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鬼王腹黑（17）
進入城墻，楚若惜立刻收攏翅膀，但即使如此，男人們也還是圍了過來。
“老大，是怎么做到的？”他們熱情的問道，眼神好像崇拜主人的小狗。
楚若惜一邊擦手一邊道：“就這樣做到的！你們也要加把勁，今天的戰(zhàn)斗雖然取得了勝利，明天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p> “知道，我們會努力的！”
經(jīng)過今天，已經(jīng)沒有人懷疑楚若惜的能力，他們只擔心自己無法在明天的慘烈戰(zhàn)斗中活下去！
楚若惜看他們眼中都燃燒著火焰，點點頭：“大家好好休息！養(yǎng)齊精神！還有，今天晚上誰都不許回家找老婆，更不許找女人！”
“為什么？”有人問道。
“因為我要你們保留體力到明天，一口氣發(fā)泄出去，”楚若惜眼神兇狠的說道，“只要能活著，就能想要什么都有！如果活不下來——對不起，你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個……”
過分直白的訓話讓男人們甚至有點面色發(fā)僵。
楚若惜冷笑道：“不要覺得我說話難聽，死人都是一樣的，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堅持??！活過明天，我們才可能等到首府的支援！”
說完，她走進房間，盤膝坐下。
眾人看她開始調(diào)息運氣，不敢打擾，紛紛就地坐下，或是療傷或是修煉，也有人枕著胳膊看天空，為明天祈禱。
……
將要天黑的時候，慕千繪來到城墻堡壘。
她穿過睡得好像死豬一樣的人群，走到楚若惜面前：“今天的戰(zhàn)事，辛苦你了?！?p> 楚若惜抬頭，道：“沒有你的一半辛苦。只用一個小時就統(tǒng)合了混亂的局勢，讓整個新月城的人都相信你得到城主的授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是真的?！?p> “所以我是暗行使者，”慕千繪道，“調(diào)查、懲治違法亂紀的地方領主，并在首府任命的新領主到任前控制住局勢，是我們的工作職責?！?p> “但是來這里僅僅兩天就能——”
“兩天時間確實有點倉促，所以我才要對外宣稱城主暫時閉關，”慕千繪解釋道，“也幸虧現(xiàn)在是朔夜，大家都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沒有人有心思關心城主去了哪里。”
“但是城主府的人……”
楚若惜越想越覺得慕千繪深不可測。
“大戰(zhàn)期間，就算有大量人員失蹤也可以不給解釋?！蹦角ЮL微笑地說道，“再說，首府的人很快就會抵達，爛攤子直接扔給他們處理唄！”
“原來如此?！?p> 楚若惜大體明白了慕千繪的計劃。
慕千繪看楚若惜明白了自己的想法，笑道：“對明天，你有什么建議嗎？”
楚若惜道：“沒有任何想法，只想知道首府的支援什么時候能到，或者說，首府到底會不會給我們支援？”
“支援是真的，很快就會到?！蹦角ЮL微笑地說道。
楚若惜微微一笑，道：“為什么我感覺你的笑容很不真誠？”
“因為我曾經(jīng)騙過你，”慕千繪淡淡的說道，“你對我失去了信任。”
楚若惜道：“你果然很精明?！?p> 慕千繪笑道：“有些時候，人是沒有選擇權的?！?p> 楚若惜淡淡一笑，道：“能對我說幾句真話嗎？”
“你想知道什么？”目前會聞到。
“你真正的身份，以及你真實的修為?！背粝е苯又黝}地問道，“還有，你真正的名字。”
“慕千繪是我真正的名字，”慕千繪認真地說道，“暗行使者是我的身份，修為……目前為止是武皇，但是以后也許會是武帝吧！畢竟未來是不確定的。”
“你又在搪塞我。”楚若惜道。
慕千繪笑道：“只要你幫我解決這次的危機，朔夜結(jié)束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p> “我越來越確定你不是個普通角色了，就算是暗行使者，也不是一般地位的暗行使者?！?p> 楚若惜看著慕千繪，這個并無傾國姿色的女人的眼神竟會讓她想起一張曾經(jīng)在夢中反復見過的面孔，雖然她已經(jīng)不記得那人是誰了！
“你的眼神，是上位者的眼神，”她沉重地說道，“你絕對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連黑后的存在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對首府的事情了解那么多?！?p> 面對楚若惜的追問，慕千繪只是莞爾一笑：“等朔夜結(jié)束以后，我就向你坦白我的一切?！?p> 說著，女人轉(zhuǎn)身，好像流水一樣離開了。
看著她輕靈得幾乎找不到著力點的身形，楚若惜暗暗握緊拳頭：慕千繪的來歷，恐怕比她的預期更深不可測！
……
天亮以后，戰(zhàn)斗并沒有立刻開始。
楚若惜將新煉制的亡命丹發(fā)給自愿服藥的人，隨后對他們道：“好好活下去！”
她的表情很平靜，但是流露出的悲壯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背水之戰(zhàn)！贏了今天，才能等來首府的強者為他們抗敵！
如果活不過去——
想到死，有人突然抓起粗碗，給自己舀了一碗酒，喝完以后，粗碗摔在地上：“死就死！大不了再活一回！”
“對，再活一回！老子照樣殺個天下血紅！”
眾人紛紛符合，喝酒摔碗的聲音此起彼伏。
人群中，彌漫著悲壯和亢奮。
這時，有人開始唱歌，唱的是罪域最為流傳的罪域之主為了紀念恩師任千山而作的送別歌。原本以為只是對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的一段紀念，現(xiàn)在才知道——
“……一頁留名千古傳，策馬風云萬重山，自古英雄憂郁寡歡，蒼然一怒不膽寒……”
不知不覺中，男人們都跟著哼唱起來，他們也仿佛都回到了千年前的寒水邊，目送任千山遠去，并最終壯士一去不復還！
“若是一去不復還呢？”
“那就不復還吧！”
……
男人們兇狠地說著，紛紛走出城墻，此刻郊外已經(jīng)滿是黑壓壓的魔獸，惡臭味和血腥味四散飛揚，但是他們的心情卻反常的平靜！
“殺！”、“殺！”、“殺！”……
此起彼伏的高喊中，人們不要命的從了出去，他們知道這一去必定不復還，但是他們不能退，因為他們的身后是最重要的家！
隨著舍生忘死的背影逐漸被魔獸海洋吞沒，楚若惜看了眼身旁的慕千繪——之前就是她主動唱歌勾起大家的情緒的：“是不是覺得他們很蠢？隨便唱兩首歌就能讓他們興奮去死？”
“聰明人是不會站在這里的?！蹦角ЮL低低地說道，“戰(zhàn)斗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