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以身相許了。”林起脫口而出。
夏陌開急了,正準(zhǔn)備說話,卻被白淺飛搶著嚷道:“那可不行,她不配?!?p> “配不配?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在這里摻和。”夏陌開語氣生硬,她瞟了一眼花葉子,再瞅了瞅林起,裂嘴笑道:“這以身相許還是太嚴(yán)重了些?!?p> 白落打完電話,走了過來,問道:“都在說什么呢?還不想畢業(yè)嗎?”
“白老師,我們都舍不得您,想多陪陪您?!绷制饾M臉堆笑,巧舌如簧。
“你這家伙,嘴上抹了蜜,甜得很?!卑茁涫种钢制鹦φf道。
“白老師.....?!被ㄈ~子話還未說完,卻被白落打斷,關(guān)心問道:“怎么樣?身體好些沒有?以后一定要注意身體,營(yíng)養(yǎng)要跟上?!?p> 花葉子點(diǎn)了兩下頭。
林起看著花葉子,一臉驚訝:“你生病了?”
“沒,沒事。”花葉子連連擺手,臉頰驀地紅了。
白淺飛在一旁插嘴道:“她能有什么事?你瞧她臉色紅潤(rùn),精神抖擻?!?p> 夏陌開冷冷道:“少插嘴?!?p> 陽光似縱橫交錯(cuò)的金線鋪滿一地,金燦燦的。
林起打了一個(gè)響指,一笑:“我請(qǐng)客,好聚好散?!?p> “說散就散了,還真舍不得?!卑诇\飛溫情脈脈地看著林起,一臉不舍。
花葉子暗瞅了一樣白落,低語:“真舍不得?!?p> “唉!”夏陌開哀嘆了一聲。
“走,走走,別說這些傷感的話?!绷制鹛ь^看了看天空飄忽不定的云朵。
白淺飛柳眉向上一挑:“我怕熱鬧?!彼Z氣中帶著諷刺。
跟夏陌開這類人在一起吃飯,簡(jiǎn)直要人的命,我可受不了她那張尖嘴利牙。
說完,她一瘸一跛向前走去。
“喂,白淺飛?!绷制鸷爸?,目光停留在白淺飛瘸跛的腿上,暗自納悶:白淺飛的腿怎么了?
白淺飛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眼眸。
于是,大家坐上車向最繁華的街道奔去。
夜拉上了黑幕,城市的燈光在閃爍。
酒桌上正喝得盡興。
白落稍有些醉意,精神恍惚,臉血紅一片,他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喊道:“來,干,干了這杯。”
“干。”林起跌撞站了起來,輕碰了一下白落手中的杯子,而后,一飲而盡,他明顯喝醉,語無倫次:“坐,坐著喝,不醉不休,不醉不休?!?p> 夏陌開和花葉子正飲著紅酒。
葉子,花葉子,我今晚成全你和白老師。夏陌開想著便壞壞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狡猾。
她將杯子倒?jié)M紅酒,推到了花葉子面前,勸酒道:“葉子,這杯一定要喝,這是你我的情分?!?p> “這是第幾杯了?六杯嗎?不,七杯?還不對(duì),八杯?”花葉子趴在桌上胡言亂語著。
花葉子已醉,她臉頰泛起紅暈,眼睛開始迷離飄渺,發(fā)絲散落在桌上。
“葉子,再喝一杯,來,來?!毕哪伴_勸道。
她將花葉子的頭發(fā)撩到兩邊,抬起她的臉,將酒杯遞到了她手中。
花葉子手搖晃著酒杯,紅酒在杯中微微蕩動(dòng),似乎她的整張暈紅的臉在杯中晃來蕩去。
“陌開,你怎么不喝?嘿嘿,喝紅酒我還是第一次?!被ㄈ~子半瞇著眼睛,夏陌開的臉?biāo)扑ㄒ话阍谒永锸巵硎幦ァ?p> “先干了再說,干了再說?!毕哪伴_黑眼珠在眼眶里骨碌轉(zhuǎn)著,她將花葉子手中的酒杯推到嘴邊,繼續(xù)勸道:“干了。”
只聽“咕咚咕咚”的聲音,花葉子一仰頭,一杯下肚。
看著花葉子一干而盡,夏陌開歡快地拍起手來,叫道:“好,好,花葉子真是女強(qiáng)人?!彼怯幸庀雽⒒ㄈ~子灌醉。
桌上凌亂不堪,只見油污盡染桌面,空酒瓶在地上橫七豎八擺放著,整個(gè)房?jī)?nèi)彌漫著濃厚的酒味。
白落、林起、花葉子都酩酊大醉,唯有夏陌開清醒著,整個(gè)晚上她只喝了一杯紅酒。
“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夏陌開揮手喊道。
立即,從門外走進(jìn)一個(gè)姑娘,約模二十來歲,扎著兩條辮子,辮子擺放在胸前,圓臉,濃裝艷抹,閃動(dòng)著長(zhǎng)長(zhǎng)睫毛,一臉的堆笑。
“開房?!毕哪伴_不假思索喊著。
“知道了。”小姑娘說著便退出了房間。
“喝,再喝,我還要喝,繼續(xù)喝,不醉不休,不醉不休?!绷制鸷詠y語著,兩手拍打著桌面。
花葉子時(shí)而趴在桌上,時(shí)而抬起頭搖晃著腦袋,雙頰緋紅。
白落身子斜靠在椅上,兩腿分開,嘴里發(fā)出“吧嘰吧啦”的聲音。
房?jī)?nèi),燈光閃著耀眼的光芒,濃濃的酒味飄散開來。
夜似抹上了濃墨一般,一條彎曲的路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一覺醒來,花葉子頭還在隱隱作痛,她坐了起來,搖晃了兩下頭。
“這是哪里?”花葉子自言自語,她環(huán)視了一遍房間,努力回想著昨晚的場(chǎng)景。
一轉(zhuǎn)頭,驚得她是目瞪口呆,只見一個(gè)男人背對(duì)著她,睡得正香。
怎么自己的旁邊還睡了一個(gè)男人?他是誰?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門推開來。
“葉子,花葉子。”夏陌開闖了進(jìn)來,她故作一副大驚失色之狀。
其實(shí)夏陌開心里清楚得很。
“葉子,你怎么?你們昨晚怎么......?夏陌開捕風(fēng)捉影。
花葉子兩手捂耳,拼命搖頭,喊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p> 喊聲驚醒了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落。
“發(fā)生什么事了?發(fā)生什么事了?”白落彈跳著坐了起來,一臉驚慌。
他一眼便瞅見了旁邊坐著的花葉子,再看看自己,驚呼:“怎么會(huì)這樣?怎么會(huì)這樣?”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shí)候?!毕哪伴_隱約其辭,暗自偷樂。
正說著,從門外傳來林起的叫喊聲:“花葉子,夏陌開,白老師?!?p> 夏陌開瞅了一眼花葉子和白落,故意扯開嗓門:“在這里?!?p> 林起一進(jìn)門,看著眼前一幕,臉色驟變,艴然不悅。
“你們?你們昨晚上.....?!绷制鹕鄻虿幌?,腦子“嗡嗡”作響,一股憤怒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他捏緊拳頭,手臂舉了起來,但片刻,又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