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腈正用著午膳,恰時,馮唐和著幾個小太監(jiān)匆匆往云華宮來了。
“皇后娘娘,皇上傳您到勤政殿有話要問?!瘪T唐十分恭敬道。
云腈將人晾在一邊,慢條斯理的用完了膳,才起身跟著馮唐去了勤政殿。
她豈會不知道楚政找她做什么?
怕是經(jīng)過上午一事,寧貴人咽不下這口氣,鬧到勤政殿去了。
剛進(jìn)入勤政殿,云腈便聽見低低的啜泣,嚶嚀婉轉(zhuǎn),饒是百煉鋼也能被她哭成繞指柔。
可偏偏端坐在龍椅上批折子的男人卻不為所動,甚至沒有抬過眼皮,寧貴人察覺到男人的不悅停止了哭訴,于是直接起身直言道,“皇上,今日嬪妾來,就是想討個說法的?!?p> 云腈那個賤人,竟然敢處死她蘭臺軒的宮女,這口氣她怎么咽得下?
“說法就是她不分尊卑,在云華宮前大放厥詞,辱罵本宮?”云腈闊步而進(jìn),雖是穿著太過寬敞的衣袍卻儀態(tài)優(yōu)雅
進(jìn)殿后卻未曾看過龍椅上的男人一眼,眼眸的寒光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寧貴人。
寧貴人轉(zhuǎn)頭看向一語不發(fā)的男人,求救到,“皇上,您要為嬪妾做主啊!”
話落,便在白玉的地磚上磕了三個響頭,看的云腈生疼,潔白的地上也染上了一抹艷色。
楚政不悅的蹙了蹙眉,寧貴人抬起頭來被他的眸光震懾住。
“皇上……”
“拖出去,永禁蘭臺軒?!?p> 話落,便有三兩個侍衛(wèi)進(jìn)來,不顧寧貴人的哭喊,強(qiáng)行將人拖了出去,空曠的殿中,寧貴人凄厲的叫喊漸漸的散去,云腈嘲諷的笑了笑,“對自己的女人,你還真下的去手?!?p> 永禁蘭臺軒,對于一個無兒無女的女子來說,無疑是一種死神的宣判。
楚政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邊低頭批著案幾上的折子,邊道,“朕的女人,從來不是她?!?p>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認(rèn)真,云腈錯愣了片刻,隨后反應(yīng)過來,“我知道,是整個后宮,缺一個你也不會死?!?p> 楚政抬眸睨了她一眼,隨后不在說話,云腈沒有著急,隨性到一把美人靠上靠著,擁著厚厚的狐衾,別提有多舒服了。
等著楚政處理完了政事,已是兩個時辰后。
“有事?”
“我想出宮一趟?!彼枰鰧m備點東西,不若再發(fā)生與楚縈沖突那樣的事,她不敢讓太醫(yī)瞧,也不敢用左行至的藥,孩子月份漸漸大了,她要出宮早做打算。
“讓袁桓跟著你去?!边@個女人實在不能讓他放心。
“隨你?!?p> 云腈掀開厚厚的狐衾,起身,準(zhǔn)備回去,恰時,一襲倩影裹著風(fēng)雪的氣息進(jìn)了殿內(nèi)。
是楚縈,一身淺藍(lán)色宮裝,披著厚厚的大氅,難掩眉梢間的笑意,鼻頭被凍的紅紅的,倒是掀起了楚政心中的一陣疼惜。
“又跑到哪瘋?cè)チ??”說著,為她捻去眉頭的風(fēng)霜。
楚縈本想開口說話,卻無意間瞥見稍稍里面一點的云腈,瞬間收斂了笑意,“三哥,她怎么在這里?”
云腈上一次的事,云腈學(xué)會了對她避而遠(yuǎn)之,但不是她怕,若再一次和她起了沖突,受苦的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這兩個傷她最深的人,最后都會付出代價,有何必急于一時。
對著楚政稍稍的欠了欠身,無視者身邊的楚縈,“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