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手捧黃皮日記,宇智波安呆滯的喃喃著,這是他父親的記錄,他一篇篇翻讀,都是很熟悉的瑣事。
入眼字跡很多,整本欲被填滿。
“你父親所希望的,就是你安定的成長起來,他不想你了解傷痛,更不想你因此而消沉。”宇智波富岳淡淡開口說著:“也正是如此,他抱著最純粹的想法,也是最單純的想法。”
宇智波安捫心自問,他沒有做到,甚至是向著反方向發(fā)展。
“不要辜負了帆最后留下的痕跡,你就是他們曾經存活于世的最好證明?!?p> 黃皮日記上,他止在一頁。
安眼眸觸動。
“木葉43年9月末,這小子最近迷上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整天爬到石頭上打鬧,煩,晝顏說他在自創(chuàng)體術?!?p> “木葉43年10月初,宇智波安好像很得意,他嚷著要和我比劃,自詡小有成就,我應該讓著他”
“木葉43年10月末,他終究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不吃飯了,還在練習,說著什么時候打贏我什么時候吃,我想要個女兒?!?p> “……”
安知道這些事,他想到很多。
諸如此類。
這讓他很不甘。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承認父母的死亡,他終究是在騙自己。
………
死了就是死了。
死了不代表不曾存在過。
至少,該記住的人會記得。
比如他。
宇智波安滿是淚痕的小臉上,落寞褪去。
取之而來的是一抹苦笑。
泛著痛苦的漆黑瞳孔沉淀,
鮮紅如血的色澤驟然充斥,如同潑墨,
瞳孔被溢滿。
一個針眼在上浮,恍若從湖底泛上湖面。
針眼是黑色的,匯成了勾玉的模樣。
四歲宇智波的單勾玉。
這一幕,讓盯著宇智波安的富岳瞳孔一縮,仔細感知,見四周無人,接著提醒道“安,收起血跡限界?!?p> 如此小年紀已經開啟寫輪眼,依這種開眼天賦,傳聞中進化的眼睛,并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那時,宇智波一族將擁有一名影級強者。
而擁有影級力量的他們,對村子的忌憚也就不會那么高。
宇智波安的開眼給了現在的富岳莫大的自信。
安開啟寫輪眼這件事情,在現在,只能讓兩個人知道,就是自己和他本人。
連族內最親近的人都不能告知。
富岳見宇智波安的眼中的艷紅消退,鄭重的叮囑道“安,今天這件事情不能讓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朋友,懂了嗎?這件事非同小可?!?p> 宇智波安不懂。
他不知道族長突然間在說什么。
富岳將單手按在宇智波安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負過一只手說著“跟我來,去吃午飯?!?p> 宇智波安一愣,看著富岳的臉一會。
自己臉上倒是浮現了難以名狀的神情。
這老哥,再說什么?
這一篇還沒翻過去呢!
……
而此時,富岳的家里,宇智波安在吃飯的時候稍微晃神,這逃不過美琴的眼神捕捉,這可不像小安平時的作風,要是平時,他早已狼吞虎咽,大塊朵頤,活像個餓了幾天的家伙,哪有什么時間發(fā)呆。
她故作自然的對著宇智波安說道“安,想什么呢?”
這種情況,她自然也是經歷過的人,也是猜忌出一縷頭緒,這小家伙,不會是喜歡上哪家的女生了吧,這也太早了,雖然自己和富岳確定關系的時間也不算多晚,但這類事自然是要管束一下的。
宇智波安晃神,“沒什么特別的,想到一個人,挺有意思。”說罷,他瞥了瞥坐在左手邊的宇智波富岳。
殊不知這一切落到宇智波美琴眼里,像極了愛情。
這小家伙好像真的喜歡上哪家的小姑娘了,還有,他瞥了眼富岳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沒理會餐桌上發(fā)生的瑣事,自顧自的吃著。
直到宇智波安肚子里裝不下了,和三人打了聲招呼,自嘆可惜的輕裝上陣,正是所謂的肚子裝不下,嘴還能吃。
他還記著今天要去忍校學習,而且自己那兩個影分身還在苦練之余,作為本體,怎能偷懶呢。
宇智波安沿著路疾行,很快,他走出族地,踏上了熙熙攘攘的木葉街道,不乏看見幾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家伙緊張兮兮,攥著自己的忍校證明,和宇智波安往同一方向走去。
他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妥之處,行到一處巷尾,然后又歪頭思襯了一番,恍然悟到。
忍校入學證明,在哪來著。
他解開自己的忍具包,翻遍了全身口袋,隨即意識到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問題。
忘了?
宇智波安眼皮一翻,白眼乍現,似乎在鄙視自己的粗枝大葉,無奈踏上回返的征途,不料一道小身影追過來,平淡的眼神中同樣帶著鄙視。
宇智波美琴在飯后發(fā)現了被安隨手放在桌上的證明書,于是,鼬就無奈肩負起給愚蠢的老哥圓場的責任。
宇智波安已經喜極而泣,他對自己這個可愛弟弟真是越來越滿意,從鼬手中接過忍校證明書后,使勁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夸贊道:“鼬啊,你真是為兄的福音,正所謂知音難覓啊,這番舉動著實讓我臨感涕零?!?p> 鼬對這個經常來自己家的表哥有一種莫名的情感,聽到夸贊也是小臉微紅,即便這樣,他還是淡然道“呵,愚蠢的歐尼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