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嫁禍
一個男人,如果敢跟另外一個男人拼命,那是因為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男人,如果敢跟另外一群男人拼命,那是因為他的身后有更多的男人。
謀士完全不怕守軍,且不說他本身就是先天境強者,單單是他背后那五千黃金騎士團弟兄,就不是一個小小的谷口鎮(zhèn)能夠抗衡的。放眼整個北境,誰敢不給他們黃金騎士團面子。
一行人強沖大門,守衛(wèi)們大聲呼喊,但是明顯沒怎么阻攔,甚至還有點引導(dǎo)的意味。謀士帶著手下一路橫沖直撞,一口氣沖到偏殿,愕然的發(fā)現(xiàn)兩名正在把酒言歡的男子。這兩人不是別人,一名是谷口鎮(zhèn)城衛(wèi)軍總長青芒金宏,另外一名是谷口鎮(zhèn)真正的統(tǒng)治者西門有錢。
西門有錢臉色通紅,顯然沒少喝;青芒金宏就更夸張了,他的腳邊放了好幾個壇子,顯然都是他的杰作。
謀士恨不得直接一腳踢死這兩個混賬東西,讓他在外面等了那么久,結(jié)果他們只是在里面喝酒。
“鎮(zhèn)長大人,你說的要事就是指飲酒作樂么?”
謀士的火完全被點燃,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他還是黃金騎士團的高層。盛怒之下語氣已經(jīng)完全過激,不僅僅是傲慢那么簡單了。
“我可是黃金騎士團的使者,我是代表我們團長來頒布命令的,你就這個態(tài)度?!?p> 謀士站著,西門有錢坐著,謀士居高臨下、傲然睥睨,語氣之中完全沒有一絲敬畏。
西門有錢醉眼朦朧的瞟了他一眼,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沒看見老子喝酒呢?!?p> 謀士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生撕了這個老混蛋的皮。
“黃金騎士團團長有令,暗魔軍要塞空虛,是最佳的作戰(zhàn)時機,勒令北境邊境所有領(lǐng)主,派遣一半以上的軍隊協(xié)助攻城。谷口鎮(zhèn)乃是距離要塞最近的城鎮(zhèn),出動至少三分之二的駐軍參戰(zhàn),并保證我軍全體將士在戰(zhàn)斗期間的衣食住行。
其次……”
“啪?!?p> 西門有錢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兩只朦朧的睡眼冷漠的看著謀士。
“先不說你這個命令合不合理,就單說你這個人,我就信不過。黃金騎士團已經(jīng)墮落到這種程度了么,連最基本的騎士禮儀都忘了,隨隨便便派個阿貓阿狗就敢和我大呼小叫。我是名領(lǐng)主、是貴族,你算個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話,就讓他自己過來見我?!?p> 謀士氣的差點掀了桌子,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說,竟然還敢讓他們團長親自登門拜見。他們團長可是北境地榜排名前十的強者,他以為他是誰?。勘本橙髲娬呙??
“大膽,我們團長是什么身份,高貴的黃金騎士,怎么可能來拜見你一個小小的凝血境武者?!?p> 西門有錢微微一笑,身體還未動,在他身邊喝得爛醉的那個人忽然動了,身體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謀士眼前,一柄長劍靜靜的搭在謀士的脖子上,隨時可以將劍前之物一劍斬斷。
謀士瞳孔猛地一縮,能夠一招挾持自己先天境武者的,絕對是第二大境界的強者,眼前之人至少也是內(nèi)罡境。情報有誤,自己被坑慘了。
西門有錢站起身,回手就是一巴掌呼在謀士臉上,
“呵呵,老子是鎮(zhèn)北王親封的子爵,你告訴我你們團長是什么爵位,他憑什么敢命令我?”
使者頓時語塞了。黃金騎士團是鎮(zhèn)北大將軍的私人武裝,只有鎮(zhèn)北大將軍授予的官職,沒有爵位。
西門有錢回手又是一巴掌,
“你又是什么東西,知不知道王國法典,一個賤民竟然敢對貴族領(lǐng)主出言不敬,你知道你會受到什么懲罰么?”
