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像是極為受傷的模樣,癟了癟嘴,“當初你爹云霄抱著你來找我的時候可是已經(jīng)將婚事給你定了,你手中的那把小金刀就是信物,不信,那柄金色的刀鞘內(nèi)是不是刻了一個‘至’字?”
云腈狐疑,拿出小巧的刀鞘,借著燈火往里面一望,果真是有一個“至”字。
這東西從小就在她身邊,她出了運用自如,卻沒發(fā)現(xiàn)里面的字。
見著她將信將疑,他繼續(xù)說道,“你若是再不信,我有你父親的親筆書信?!?p> 說著,他自袖中拿出一捆紙卷出來,展開,紅字黑字,遞給云腈。
兩姓之姻,締結謀約。
刺繩早系,白首永偕……
一目十行下去,末尾有幾字,三年不結,此婚作廢,此證!
這是她父親的字跡,紙卷頁腳泛黃,墨跡有些模糊,可以看出是很久以前寫下的。
“當年你不好喂養(yǎng),我與你父親交好,他抱著你來找我,我救了你,至此,定下了盟約?!蹦凶右浑p狹長的鳳眸,笑意深深的看著她。
云腈將婚書隨手一扔,譏笑道,“聽你這么說,當年你與我父親是之交好友,這么說來,你不過就個糟老頭子,我父親是糊涂了?”
再次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肌膚瓷白,唇色微紅,一雙清明的眼眸凝視著她,她暗自點點頭,這保養(yǎng)的不錯,看不出來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如果我說有駐顏秘術你信不信?”他挑了挑眉道。
云腈沒工夫和他瞎扯這些,自從在牢獄之中遭到了黑衣人的刺殺之后,南皇便派了許多侍衛(wèi)在別宮巡邏,每隔一刻鐘會有一隊侍衛(wèi)經(jīng)過。
“若是你想活命,就快滾!”云腈不在理會陌生的男子,徑自去了寢殿。
男子厚臉皮的緊貼上來,笑道,“就外面那群小嘍啰奈何不了我,難道你就不好奇你爹為什么將托付給我?”
云腈腳步一頓,轉身,美眸堪堪的盯著他,“無非當時你用我的性命相威脅?!?p> 她父親還在的時候她確實聽過她小時候生病無藥可救醫(yī)的事,聽府里老一輩的仆人說,當年她父親確實帶著她到外面去求藥,一去就是一年,自她回來之后,病已經(jīng)好了。
如今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年救她的人。
深得她父親的信任,不若也不會帶著她去求他,只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已經(jīng)不想從前那般可以隨意相信別人了。
“這話說的,明明當時是你看上了我,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么婚事,這便宜都被你占了,虧這么多年來,我潔身自好,為你守身如玉……”
他正起興的說著,突然話語一頓,在云腈還未反應過來之后,只覺光景一陣旋轉,她已被摁在了塌上,房內(nèi)的燈火也不知什么時候息了。
借著外頭的光亮,她見著身上的男子對著她做著禁聲的手勢。
突聞外頭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楚皇后娘娘歇下了嗎?”
是一個小宮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