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識奢香夫人?”是的,白沐寒的容顏讓人想起了十二年前那個名動一時的奢香夫人。也就是太傅秦海的正妻佘湘,當年佘氏是秦海出兵援助吉塔納國時帶回來的一位失憶女子,取名奢香夫人。當時佘氏已身懷六甲,卻因為制得一手好香,還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而讓臨安城中的人都記住了她??墒?,卻在腹中胎兒出生后的第三日遭到暗殺,死于非命,讓眾人惋惜。
“罪臣,不認識?!卑足搴挪粫档秸f自己認識,這朝堂上還站著那個放任殺手殺她們母女的秦大人呢。
“像,實在是像!你怎會是女子?”雖然蕭鼎天聽她這么說,也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
“罪臣是為了商務便利才選擇女扮男裝的,當初受封沒想過還有賜婚一事,再者我朝也有女官,所以就未曾向圣上澄清事實,現(xiàn)如今只能恢復紅妝,請圣上降罪。”白沐寒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地一拜。
“請父皇息怒,也請父皇收回成命?!笔捾惨哺虬?。
“你可知這是欺君!”蕭鼎天佯裝震怒。
“罪臣知曉,罪臣甘愿受罰?!?p> “父皇,簫公子于天恒有功,還望父皇看在功過相抵,饒過簫公子吧!”蕭景和蕭驍個個聽見她甘愿受罰著急的不行,紛紛跪下請命,倒是蕭戰(zhàn)跟蕭燁選擇了閉嘴,蕭燁是看出了父皇并無要打殺白沐寒的意思,蕭戰(zhàn)則是根本不想惹火燒身,父皇若真的動怒,自己也坐收漁利。
“父皇,簫公子救了兒臣性命,您卻要殺了她,這不是讓兒臣背上一個忘恩之名嗎?”蕭懿亦對蕭鼎天求道。
“簫員外郎因犯欺君之罪,本應押入天牢,然朕念其救治公主有功,今功過相抵,朕不予追究。至于賜婚一事,不容抗旨,朕之七子,皆品貌出眾,簫員外郎意下如何?”本來蕭鼎天就沒打算要治白沐寒的罪,這么多臺階可以下,他也就下得舒坦。不過這般絕妙的人就該留在皇室,所以又做起了紅媒。
這倒是讓白沐寒滿頭黑線,皇上我這剛搞定公主,您這又在攪和什么?“圣上……”
“愛卿還想抗旨嗎?”蕭鼎天怕白沐寒又繼續(xù)抗旨讓他下不來臺,就虎著個臉說道。
“額……不是,微臣是想說,嗯……賜婚乃是微臣終身大事,可否容微臣思索幾日?”抗旨……白沐寒好想說,老娘就抗旨了怎么樣?!可惜木有膽啊!
“這倒是人之常情,也好,朕就許你思量一月,到時候朕必然為你們做主,賜婚正妃之位?!卑赐?怪嫉娜嗽缇驮诶卫锎?,今日這簫公子,不,簫小姐,不但沒有被罰,還被允許隨意挑選正妃,看來是深得圣上歡心,怕又是一個天恒國內不可得罪之人!
人們都在一片震驚中下了朝,“沒想到你這么美!”白沐寒剛出了太和殿,耳邊飄來這么一句,偏頭看過去,正是蕭驍,不想理他就給了一記白眼,轉身走了。
“蕭公子留步”太傅秦海從身后追了出來,“額,蕭姑娘,你真的不認識奢香夫人?”秦海急急的問,由于快跑了幾步的緣故,還有些喘氣。
“秦大人還是叫我簫公子吧,我是真不認識,剛在大殿上就說了,我可沒膽子再欺君了。”白沐寒好笑,你問我是不是干什么?難不成還想殺我?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哎~”秦海和白沐寒邊走向午門邊說,“實不相瞞,你長得和奢香太像了,奢香是我的正妻,當年她生產時我正好奉命出城辦事,回來后下人告訴我,她的仇家尋仇……”秦海似是回憶過去,和她聊起來。
“大人和那位奢香夫人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呢!只可惜我那時只是個孩子,哪會認識她?”說得好聽,誰知道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礙事,不礙事,今日見到簫公子真容也是有緣,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不要計較?!闭J不認識他自己會去調查,現(xiàn)在還是將之前的矛盾化解了,畢竟就算跟奢香夫人沒有關系,她現(xiàn)在也是甚得圣上歡心之人,該拉攏還是要拉攏的。
“秦大人真是說笑了,我們之前有過什么誤會嗎?簫某最近記性不是太好?!卑足搴τ卣f,她是記性不好,只是她們之間從來都不是誤會,是仇!想要這么輕飄飄地揭過,任誰都不可能!秦海不知她心中所想,見白沐寒邊笑邊說的話,覺得應該是解除了誤會,也不多打擾,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