賤民?
他可是黃金騎士團的高層,代表著黃金騎士團的榮耀,他卻稱呼自己為賤民。他西門有錢顯然就是不把你黃金騎士團放在眼里,就拿你的身份說事,你又能如何?
謀士是黃金騎士團的智囊,熟悉法典,他自然知道賤民對貴族不敬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可以判鞭笞、刺字、勞改、嚴重者甚至是死刑。
他只是名謀士,甚至沒有官位在身。當然,就算有官職,西門有錢老爺子也不一定給他面子。
西門有錢甩手又是兩巴掌,
“記住,北境是鎮(zhèn)北王的北境,他陳昊說話還不好使。他若是不服,就讓他自己來見我,否則一兵一卒、一粒糧食、一個子都別想從我這里拿到。”
謀士受到的傷并不重,但是那份屈辱,讓他憤恨難平。他瞪大了雙眼,憤怒的望著西門有錢。
“子爵大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你身為王國爵士,連點男人的血性都沒有么?”
本來打算放過謀士的西門有錢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身,甩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是指責(zé)本子爵是匹夫么?”
謀士這次是真的嚇傻了,急忙解釋道,
“小的不敢?!?p> 西門有錢照著謀士的肚子就是一腳,
“你敢誹謗我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誹謗一名子爵不是男人要承擔多大的罪責(zé),我可以讓金宏替我與你決斗,用你的血來洗刷你對我的污蔑?!?p> 謀士身體一抖,他在西門有錢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他真的動了殺自己之心。
“子爵大人,我真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西門有錢一腳又一腳的踢在謀士身上。
謀士雖然是黃金騎士團的智慧擔當,但他畢竟不是專門的說客。反觀西門有錢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商人,語言天賦點滿,和他吵架,你吵的贏才見了鬼了。
最終,謀士及其手下被亂棍轟出,甚至就連戰(zhàn)旗都被扣下,要陳昊自己過來取。
謀士狼狽的離開嘲笑的人群,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正在吃面的陳昊團長。
“團長,我……”
“我都聽說了。”陳昊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多點了十幾碗面?!澳銍L嘗,這谷口鎮(zhèn)的美食真心不錯?!?p> 謀士哪有心情吃啊,不過看陳昊的臉色,只能端起一碗,吃了起來。
“任務(wù)你完成的很好,這就夠了,后面的就交給我了?!?p> 陳昊沒有將鎮(zhèn)北大將軍給的戰(zhàn)旗拿出來。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拿出來和不拿出來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沒拿出來,西門有錢不聽他陳昊命令再正常不過;但是假若他拿出戰(zhàn)旗,西門有錢依然拒不執(zhí)行的話,那就是抗命不遵了。
一個是面子,一個是軍法,這里面的差距大著呢。
陳昊在谷口鎮(zhèn)逛了一大圈,越逛越是喜歡。這么好的地方,屬于他多好啊,新仇舊恨再加上利益驅(qū)使,陳昊打算直接玩?zhèn)€陰的,給他嫁禍一個‘違抗軍令’的罪名。
反正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謀士走進城鎮(zhèn)大廳,其后又被打了出來。至于拿沒拿出來戰(zhàn)旗,誰知道呢。我說拿了,你說沒拿,那我直接宰了你、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我說拿了,那就是拿了,沒有人可以反駁。
陳昊心情一片大好,招呼老板,又加了一份面,換了一種不同的鹵子。
“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p> 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也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調(diào)集所有軍隊,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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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李有錢
在我的心中,其實一直有一個戰(zhàn)爭夢。 戰(zhàn)爭不僅僅是戰(zhàn)場之上的打打殺殺,還有戰(zhàn)場之外的博弈,你看的每一件事,都不一定是真的,都可能是有目的。 當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可能早就把你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