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要我與我不愛的人成親,我方才逃出來,未曾想遇上野獸,便跌落崖底。既公子不想我以身相許,可留我于此,我?guī)凸幽阕鲂╇s事如何?”
被父母相逼,也是可憐人。那人目光柔和些,道,“好?!?p> “公子叫什么名?”
“名喚敏疏?!?p> “疏?我們在疏國境內,公子取帶疏字之名,不怕被抓去?”
“無礙,鄉(xiāng)里人都喚我阿敏,他們不曉得我喚敏疏?!?p> “那便好。”林涼點點頭,“公子,我這傷何時能好?”
“約莫還要半月。再過幾日你便可以下床,可以出去走走,但不能干活,好好養(yǎng)傷,半月后便能全部愈合?!?p> “嗯,謝過公子?!?p> “無妨,我去做飯,你躺著?!?p> 目標會做飯!比我優(yōu)秀一點點。
敏疏已經出去了,林涼在床上無聊地躺著。
林涼小睡了會,醒來,敏疏坐在她身旁,“我喂你吃飯?!?p> “那先謝過阿敏了?!?p> 敏疏點頭,然后拿著勺子給林涼喂飯。
目標是真的帥,喂飯都超帥。
林涼面無表情地被喂飯,不行,不能笑,不能有粉紅泡泡。
吃完,敏疏便拿著碗出去了。
林涼本想側過頭去看目標的背影,未曾想,居然發(fā)現(xiàn)目標是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的。
林涼挑眉。
―
五日后,林涼終于能下床。
敏疏在做飯,林涼偷偷摸摸地走到廚房那邊,偷窺敏疏。
敏疏在林涼過來時,便已經察覺到了,知道林涼只是在看他后,便不去管了。
敏疏飯已做好,林涼又偷偷摸摸地走回房去。
“吃飯了?!泵羰璧穆曇繇懫?。
林涼出了房門。
今早林涼便下地了,敏疏已經知道林涼能下床的事。
“阿敏是男子,怎么會做飯?”林涼拉了張椅子坐下。
“阿敏自小便生活在這山林之中,無父無母,總得自己做飯來吃?!?p> “阿敏,我看這兒只有一間房,你把房間讓給我,你住哪兒?”
“阿敏搭了間茅草房,在角落那里?!?p> “以后我住那茅草屋吧,你住里面的房間?!?p> 敏疏抬眸看了林涼一眼,然后不說話了。
兩人吃完飯,林涼便去找那間房間。
然后,林涼看到了一間很簡陋的屋子。
沒有門,一面是空的,什么人大概都能進出。屋里只有一張床,然后就沒了。
難怪目標聽到我的話之后就不說話了……真好。
阿敏在廚房洗碗,林涼便過去看。
“阿敏,我可有告訴過你我的姓名?”
敏疏洗碗的手頓了頓,“未曾。”
“林涼。”
“林府千金?”敏疏并未過多驚訝。
“你怎的知道?”林涼有點驚訝。
“昨日去集市,聽別人說的。他們說林府千金在大婚前失蹤了,葉家嫡長子心急如焚,貼了告示,說是找到林府千金有重賞?!?p> “你不會想把我供出去然后換錢吧?!?p> 敏疏微微白了林涼一眼,把洗好的碗飯后,然后道,“我知你不愿嫁與那葉家長子,怎么會將你交出去?”
“阿敏真好。”林涼傻笑。
“嗯。”敏疏看著眼前正在笑的人兒,耳根子微紅。
敏疏往院子里走,不知道要做甚。林涼跟著他,左看右看。
然后,敏疏又走到后院,林涼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后院,竟有一塊菜地。
敏疏在摘菜。
林涼拿了椅子坐著,欣賞自己未來夫君的美貌。
唉,阿疏干農活都這么好看!
夕陽映照下,敏疏如鍍金身。長長的頭發(fā)垂落而下,露出了敏疏挺拔的背。敏疏的衣袖被挽起,露出白皙的胳膊。
干完農活,敏疏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林涼去拿了條毛巾,“阿疏,擦一擦吧?!?p> 敏疏微愣,隨后接過毛巾,“謝過小姐?!?p> 林涼挑眉,“我既已離開林府,便不算得是小姐了?!?p> “嗯?!?p> 敏疏要去做晚飯。
“阿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就是,把你的那張床搬到房里來,行嗎?”
“男女有別?!泵羰璧ㄗ鲲?。
“可是,那小屋如此簡陋,定是常常漏風,夜里總是容易冷的。且,你一名男子,小屋連門都沒有,遮不住羞。若是晚間,有人看見,你豈不是,要毀了清白?”
敏疏微微皺眉,他沒考慮到這些。
“那便聽你的?!?p> “好?!绷譀鲂?,露出了她的小梨渦。
晚飯過后,敏疏把床搬到了屋里。
夜里,林涼突然起身,下了床,林涼便蹲在敏疏床前,看著他。
敏疏習武,感覺到了林涼的存在,聽見林涼細微的鼾聲后,才放心睡下。
次日。
敏疏早早便醒了,一轉頭,便看見趴在自己床邊的林涼,敏疏被林涼的彎睫毛吸引住,忍不住碰了碰,然后露出了一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