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魏若安就覺得有什么東西自鼻翼間流淌而出。
她將捂住鼻子的手移開,只見那雪白無瑕的芊芊細(xì)手之上,盡是如盛開的鮮艷欲滴玫瑰的--鼻血?
魏若安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手中的血跡一眼,一聲尖叫脫口而出。
“啊!”
那白衣男子眼神一緊,臉色頓時一變,急切問道:“姑娘?姑娘?怎么了?”
好半響,魏若安才抬眸看向白衣男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留鼻血了...”
那白衣男子有絲慌張,連忙點(diǎn)頭說道:“小生看到了!”
“你看到了?”魏若安苦著的臉?biāo)埔蘖?,氣呼呼的說道,“你看到了還如此淡定?你這一撞將我鼻血都撞出來了,我的鼻子定是傷了,如若毀了容,我將來可該如何嫁人呢?”
魏若安心中甚是郁悶:真是倒霉,前幾日臉上那道劍傷還未痊愈,今日又撞傷鼻子,這是老天欲嫉妒自己這盛世容顏吧!非要將它毀掉才甘休的嗎?
那白衣男子聽完魏若安的話,心中一驚,慌亂的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小生...小生...”
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片刻,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無比的絲帕,遞予魏若安。
漆黑漂亮的眉微微蹙著,輕聲細(xì)語的說道:“姑娘,你還是先擦擦臉吧!”
魏若安接過那方帶有微微香氣與體溫的絲帕,胡亂的將鼻翼下與手間的鼻血拭去。
她撅起小嘴,不滿的看了眼前俊朗的白衣男子一眼,回頭看見那群士兵即將走近。
她也顧不得疼痛的鼻子,腳步欲向前踏出,腳尖還未落地,身前就被那白衣男子擋住。
魏若安詫異的抬眸,一臉不解的看向白衣男子道:“你這是要做甚?”
只見那白衣男子臉頰爬上一絲紅暈,聲音輕柔如舊說道:“自幼師父教導(dǎo)小生,做錯事就必須負(fù)責(zé)!”
魏若安聞言,指了指自己,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那白衣男子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方才姑娘說因小生的莽撞,不小心撞傷了姑娘鼻子,導(dǎo)致姑娘將來可能難覓良人,小生..小生可以負(fù)責(zé)的!”
魏若安聽他一段話后愈加莫名其妙,茫然的問道:“你說負(fù)責(zé)?你到底要對我負(fù)責(zé)什么?”
心中一通的胡思亂想:不會是要賴著自己嫁給她吧!至于嗎?瞧他那樣子,生得如此的俊俏,怎還賴上她這個丑八怪來了?
那白衣男子臉立馬紅至耳根之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姑娘因小生而受傷,小生定會負(fù)責(zé)到底---助姑娘尋得良人,嫁出去!”
魏若安聞言,差點(diǎn)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俊俏的小生也是腦子有點(diǎn)問題吧!
最近是怎么了,終是遇見腦袋有病的,最重要的是:都長得那么好看俊俏!真是可惜了!
魏若安聽聞身后盔甲之身越來越近,也不愿再與那白衣男子糾纏,身影一動,從那男子身側(cè)一閃而過。
掠出幾條街后,魏若安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言自語道:“是自己太久未下山闖蕩江湖,還是最近得病的人太多?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那么幾個!”
“姑娘!”一道溫潤的叫喚聲從魏若安左邊傳來。
魏若安渾身一個激靈,不可置信的向左側(cè)看去。
只見那白衣男子正一臉溫和的看著自己。
魏若安大驚,方才她可是運(yùn)用著輕功在奔跑,速度是極快的。
這白衣男子卻能輕易跟上自己,還臉不紅氣不踹!
這是.....又遇見高手了?
魏若安故作鎮(zhèn)定,也不看他,負(fù)手向前緩慢而行,輕聲問道:“你干嘛?”
那白衣男子跟隨者魏若安的步伐而動,聲音充滿斬釘截鐵之意說道:“小生需對姑娘負(fù)責(zé)到底!”
魏若安翻了一個白眼,看來是遇見一個死心眼的呆子了!
她笑得眉眼都彎成了月牙狀,道:“你瞧,我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的,完全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問題。所以,我完全是不需要你負(fù)責(zé)的!”
“可是方才姑娘說,小生這一撞將你鼻血都撞出來了,你的鼻子定是傷了,如若毀了容,你將來可該如何嫁人呢?”
“所以呢?”魏若安有絲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那白衣男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所以,小生要確保姑娘嫁人后,方能安心!”
“呃...”魏若安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她是遇到奇葩中的奇葩了吧!
“等等!等等!”魏若安連忙出聲說道,“那個,我還沒有心上人,何來嫁人之說?”
那男子嘴角笑容不變,依舊溫和,他緩慢的說道:“無妨,師父將小生趕下山歷練,正好小生不知該去向何方,現(xiàn)在正好,可以陪姑娘去覓得良人!”
魏若安右手撫上額頭,看了看烏蒙蒙的天空,無語道:“你這是賴上我了?”
那白衣男子失笑:“姑娘何出此言,小生既然犯下了錯,就必須彌補(bǔ)!”
“我真的不需要你彌補(bǔ)!”魏若安心中叫苦連連。
“小生覺得這是必須的!姑娘,你看,現(xiàn)在你唇上與鼻翼之間的皮膚竟然開始變了顏色!定是因?yàn)樾∩鷽_撞的緣故!小生必定需負(fù)責(zé)到底!”
魏若安摸了摸鼻翼下的肌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榉讲砰弑茄木壒剩瑢⒃灸ㄔ谀抢锏碾僦o檫掉了,使得與四周的顏色有所差異。
魏若安無奈的搖搖頭,乘其不備,借助輕功一溜煙避開人流巧妙的開跑。
一口氣也不知跑了多遠(yuǎn),待停下腳步時已經(jīng)有點(diǎn)氣喘。
“這是有人在追趕姑娘嗎?”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一側(cè)傳來。
這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只是沒料到他的輕功竟也如此之好。
魏若安苦著臉看向那嘴角帶笑的白衣男子說道:“你這是跟定我了?”
那白衣男子含笑輕輕點(diǎn)頭道:“師父曾夸獎小生:只要是小生認(rèn)定的事情,不管如何坎坷困難,小生都有毅力完成!師父也說,這也是小生唯一的可取之處!”
魏若安再次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嘆道:你師父怕是想說:你腦袋是一根筋,不懂變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