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季絲絲竟然回她了,是1個小時前。
[顧輕,我沒家了,那個家我永遠不會回去,這個問題你也不用再問,沒什么意義的。]
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雖然她也不太明白,季絲絲之前說她家里人要她回家嫁人,怎么就跟家里人斷絕關系了,還不知所蹤。
顧輕并不知道季絲絲懷孕了,還打掉的事情。
想了一會,才給她回了一條消息。
[你家人肯定會擔心你的,起碼得報個平安,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嘆了一口氣,準備到書架拿書看,掃了一眼,目光停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書上,好像沈昭寒看的就是這本。
抽出來,發(fā)現(xiàn)有一頁夾了一章標簽,這書她看過,在高中的時候。
翻了翻又塞了回去,拿出自己要看的書窩在沙發(fā)上,還是一個人好,躺著也舒坦,關鍵是沈昭寒這家伙太霸道了,位置就給她留一點點。
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會倒在他身上……臉又是一陣發(fā)燙,顧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暗自呸了一聲,沒出息。
天已經黑了,雨還沒停。
顧輕睡得比較早,手腳確實冷得都有點發(fā)僵了,迷迷糊糊感覺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腳,接著好像是熱水袋的東西一直貼著她的腳,瞬間暖和多了。
睜開眼睛,床頭開著暖色的臺燈,有一道身影在面前站著,沉香味伴著沐浴露的味道飄進她的鼻間,格外的好聞。
“你怎么不睡?”顧輕揉揉眼睛,迷糊地開口,有點沙啞的嗓音像是貓爪子在他心口撓了一下。
沈昭寒繞過床,在另一邊掀開被子躺進去,關上臺燈,看了看她,聲音暗?。骸八??!?p> 她沒說話,瞇了瞇眼睛,又閉上,沉沉地睡過去。
他在被子里摸索著,溫暖的大掌把她冰冷的小手攥在手里,捂著整整一夜。
出乎意外的安穩(wěn)。
顧輕早上起床看到床頭已經冷掉的熱水袋,愣了一會……回想起晚上,她還以為這是個夢……看來是睡迷糊了……
捯飭一下吃了個早飯就出門了,她想著早點去,也方便收一下暑假期間的實踐報告的作業(yè),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輔導員平時管挺松的。
還是讓嚴斌把她放在遠一點的地方……她真的怕被別人看見。
學校里人還不多,稀稀拉拉的三五成群,有的還在吃著早飯。
因為昨天下過雨的原因,地上濕噠噠的一片,不過看著情況應該是要出太陽的。
上樓遇到迎面走過來的鄭青和慕佳倪,鄭青不冷不熱地和她打招呼:“早啊?!?p> 顧輕回以淡淡的笑容:“早上好?!?p> 繞過兩人就徑直往樓上走去,慕佳倪停下來,抬著頭瞪了一下她的背影,憤恨地咬著牙。
鄭青安撫似的拍拍她的后背,慕佳倪這才收回視線,哼了一聲,才往下走。
慕佳倪昨天回寢室把那件事添油加醋地跟鄭青說了,顧輕一定是故意要接近林子航的,家里這么遠,家境還不咋地,肯定想攀上林子航這棵大樹,嫁到大城市里面來。
想跟她搶林子航,門兒都沒有!
鄭青肯定是百分之百無條件站在慕佳倪這邊,說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讓慕佳倪主動出擊,把林子航追到手。
顧輕才剛進教室,就聽見林子航跟她打招呼,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顧輕早上好??!”
教室里才幾個人。
“早上好。”她頷首,走到自己的位置放下書包,準備整理一下要用的東西。
“哎哎哎,顧輕,你早飯吃了沒?”林子航湊過來,反坐在她前面位置的凳子上。
顧輕頭也沒抬,繼續(xù)把書包里的東西拿出來:“吃過了。”
前座的同學來了,是個女生,大喇喇地喊道:“起來起來,林子航,坐你自己位置上去?!?p> 林子航回頭看她一眼,站起身來,往旁邊一個位置挪挪,嫌棄的揮了揮手:“得得得?!?p> “顧輕,籃球訓練啥時候開始啊,只有三個星期的時間哎?!绷肿雍綋沃掳涂此?,笑嘻嘻的。
輔導員的意思是讓顧輕全權負責,不需要干什么,叮囑他們要訓練就行了,畢竟友誼賽也只是走個過程而已。
“看天氣吧,地上如果干了就可以的,你們有空就行?!?p>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下面小巧的鼻子,接著是粉色的唇。
可能這就是對于自己喜歡的人來說,怎么看都是滿意的。
“哦哦,我看了天氣預報的,等會有太陽的?!?p> “那就可以。”
慕佳倪和鄭青進來看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林子航坐在顧輕前桌的旁邊,聊著天,她拳頭緊緊握著,眼睛都要氣紅了,恨不得抽顧輕一耳光泄憤。
氣呼呼的拉著鄭青回座位坐下。
班上同學也陸陸續(xù)續(xù)到教室里,頓時就熱鬧起來,鬧哄哄的一片。
預備鈴聲響起來。
“安靜一下!”顧輕在講臺上喊了一聲,舉起手上準備好的實踐報告,“同學們的暑假實踐報告都寫好了吧?現(xiàn)在上交到這邊來?!?p> 坐著的慕佳倪真的是看她非常不爽,哪里看哪里煩,表情不悅地瞪著她。
同學們接二連三地往她那里交報告,慕佳倪是直接用扔的。
顧輕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這人怕是早餐吃撐了吧?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數(shù)了數(shù),一個都沒少,準備交到輔導員辦公室。
才剛把報告放下,導員就問:“顧輕,季絲絲那邊有給你回消息嗎?”
“她說她那個家是不會回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p> 導員倒是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扶了扶眼鏡,嘆了一口氣:“我最怕的就是這種事發(fā)生,才初入社會,容易被騙,況且她身上發(fā)生過這種事,可能會給她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創(chuàng)傷。”
顧輕當然清楚這種事指的是什么,她是在現(xiàn)場的,而且也領教過,那個男人的正室打人確實狠,估計是干多了都干出經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