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的銳眸從她身上掠過,似在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之處,只可惜,他看了很久,沒有。
“兩個時辰前,宮中闖入了刺客,朕擔心楚皇后的安慰所以過來看看?!?p> “同樣的理由,南皇不覺得太過荒唐了嗎?再者,本宮沒用聽見任何的動靜?!?p> 蓮池那邊離別宮有一段距離,那些聲響,還不足以傳到別宮來,她不知道實屬正常。
“還有,南皇也說了,那是發(fā)生在兩個時辰之前的事了,若是南皇真的擔心本宮的安危,怎么現(xiàn)在才來,還是說,你在懷疑什么,不妨說出來?!痹齐胬淙坏馈?p> “大膽!”南皇身側(cè)的侍衛(wèi)厲聲呵斥。
南皇揚了揚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
冰冷的目光凝視著云腈,“那楚皇后是不是該給朕不懷疑你的理由?!?p> 每當皇宮中有異動,他過來查看,這位楚皇后都不在,或是以各種理由推脫與他相見,且她身份特殊,這樣的一個人,怎能讓他不懷疑。
“本宮說了,到了南晉水土不服,身上起了些細疹子,每日按著太醫(yī)開的方子泡藥浴。”說著,她挽起衣袖,纖細素白的手臂上全是瘆人的細疹子,“再不若,南皇一顆去問太醫(yī)院的劉太醫(yī),方子是他開的?!?p> 只是,哪有什么方子,至于那個劉太醫(yī),一開始便是楚政的人,日那牢獄之中,若不是他,怕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這樣算起來,這位劉太醫(yī)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如此,就算南皇真的找來了劉太醫(yī),只要她言語上稍加提示,這可不就是事實了?
“是朕唐突了,還望楚皇后莫要放在心上?!蹦匣誓赀^半百的老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
云腈暗笑,果真是老奸巨猾之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不語,幽冷的目光在那低著頭的侍衛(wèi)身上流轉(zhuǎn),惻惻笑道,“其余的本宮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可這人偷看了本宮的身子,南皇打算如何處置?是挖了他的眼,還是要了他的命?”
她現(xiàn)在的靠山可是楚政,南皇犯不著為一個侍衛(wèi)來得罪她。
果真,只聽南皇開口,“依著楚皇后的意思來就是。”
“那就挖了他的雙眼吧?!?p> 她輕飄飄一席話嚇得那侍衛(wèi)忙的下跪。
“皇上,屬下可是按照您的執(zhí)意辦事……”
南皇的眉宇高高蹙起,還未等那人說完話,便被人堵了嘴,嗚咽這托了出去。
“楚皇后對著結(jié)果可還滿意?”他的言語比之前冷了一分。
她深知這人是他得力屬下,卻還是要求挖了他的雙眼,這于賜死他有何分別,這不擺明了是要給他顏色看?;蛟S,他該重新審視這個女子,不像表面上只懂女人家的爭斗,心如蛇蝎才是她的本質(zhì)。
南皇走后,自屏風內(nèi)里步出一襲緋紅色的身影,好不妖媚。
“嘖嘖嘖,好狠的女人,還不如直接賜死人家?!?p> 云腈不以為意,笑道,“死了多可惜,他活著南能給南皇添堵不是?對了,剛才謝謝你了。”
“你說的是我?guī)氵M來,還是給你起紅疹子的藥。”
“都謝。”云腈難得順著他的話來。
是了,她身上的紅疹子是因為用了他給的藥,若不然,如何能輕易的騙過南皇。
“那你可要注意了,紅疹是起來了,你難過的日子可后頭呢?!蹦凶右浑p狹長鳳眸,笑意深深的看著她。
話音剛落,云腈身上便奇癢難耐,密密麻麻的小紅疹上傳來絲絲的刺痛,她頓時恨睨著眼前的男人,“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