的營業(yè)額有640文,可把郝惠存和武元華累了一個半死,而前兩個喝啤酒的武侯鋪就花了一貫多。而若是平時,郝惠存也能收益幾貫錢,也算是清閑的很。
所以綜上所述,走平民路線,確是真的走不通。
不過,好在郝惠存此次搞挑戰(zhàn)的目的并不是賣油潑面,而是炒作他的酒樓,增加名氣,而他真正對準(zhǔn)的消費(fèi)人群是達(dá)官顯貴世家大族,畢竟那群人才是動輒一頓飯十幾二十貫錢的豪。
當(dāng)然,郝惠存并不會放棄這油潑面的買賣,只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和一個形式上的轉(zhuǎn)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