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哭!羞羞羞!”蘇清詩用手指比劃著小臉蛋,氣蘇清月。他飛快的奔跑,躲避開蘇清月的追打。
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暫時緩解了這一夜大火帶來的壓抑氣氛。
…………
一個小時后,蘇慕言端著兩盤土豆泥,還有一盤臘肉炒凍白菜走了過來。
臘肉是亓官傾城在最后關(guān)頭無私奉獻(xiàn)的,好歹解了一些饞味兒。
一大家子人圍地而坐,連張草席子都沒有。
蘇慕言自然不會坐在地上,她有潔癖。
蘇清詩和蘇清月吃得痛快,蘇大虎和田月榮則是有些憂愁。
“吃了上頓,下頓就沒得吃了?!碧镌聵s唉聲嘆氣。
蘇大虎悶頭吃土豆和凍白菜,舍不得吃臘肉,好半天才說話:“沒事,我先找熟人借點(diǎn)銀子?!?p> “你能借來?”田月榮持懷疑的態(tài)度。那些親戚都不靠譜。
“你能不能別打擊我!”蘇大虎也無奈了。以前,他沒發(fā)現(xiàn)田月榮這么不會說話,竟給人添堵。
“我、我、”她不也是好心,想替全家籌謀么?田月榮一肚子委屈,眼看著又要哭。
蘇慕言隨意吃了兩口,將樹枝砍成的筷子往遠(yuǎn)處一丟,“行了,你們好好看家,我去弄銀子?!?p> 說完,她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大虎和田月榮彼此看了一眼,各自嘆息著,繼續(xù)埋頭吃飯。
管它的,有吃的就先吃。沒吃的,大不了就餓一頓。
亓官傾城坐在離菜鍋?zhàn)钸h(yuǎn)的位置,望著蘇慕言遠(yuǎn)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他的錯覺?
有些事情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真的,他能夠感覺到。
…………
蘇慕言離開蘇家后,仔細(xì)的搜尋著腦海深處的記憶,她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明玉軒。
明玉軒,秦安縣城最大的餐飲酒樓。
背后東家不詳。
平日里,只有一名掌柜鄭萬年負(fù)責(zé)看管日常事務(wù)。
這里也是原主蘇眉和那一群狐朋狗友經(jīng)常相聚、看戲聽曲的地方。
蘇慕言走進(jìn)酒樓,徑直往三樓雅間走去。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能夠?qū)さ揭粌蓚€借銀子的人。
可是,鄭萬年親自出面,將她攔在一樓樓梯口前,“蘇小姐,稀客,稀客!哪一陣兒羊角風(fēng),不,是哪一陣東風(fēng)把您吹來了,照拂著咱們小店蓬蓽生輝……”
“閉上你的嘴巴?!碧K慕言冷冷說道。
羊角風(fēng)?你全家都羊角風(fēng)。
鄭萬年聞言也不氣,更不惱,依舊是滿面春風(fēng),笑容燦爛,態(tài)度友好的解釋道:“是這樣的。蘇小姐,您也知道咱們店的規(guī)矩,凡是樓上的賓客皆需支付一兩的餐費(fèi),您看是不是先把銀子算一算?”
“銀子?”蘇慕言打量著鄭萬年,考慮是否應(yīng)該帥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別說是一兩銀子,就算是一個銅板,她也沒有。
此番前來,她打算空手套白狼。
蘇慕言正想著,樓上走下來一名蓮步生輝的公子。
公子蒙著白色的面紗,美好的面容隱約若現(xiàn),身姿纖細(xì)、高挑,曼妙柔美,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