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
“娘子輕點輕點!”
二樓樓道里,一戶房門大開,一名女子衣服凌亂,慵懶的靠在房門上,看著眼前打鬧的男人和女人!
沈晚晚挑眉。
“我說李娘子啊,您下手輕點??!打壞了可怎么得了啊!”靠在房門上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打壞了也不關你的事!”說著伸手掐住了自家相公的耳朵,“這個狐貍精是勾了你的魂么?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
“娘子輕點!”
“我看你還敢不敢!敢不敢!”
邊說著邊拉著自家相公往沈晚晚這邊走來。
沈晚晚站在樓梯旁趕緊讓道,看著這對夫妻下了樓。
“咯咯咯......”
周圍的人習以為常,應該這樣的事情經常發(fā)生。
沈晚晚皺眉。
“這位官人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來這里?”
問話的是剛剛靠于門前上的那名慵懶女子!
沈晚晚點頭。
“官人對于這種事不必太過在意!多來幾次就好了!”女子笑道。
沈晚晚并未答話,問道:“我看著醉春樓有三層樓高,在下不解,請問這第三層是干什么的?”
“第三層啊,”女子笑盈盈道:“第三層是空著的閣樓,顯少有人去!”
空著?沈晚晚皺眉,抬頭看了看。
“公子若是想看,柳兒帶你去看看便是!”
“那便有勞柳兒姑娘了!”沈晚晚嘴里說著,心里卻在考慮著。
空著的閣樓?各種店鋪哪有不想做大的道理,空著是為了什么?
思考間,已經走過樓梯處來到了樓上。
沈晚晚抬眼看去,三樓只有閑置的三個雅閣,中間用屏障隔開,四周的紅柱上倒不像樓下用的紅紗裹住,是用金色鑲邊的白色掛在周圍,好不素雅。
真如柳兒姑娘所言,三樓是空置的?
看了一圈并未發(fā)現什么,沈晚晚便下了樓。
沈晚晚沒有注意,在她轉身后,柳兒招過身邊的伙計,附于耳邊不知說了什么。
不過沈晚晚并未離開,繞過柳兒的視線,沈晚晚轉到了一樓。
既然三樓并未有什么,那一定是在一樓。
轉到一樓后院,后院進去是三四戶房間和一個大大的廚房。
此時廚房里的伙計在忙的熱火朝天。廚房的正前方有個青蔥繁茂的大樹,沈晚晚抬腳輕輕躍到樹干處,遮住自己的身形。
看著周圍一切如常的院落,沈晚晚眉頭皺起。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院落中其中一戶房間的房門打開。
“姐姐來追我啊!”
跑出一個約莫五六歲,拿著一個紙折的彩色風車的小男孩,小步的向前跑去。身后跟著一個同齡大小的小女孩!
“小花小天你們往哪里跑呢?”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從房門里走了出來。
“姐姐來追我!來追我!”小男孩在樹下繞著圈圈,小女孩在身后追著。
過了一會,似是玩的累了,便靠在樹下歇著了。
“小花,你看這個是哥哥給我做的風車!”似是炫耀般,小男孩把風車舉得高高的。
小女孩看到風車,慢悠悠的從袖口處掏出了一枚用糖紙包著的指甲蓋大小的糖果,“這個是哥哥給我的糖!”
說著,慢慢的剝開,嘴巴張的大大的放進了嘴中。
小男孩看的咽了咽口水。
“娘親!我也要!”小男孩向婦人跑去。
婦人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小天乖!哥哥晚上才來哦!”
“真的么?”小男孩睜著大大的的眼睛看著婦人。
“自然是真的!娘親騙你干什么!”
“嗯嗯!”小男孩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笑容。
沈晚晚待了一會,除了小男孩口中的哥哥,并未看出有任何不同,等婦人消失不見,沈晚晚便從樹上躍了出來。
翻過后院的院子,到了隔壁的商鋪。兩家本就是隔壁,后院只有一墻之隔。
這個之前賣布匹生意的院子,除了掛布匹高高架起的架子,就剩下幾個大大的染缸,好不冷清。
沈晚晚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進入前廳,除了剩下的一些搬不走的家具,其他的都是空的。
上了二樓,不似在醉春樓里,一戶房間一戶房間的,除了緊貼著墻的一層一層放布匹的架子,其余倒也是空的!
沈晚晚伸手摸了摸架子,手指有一層薄灰。想來也就是近幾天才拿走的布匹。
轉過二樓,走上三樓,才到樓梯中間,沈晚晚便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沈晚晚皺眉,還有人?
輕輕走上三樓,三樓有三間房間,轉身躲在聲源的拐角處,沈晚晚正準備細聽,聲音卻戛然而止。
正在沈晚晚狐疑間,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沈晚晚還未看清身后,只覺腦袋一片沉重,便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