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祁連山深處。
山巒疊嶂,陡峰險峻,一只白鶴在云霧間翱翔。
海拔較高的峰頂,已是白雪皚皚。
“曹大哥,上面越來越冷了,我們下去吧!”
白云飛輕旋玉笛,細語道。
王寒拍了拍玄玉的小腦袋。
“啾——”
玄玉長鳴一聲,身體一個俯沖,朝著山間飛去。
時間回到半個月前,救活了玄玉后,藍小蝶要出海,到扶桑國祭拜母親,藍海萍自然是一同前往。
藍海萍再三叮囑白云飛,回山上好好練武,等他和藍小蝶歸來。
但藍氏父女剛出海,白云飛便騎鶴下山了。
一張白紙,沾染了凡塵,終究是有了色彩。
白云飛的世界里,從此不只是一片空白。
而王寒,騎著馬回到了九州府,繼續(xù)召開武林大會。
沒辦法,他又接到了新的外賣訂單。
“外賣:武林盟主?!?p> “顧客:一陽子?!?p> 八大派的高手被蘇鵬海殺的一干二凈,剩下全是些弱雞后輩。
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沒有懸念,落在了點蒼派一陽子手中。
王寒笑著問道:“一陽子,你奪得這武林盟主,今后有什么打算?”
“做買賣?。 币魂栕踊瘟嘶问掷镂淞置酥鞯拇笃?,唏噓道:“回括蒼山之后,我要開旗鋪,賣大旗,遠離這些江湖紛爭……”
做買賣啊,賣大旗不如送外賣!
“你愿意成為我的騎士嗎?”
王寒手指一點,招募了一陽子成為騎手。
“我愿意!”
一陽子渾身一顫,一星初期的他根本升不起半點反抗。
黑衣捕頭李鐵柱被王寒留在了九州府,帶著燕云十八騎維持秩序。
……
潘金蓮:“歡迎新人入群,請修改群昵稱,并做自我介紹。”
一陽子:“我乃點蒼派掌門!”
馬英?。骸耙徽崎T好!”
一陽子:“……”
雄霸:“點蒼派?沒有聽說過!”
石樂志:“一陽子,群主大人離開九州府了嗎?”
一陽子:“老石,你也在啊,大人他兩日前便駕鶴西去了……”
潘金蓮:“!”
馬英?。骸?!”
雄霸:“!”
聶風:“!”
“一陽子已被群主禁言!”
……
一陽子滿腹委屈,我明明看到你騎著大白鶴往西邊飛走了?。?p> 半個月來,王寒和白云飛騎著大白鶴,一路上游山玩水。
反正要停留二十天,不如看看這仙鶴世界的大好河山。
不知不覺,兩人已進入祁連山脈。
“不知石樂志報了仇沒有?”
王寒摸了摸下巴,與白云飛一起前往大覺寺。
“咚——”
“咚——”
大覺寺鐘聲緊促,似乎有大事發(fā)生。
山林間一道道灰色身影掠過,王寒微微皺眉,騎著白鶴在空中遠遠的跟著。
大批的灰袍僧人涌入了殿前廣場,將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灰衣老叟圍在中央。
“你是什么人,膽敢擅闖我大覺寺?”為首的紅衣僧人厲喝道。
灰衣老叟身軀一震,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二十余年了,寧空,你可還認得為師?
“我乃大覺寺住持!”
石樂志抬起頭,雙目空洞無神,望向紅衣僧人,他曾經(jīng)的大徒弟,寧空。
“死瞎子,竟敢冒充寧空住持!”寧空身旁,一個灰袍和尚怒斥道。
“寧空?住持?哈哈哈……”
石樂志仰天大笑,當年那個暗算自己的徒弟,如今竟已是大覺寺住持。
寺頂之上,王寒疑惑道:“這石樂志半個月前就出發(fā)了,怎么現(xiàn)在才抵達大覺寺?”
白云飛斜倚在玄玉背上,白了王寒一眼:“他的眼睛又看不見,能從東海之濱尋到這里已十分不易了!”
王寒恍然,再次將目光移向廣場上。
寧空神色一變,他終于認出來了。
眼前這披頭散發(fā)的老瞎子,竟是他的師父,那個被他暗算的上一任住持。
這老家伙,是如何脫困的?
寧空臉色變幻不定,幸好在他成為新住持之后,第一時間對大覺寺來了場大清洗。
如今的這批弟子根本不知道上任住持是誰。
不過嘛,這終究是個污點……
“嘩——”
寧空腳下一動,撲向了石樂志,出手便是金剛指,直取石樂志的咽喉。
石樂志耳朵一動,困在枯井下二十余年,他的聽力早已練得異于常人。
在金剛指臨至身前時,手掌一拍,一個掌印飛出,瞬間震退了寧空。
“般若神功!”
寧空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面色陰沉,二十余年前,他之所以暗算石樂志,便是為了得到般若神功的口訣。
可惜這老家伙嘴太硬,才被他關在了枯井下。
寧空神色一動,朝旁邊的灰袍和尚低語了幾句,便再次襲殺向石樂志。
石樂志聽到真氣流動,正準備出手,忽然耳邊佛音大躁。
一時間震耳欲聾,天旋地轉(zhuǎn),石樂志根本辨不清寧空身在何處。
“砰!”
寧空一指抓在了石樂志的肩膀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他亦不戀戰(zhàn),一擊即中便退了回去。
寧空的氣息再次被漫天佛音淹沒。
石樂志空有一星后期的實力,卻對寧空無可奈何。
那刺耳的佛音猶如嘲諷,嘲笑他脫困了又如何?
還不是有仇難報!
有仇難報!
有仇難報!
石樂志急火攻心,眼看著又要陷入癲狂。
忽然,一陣縹緲悠揚的笛聲響起,初聞只覺得婉轉(zhuǎn)動聽,再聞體內(nèi)真氣開始紊亂。
“噗——”
佛音戛然而止,念佛經(jīng)的和尚們紛紛口吐鮮血,萎靡不振,險些走火入魔。
“是大人來了!”
石樂志心中一喜,他在群里聽說了,大人同白云飛在一起,剛剛那笛聲,正是白云飛的音波功。
“什么人,只敢躲在屋頂上偷襲嗎?”
寧空斜眼望向佛頂,那里趴著一只白鶴,在其背上,坐著一男一女。
“噗嗤——”
“啊——”
寧空慘叫一聲,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哈哈,好吃,好吃!”
石樂志嚼著寧空的眼珠,只覺得美味無比,下一秒,一掌拍出。
寧空頹然倒地,一命嗚呼。
一時間,舉寺皆悲,大覺寺又沒有住持了!
接下來的幾日,王寒留在了大覺寺,靜等傳送之力的開啟。
石樂志大仇得報,對大覺寺住持之位早已沒了興趣。
不過他雙目失明,離開了祁連山也不知能去哪里。
只好在大覺寺后山擇了一處凈地,頤養(yǎng)天年。
石樂志了無牽掛,王寒卻犯了愁,好不容易招募個騎手,不能讓他從此就這么養(yǎng)老吧?
可讓一個瞎子去送外賣,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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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風火
仙鶴世界告一段落,比較倉促,這個世界的節(jié)奏沒控制好,下個世界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