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夫,李胤派了貴子跟著去拿藥,貴子這個時候其實很想說一句怎么又是我啊,又不是沒有別人,可是他不敢,也只能頂著黑眼圈跟著去了。
其他的都好說可是要給沈歡全身上下的擦酒……這,這樣……真的……好嗎?
他心里懷疑沈歡已經(jīng)換了芯子,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太唐突了?會不會不禮貌?總有種占了人家便宜感覺!
要不……去找個人來?可是她都燒成這樣了,找人也需要時間吶!等找著人了,不會燒傻了吧?
算了,救人要緊,人命關(guān)天,想不了那么多了,要是沈歡怪罪,大不了自己負(fù)責(zé)就是!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的李胤突然又點小激動,像是一個毛頭小伙子偷了心儀女子繡帕的感覺,誒?這個形容好奇怪??
李胤按照大夫說的,拿來一大碗酒,然后用火點燃,接著對兒子說:“宣兒,爹現(xiàn)在要給你娘擦身子,你先去堂屋等一會兒,好不好?”
小振宣想了想,還是娘親重要,他也不想耽誤娘親治病,剛才大夫的話他都聽見了,可是……娘親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用娘的話說,爹跟娘離了婚,就是陌路人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可是,娘親病的好像很重,又不能耽誤治療!
小振宣的腦袋瓜子有些傻傻弄不清楚,倒是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李胤聽了,有些哭笑不能,別的地方?jīng)]看出來,但是這防爹的技能,估計沈歡已經(jīng)教的快滿點了!
小振宣乖乖的去了堂屋等著,李胤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是就現(xiàn)在這個情況,這個牛氓他估計是做定了,而且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說實話,想到這些事情是別人來做的話,他心里其實有那么點不舒服。
從脖子開始擦拭,再到胳膊,再到后背,沈歡身上只剩下一個肚兜了,可是李胤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沈歡到底傷到了哪兒。
直到腰身的時候,李胤看著沈歡從后腰一直到大腿根部,那青紫紅腫的一大片,心驚不已。
心里現(xiàn)在早已沒有了別的心思,還好這個時候讓小振宣出去了,不然看到他娘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哭成什么樣呢!
由傷來看,很明顯是受了板子,在這縣城,唯一有這樣刑罰的地方,也就只有衙門了。
在部隊時,有些個違紀(jì)的兵,有時候也是會打板子的,莫說沈歡一介婦人,就是那大塊頭的士兵有時候受完刑都是靠人攙著或者抬著的,其中受的罪,可想滋味兒如何了。
她這是去府衙報官,才被打的吧。
這些個罪,她怎么受的???難怪會病的這么重。
李胤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巴掌,他是有多渾?如果昨晚上就派人去通了信兒,這一切想必都不會發(fā)生了,想想從重生開始的一錯再錯,李胤再一次確定,他被命運捉弄了,甚至那所謂的重生可能都是假的吧!
李胤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想要補償沈歡過,可是,他能拿什么補償呢?沈歡,還會信他嗎?或者說……還會給他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