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如不是萬不得已,哥哥是舍不得讓你去冒險的!”他心疼的摸了摸魏若安的鬢發(fā),“你自小懂事,同時也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魏若安撲向李卓絕懷里,柔聲道:“哥哥莫說了,若安明白!哥哥自幼便是最疼若安的!現(xiàn)在若安長大了,也該為家族做點事情,為哥哥分擔(dān)了!”
兩日后魏若安便整裝待發(fā),臨行前,她將魏天禹叫進屋。
魏天禹哭喪著臉搖晃著她的手臂:“姐姐,帶我一起去可好!”
魏若安拉著他的手,在桌邊坐下:“禹兒!你今年也快要十五歲了,個頭都比姐姐高出這么多了,怎還耍小孩子脾氣呢?姐姐這次是為了整個李家而去,路途未卜!你也知道,你是不能離開青龍山的!”
“姐姐,我不懂,自我記事以來,你們從不讓我離開青龍山半步,我去得最遠的地方也僅僅是斷天谷、彼岸湖,這是何故?”魏天禹鼓著腮幫子不悅的說道。
“禹兒!”魏若安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繼續(xù)道,“姐姐知道你過得苦,夫子如此作為,定是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忘卻了,曾經(jīng)我?guī)闩艹鋈サ慕Y(jié)果。為何需等你十八過后才能出青龍山,夫子說這是天機,既然是天機,我們也就不去過于的窺視了!你安心待在這里就好了!好好的學(xué)習(xí),姐姐希望回來時你能變得很強大!”
魏天禹神色堅毅異堅定的點點頭:“我會的,待姐姐歸來之日,必定看到的是一個強大的我!”
魏若安將懷中的一本書拿出遞與他,在他耳邊輕語:“這是《魯刃》姐姐終將他尋了回來,你定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知曉你有此書,你只能自己暗地里琢磨鉆研!希望你能將之融會貫通!”
說完,魏若安不曾有絲毫的留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在上馬時卻見李卓絕從后院翩然而至,魏若安忙迎上去:“哥哥不是有要事需先回大梁么,怎么還沒走?”
李卓絕唇角上揚,一臉的溫柔:“不急,我讓雷霆先行回去處理了,這你拿著!”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面銀色牌子遞與魏若安。
魏若安接過那面令牌看了看,不解的看向他。
“這是銀令,如若在外有什么事,可拿此令到各國李家商鋪需求支援!”
魏若安點了點頭,慎重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入了懷中,剛想說點什么就被一道慵懶的聲音打斷。
“喲,這是要啟程了啊,怎么都沒有人叫我呢?”
魏若安轉(zhuǎn)過頭,只見一身紅衣的楚褚己已走到了她的身后。
魏若安瞇眼瞪了他一眼道:“楚二公子這不請自來的功夫如此一流,何須人叫喚呢!”
“若安,不得無禮。”李卓絕雖嘴上輕輕呵斥,可是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是溫柔的笑意,“舍妹此次將與楚公子一同上路,還希望楚公子能多多照顧?!?p> “那是自然!”楚褚己邪魅的一笑,將眼神移向魏若安,在接觸到楚褚己眼神的一瞬間,魏若安背脊一陣發(fā)涼,微微顫了一顫,將眼神看向了李卓絕。
“那李某就子此先謝過楚公子了!”李卓絕躬身行禮道。
“先生客氣了!”楚褚己也躬身行禮,而后身子一躍,長腿就跨上了馬,“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緊趕路吧!”
“等等!”魏若安打斷所有人的動作,接過九霄遞給她的黑巾對楚褚己揚了揚道,“還請楚公子將雙眼蒙上!”
楚褚己挑眉:“哦?”
“我青龍寨乃是極為重要之地,是萬不能讓外人知曉我們上山之道的!”魏若安神色嚴肅無比,認真的說道。
楚褚己點點頭聳聳肩,接過黑巾毫不猶豫就將雙眼蒙上。
魏若安見狀才安了心,與李卓絕道別后,帶領(lǐng)楚褚己、九霄與黑曜十二人下山。
經(jīng)過趕路,在第三日日落前到達了韓國的大邑,住在此處的不二客棧的分店。
這家店鋪老板十分的高挑瘦弱,熱情無比的將他們安排在了西邊的蘭苑住下。
蘭苑院中竟種滿了各式各樣名貴的蘭花,看得魏若安眾人瞠目結(jié)舌。這里所種蘭花的價值,恐怕比整個客棧還貴重三倍不止吧!
魏若安一直以為他們只是路過此處借宿于此,不料一呆就是三日。
楚褚己除了在到達的第一天曾去東街那占地十畝有余的豪宅--“高府”一趟,卻被管家告知主人已外出,三日后方才會回來,回到客棧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中,閉門不出。
魏若安等得有些心急,現(xiàn)在知道了神翼族的消息,她巴不得立馬找到他們,將自己身上的、整個李家的血蠱解掉。可是如今,楚褚己卻在客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有任何的作為,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最后她決定去他房間找他問問情況。
穿過花園,來到他的房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答。
魏若安心想這已然快到響午了,這家伙莫不是還在睡覺吧!
于是她推門而入,環(huán)顧整個房間,跟其他幾件房間一樣,簡單而有序的擺飾。眼光瞄向床上,床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桌邊更是沒有人影。
“不知魏姑娘進入在下的房間有何貴干?”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魏若安身后傳來。
魏若安一驚,急忙轉(zhuǎn)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身著紅衣的胸膛。自己小巧的鼻尖離那起伏的胸膛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魏若安先是一愣,而后猛然往后跳出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的屋,什么時候靠近自己身后的,如此的悄無聲息。
魏若安自幼不愛習(xí)武,只會些花拳繡腿,打打市井無賴還行。可是為了保住小命,她將輕功修行得出神入化,可謂當(dāng)今沒有幾人能比擬的。
她卻沒能聽見楚褚己進屋時發(fā)出的任何聲響,可見他的輕功定不在自己之下。
魏若安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道:“我們已經(jīng)在大邑呆了三天了,不知何時動身繼續(xù)前行?”
“不急!”他慵懶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道,“我還有樣?xùn)|西沒有拿到?”
“什么東西?”魏若安甚是好奇的看著他。
楚褚己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聲音略顯疲倦道:“無弦琴!”
魏若安驚呼出聲:“什么?無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