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艷麗、阮鈴都知道了趙清雨“喜歡”夏梓默。
阮鈴聽到趙清雨說出這句話后的表情很是復(fù)雜,后者就當沒看到,只是假裝害羞的低下頭。
王艷麗更是激動的拿出小本本,在紙上和她“飛鴿傳書”,不停的詢問探討她的感情問題,甚至擔心她因為早戀學(xué)習(xí)受到影響。
這讓趙清雨有些哭笑不得。
晚自習(xí)預(yù)備鈴響了之后,同學(xué)們都回到了教室里,阮鈴的另外一個同桌也姍姍來遲,身上還換了一件衣服。
以趙清雨的位置,她幾乎聞不到什么異味,心里大致明白,那位男生在晚飯時間特意回宿舍洗了澡。
晚自習(xí)有三節(jié)課,其實就是復(fù)習(xí)和做練習(xí)冊,做完然后開始講題。
趙清雨很少連續(xù)這么長時間的學(xué)習(xí)了,一整天下來還有些頭昏眼花,晚上吃得一個炸面窩早就消化掉了,肚子也在暗中咕咕叫。
可惜她今天的預(yù)算已經(jīng)超出許多,從明天開始就要節(jié)儉了。
悄悄瞟了一眼旁邊的阮鈴,桌子上的可樂還有大半瓶。
三塊錢??!夠買一大坨五花肉了!趙清雨心里一陣肉痛。
難怪上輩子她和阮鈴說話人家不帶搭理,現(xiàn)在看來是“投入”不夠啊。
這不,只要舍得,就有收獲,做練習(xí)冊的時候阮鈴還會主動問她做到哪里了。
……
晚上回到家里,趙青楓還在看電視,趙清雨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就趕他去洗澡。
她拿著開水瓶準備給他倒水,結(jié)果被趙青楓給趕出來了:“姐,這么熱的天,誰用熱水啊。”
趙清雨一想也是,自己以前夏天也是直接用冷水,這年紀大了,就老愛用大人的思想和眼光去看待一切。
就連在學(xué)校里,她和同學(xué)們說話,也會有這種感覺。
她把開水瓶放回原位,然后回自己房間找了換洗的衣服。
趙青楓出來后,她讓他早點去休息,洗過澡之后,她還要洗衣服。
現(xiàn)在穿得衣服還很薄很輕便,用不著洗衣機,直接用溫水放點洗衣粉泡著,過一會兒再搓就會好洗很多。
她的衣服幾乎看不出什么臟灰,所以每次就是隨便搓洗一下。但趙青楓的褲子,有時候會在后面、還有膝蓋處沾染一些灰塵,有些難洗,有時候還要用鞋刷子刷幾下才行。
等把衣服洗干凈,就可以放在洗衣機的甩干桶里甩干了。
這洗衣機還是她小學(xué)的時候父母買的水仙牌雙桶洗衣機,用了十幾年除了漏過一次水,沒有出過其他毛病。
這甩干桶和洗衣桶是分開的,要甩干衣服的話就要把濕衣服疊好放整齊,要不然經(jīng)常會甩干失敗,發(fā)出“哐當哐當”的噪音,洗衣機也容易被弄壞。
把衣服疊好放進去后,趙清雨用甩干桶里的塑料蓋網(wǎng)將衣服壓嚴實,再蓋上蓋子,定時一分鐘。
因為洗衣服用得年數(shù)久了,所以每次甩干的時候,都得壓著洗衣機蓋子,要不然就會震的很厲害。
一分鐘過去后,趙清雨揭開蓋子,將衣服掛在事先找出來的衣架上,晾在門外的過道上。
這樣晾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就會晾干。
等忙完這些,已經(jīng)快晚上十一點了,她從枕頭下拿出小靈通,把從褲子口袋里搜出來的紙條上的電話號碼一一記在電話簿里,換上備注。
她定好鬧鐘,把小靈通的聲音和震動都調(diào)出來,然后放在了離她一米多遠的寫字桌上。
肚子又開始叫了,唔,早點睡覺,睡著就不餓了。明天起來就可以吃早餐了……
第二天,鬧鐘鈴響。
趙清雨睡眼迷蒙的起床關(guān)掉鬧鐘,看了眼時間,五點鐘。
昨天班主任已經(jīng)講過了,除了第一天,后面都是要上早自習(xí)的,五點四十就要上課。
她掀開窗簾看了眼外面,很好,天上還繁星滿天呢。
高中生活就是這樣,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雖然回來很開心,但一想到要再次體驗三年的艱苦學(xué)習(xí)歲月,趙清雨還是忍不住抖了一抖。
穿衣洗臉后,她在客廳餐桌上放了一塊五毛錢,然后去叫趙青楓:“青楓,我去上學(xué)了,早餐錢放在桌子上,待會你記得起床,別遲到了?!?p> “嗯……知道了……”趙青楓翻了個身,電風(fēng)扇吱呀吱呀的吹著,但他的背心后面還是能看到明顯的汗?jié)n。
趙清雨有點心疼的幫他扯了扯粘在背上的衣服,然后又回到自己臥室,拿了鬧鐘定上六點十分的響鈴,才離開。
其實趙青楓房間有鬧鐘,他自己也有定早晨六點的響鈴,但趙清雨就擔心他睡過頭,于是把自己的鬧鐘定了延時十分鐘的響鈴以保萬一。
這天早晨,趙清雨終于有時間去對面的包子鋪買包子。
要了一個蘿卜餡兒的包子后,在付錢的時候,趙清雨順便問賣包子的老伯:“伯伯,你們這里房租多少錢一個月?。俊?p> 老伯把錢裝進圍兜前的大荷包里,好奇的看了一眼趙清雨:“怎么?小女娃想做生意啊?”
趙清雨見老伯似乎有些警惕,心里大致明白過來,她笑了笑說:“伯伯,你們這樓上還有空余的房子嗎?房租貴嗎?”
“啊,原來是想租房子啊,樓上有空房,房東就住在四樓,你要想租可以直接去問房東?!崩喜f著,就去招呼另外來買包子的學(xué)生。
“謝謝伯伯。”趙清雨點了下頭,就拿著包子轉(zhuǎn)身離開,朝學(xué)校對面走去。
老伯掃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氣,原來是在對面上學(xué)的學(xué)生啊,大概是想租個離學(xué)校近點的房子吧。
趙清雨邊走邊想剛才和老伯的對話情景,她看得出來老伯不太愿意他旁邊的空門面被租出去,可能是怕遇到同行吧。
但是那又如何呢,即便她不租,以后也會有人來租的。
當然,她也不會無聊到和老伯賣同樣的東西,這樣確實有些缺德。
老伯家的包子真的很不錯,她邊吃邊朝教室走去,食堂里面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還有一部分朝校外走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校門口馬路對面孤零零的包子鋪,半年后,它的旁邊將會出現(xiàn)一個小面館。
這一次,她只是把面館出現(xiàn)的時間提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