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么發(fā)起脾氣來了?”鄭萬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好先勸了再說。
“熱水,大夫。再喚兩個小廝?!碧K慕言抱著亓官傾城走進臥室,將亓官傾城放在床榻上。
“熱水馬上就來,可是,外面正下著大雨,大夫的話怕是有些……”鄭萬年為難不已。
因為看中了蘇慕言的廚藝,所以才會轉變對蘇慕言的態(tài)度,但是不代表他會滿足蘇慕言提出來的一切要求。
“算了,不用大夫。熱水,小廝?!碧K慕言探過亓官傾城的額頭,稍微有些發(fā)燙,可以藥膳消退。
但是,熱水和小廝卻必須有。男孩子沐浴換衣,總不能由她一個女子來辦。
“是,我馬上差人過來。”鄭萬年忙不迭的應了。
床榻上,亓官傾城抱著被子蜷縮成了一團,他被雨水凍得嘴唇發(fā)紫,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呵出一口口冰白色的水氣。
兩名小廝急匆匆趕來,幫助他沐浴更衣,小心伺候。
蘇慕言趁著這個時間向鄭萬年借了廚房,打算為亓官傾城熬一碗姜糖黃酒。
煮姜,可以祛寒除濕。
紅糖,可以解化百苦。
黃酒一杯,益氣養(yǎng)血,安神無憂。
以上三點,正好適合亓官傾城現(xiàn)在的病狀。
鄭萬年照例躲在廚房外面,偷看蘇慕言做菜。
他淋著雨,快被澆成落湯雞,說不上是偷師,更多的是考驗與好奇。
蘇慕言明知鄭萬年不安分,也沒有阻止。對她來說,廚房是她的戰(zhàn)場,任何人前來觀戰(zhàn),都會受到歡迎。
當當當!
半個手掌大小的姜塊切片成絲,整齊的碼在盤子里。
一杯黃酒經(jīng)過熬煮,散發(fā)著濃郁的酒香味。
三勺紅糖灑在事先準備好的湯碗中。
等待黃酒熬透,下入姜絲,約莫煮上半分鐘后,起鍋而出,取笊籬將浸了黃酒的姜絲撈出來。
最后,將凝了姜熱的黃酒澆筑在鋪了紅糖的湯碗上,一碗姜糖黃酒頃刻完成。
蘇慕言在熬姜糖黃酒的時候,特意多留了一些酒姜擺在案臺上。
她端著湯碗走出廚房并未停下腳步,也沒有去看濕了一大半衣服的鄭萬年,只是貌似惱火的說了句:“煮多了?!?p> 言下之意,不釋而喻。
‘阿嚏,阿嚏。’
鄭萬年打著噴嚏走進廚房,當他看到放在案臺上一碗澄澈明凈的姜糖黃酒以后,立刻端起嘗了一口。
“嗯?”眼神乍變,無限感嘆。
鄭萬年尚是第一次喝到如此香醇濃烈,不失甜辣味的姜糖酒。
果然味道正宗,后生可畏。
…………
蘇慕言端著姜糖黃酒走上樓。
途中,又遇到了林玉英。
林玉英皺著眉頭站在樓梯口,她故意來堵蘇慕言:“你下手太重了?!?p> 蘇慕言停下腳步,“什么?”
“我是說,你打我哥的時候也太不留情了。”林玉英回到家中以后,看到林玉書被打成豬頭的樣子,一猜就是蘇慕言的杰作,不由得怪責幾分,“不就是被看了一眼?用得著打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