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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龍游諸天

二十四、使君有女字阿憐

猛龍游諸天 得道之兔 2039 2019-09-26 11:30:00

  靈覺增強最直接的效果就是能更好更快地捕捉和吸納靈氣。

  如果換到大殷王朝那邊,自己的修行速度絕對會提升一個可觀的幅度。

  照這個結(jié)果來推測,基礎(chǔ)心法提升的應(yīng)當(dāng)是修煉資質(zhì)——也就是所謂的靈根。

  唯一的遺憾就是,因受天地規(guī)則所限,黑色指環(huán)中的靈石在這邊取不出來。

  這方天地靈氣極度稀薄,但是稀薄并不代表沒有。

  摩云總綱提升到第三級后就不再需要通過手印來攝取靈氣了,他閉著眼睛修煉了一晚,自覺修行又有了一絲進境,精神也分外舒爽。

  次日是個陰天,子龍清早就過來叫他準(zhǔn)備啟程。

  子龍目前的職司是牙門將,也就是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率五百人,以保護內(nèi)眷為主。

  此時劉備剛放棄了樊城,攜裹著上萬民眾一起向荊襄之間遷徙。

  士卒多數(shù)散到百姓中去幫忙了,跟隨在子龍身邊的基本上都是當(dāng)初一起來投奔劉備的白馬義從,大約有三四十人。

  三國上說這次遷徒劉備帶著十萬民眾,那個自然是夸張的說法。

  實際上那時一個縣城的人口不會很多,新野和樊城兩處,再加上魏延斬破襄陽城門和文聘大戰(zhàn)、城里被嚇得跑出來的百姓,總數(shù)也不到兩萬。

  白馬義從騎的都是白馬,任平生也不例外。

  他在小商河最后一戰(zhàn)換了七次馬,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把騎術(shù)練好了,此時倒也顯得游刃有余。

  劉備的內(nèi)眷不多,任平生看過三國,只知道有甘糜兩位夫人和一個阿斗,卻不知道那大耳賊居然還有兩個女兒。

  大耳賊潦倒半生,向來沒什么身家,因此只有兩位夫人帶阿斗乘坐的是馬車,他的兩個女兒則是共坐一輛敞蓬牛車。

  大女叫做香兒,十八歲,長相福態(tài);小女叫做阿憐,十三歲,清秀慧黠。

  古時候都愛給人加個設(shè)定,以便傳播名聲。比如劉備最重要的設(shè)定就是仁德,他就靠這個安身立命,收買人心。

  這種做法縱然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閨秀也不例外。

  女兒家的人設(shè)自然沒什么大用,最多也就是方便媒婆去跟相親對象吹噓。

  比如劉家大女傳出來的名聲就是:溫柔嫻良,體有異香。

  這倆詞沒一個稱贊長相的,事實上劉香兒長得象父親,耳大手長,還有點兒帶三角眼。

  劉香兒的牛車一直跟在子龍身后,這女人除了常跟子龍說話,對任平生之流的白馬義從就沒用正眼看過。

  阿憐正捉著一柄小刻刀在刻木頭玩,她時不時瞄任平生兩眼,似乎正拿他當(dāng)樣子刻小人,一邊刻還一邊跟任平生說話:“小蛇,你也是義從,怎么從來沒見你拿過兵器——你馬背上弓箭都沒帶?”

  這倒還真是個問題,白馬義從是輕騎兵,以騎射聞名,子龍帶的這一小隊更是精銳,不單止擅騎射,還都擅使長槍,是當(dāng)年公孫瓚手中的鋒矢小隊。

  任平生的玄鐵大槍倒是買相好,可惜也放在指環(huán)中拿不出來,至于射箭,他如今的力氣開強弓自然毫無問題,就是箭射出去后就可能得自己找目標(biāo)。

  這問題問得任平生有些尷尬,子龍代他回了一句:“小蛇也擅使鐵槍,不過他力氣大,暫時還沒找到趁手的兵器,每次都是臨時搶敵人的用?!?p>  子龍回答得很有格調(diào),任平生抬起下巴以示謙虛。

  阿憐笑了:“小蛇今天看起來沒那么呆了,顯得俊俏了許多?!?p>  雖然俊俏這詞稍稍用得有點不妥,任平生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那邊劉香兒斜斜睨過來一眼,眼神之中盡是不屑。

  任平生不殺人的時候是個疏懶憊賴的性子,他鼻子抽了抽,偏著頭問阿憐:“好香!你姐用的什么香薰?”

  阿憐不知所以,下意識地答道:“她沒用香薰,天生的?!?p>  任平生:“她用了!”

  阿憐再次反駁:“她沒用!”

  事關(guān)人設(shè),而且現(xiàn)在子龍將軍就在前邊,劉香兒忍不住冷冷地補了一句:

  “我沒用!”

  趙子龍?zhí)針尣唏R緩緩而行,聞言身子一怔,偏頭向外側(cè)看去,似是在觀察周邊民眾的行進狀態(tài)。

  頑笑不能開得太過火,畢竟那算是主家,任平生垂下眼簾,控制住臉上肌肉,維持著呆呆的人設(shè)。

  過了片刻,阿憐突然噗嗤一笑:“小蛇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玩了!”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任平生正想糾正一下她的用詞,忽見走在最前邊的劉備停了下來。

  劉備家貧,身邊護衛(wèi)是有的,香車華蓋則無,他也是騎馬而行。

  他一停,身邊眾人自然也停了下來。

  子龍一催戰(zhàn)馬:“小蛇,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此刻大耳賊身邊正圍著三四個人,一名文士正在攏著袖子皺眉凝思,子龍示意任平生噤聲,任平生就停下馬在一旁看熱鬧。

  那人白面短須,片刻之后突然睜開眼晴翻身下馬,疾步趨到劉備馬前跪伏,聲音挺大地叫道:

  “此大兇之兆也。應(yīng)在今夜。主公可速棄百姓而走?!?p>  原來這人剛才是在卜算吉兇,據(jù)說之前劉備走著走著馬前就吹過了一陣陰風(fēng),揚起好大一片沙塵。

  大耳賊攜裹民眾遷徙時正是秋末冬初,這天也沒出太陽,偶爾刮個大北風(fēng)實屬正常。

  這就是劉備做事最講究的細節(jié)問題了,要不然這種擾亂心思的話最應(yīng)該私下里輕聲說,叫這么大聲自然是要給別人聽的。

  大耳賊挺注意維護人設(shè)的,這個時代講究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在任平生看來,他挾裹民眾出逃,其實目的相當(dāng)不純,多半是為了讓曹阿瞞投鼠忌器,不下死命來追他。

  這廝逃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跑路的時候拋妻棄子丟兄弟,啥都干過,偏偏這次要帶這么多人一起跑——壓根不信他是舍不得這些民眾!

  任平生掃視了一眼,那位羽扇綸巾的人物不在,記得好象是和劉備的長子劉封一道搬救兵去了。

  他這邊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只聽那大耳賊聲音嘶啞地吼道:“百姓從新野相隨至此,吾安忍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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