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去辦件私事,柒言長老對此很感興趣?”陸卿瑤略帶諷刺道。
“屬下只是擔心宮主的安危?!逼庋苑裾J自己居心叵測,同時也明白陸卿瑤對他極為提防。
“不過一件小事,只是時間會長點。好了,如果沒什么問題你們繼續(xù)去找玖真長老,本宮主很擔心他出了什么事。”陸卿瑤瞇了瞇眼,意味深長地在兩人身上掃了個來回。
“是。”兩人垂目,不再多言。
“另外,吾外出的消息切勿泄露,違者,格殺勿論?!标懬洮幤鹕?,聲音冷冽。
柒言和拾荷心頭一顫,陸卿瑤釋放的威壓讓他們有點喘不過氣來。
陸卿瑤看兩人臉色變差就收回對他們的施壓,不等他們回答就往門外走去,蘿紜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看見她略帶失望的神情,陸卿瑤心里冷哼了一聲。
現(xiàn)在《九霄訣》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了,旬冥那個二傻子已經(jīng)搶了項鏈就能練成?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
“耳墜找到了嗎?”陸卿瑤不咸不淡地問道。
蘿紜有點走神,過了一會兒才急忙回道:“多謝宮主關(guān)心,已經(jīng)找到了,宮主要去哪兒?”
“去幫吾準備行李,吾要外出一段時間。”陸卿瑤見她遮掩自己的異常,也就順著她的話說道。
“是,宮主要去哪兒?”蘿紜穩(wěn)定心神,接著追問她。
陸卿瑤沒回答她,而是朝影衛(wèi)訓(xùn)練營走去,蘿紜跟在她身后。
走了幾米路,陸卿瑤問道:“你和白初平之前認識?”
蘿紜心里一慌,“不認識?!?p> “當初救了他,你對他挺熱心?!标懬洮幚^續(xù)說道。
“屬下只是見他可憐?!碧}紜在腦中編撰措辭。
“哦?!标懬洮幹皇菓?yīng)了一聲,不再繼續(xù)問。
蘿紜懵了一下,她還以為陸卿瑤會刨根問底,也以為自己被她懷疑了。
在快到營地時,一個暗影出現(xiàn)在陸卿瑤面前,“主子,他醒了?!?p> 他是誰,不言而喻。
陸卿瑤心里咋舌,這歐陽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兩天就把人就醒了。
蘿紜看了眼暗影,又看了眼陸卿瑤,低頭沉思。
“嗯。”陸卿瑤回道,側(cè)目看蘿紜,“你也跟著一起?!?p> 接著她又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對暗衛(wèi)道:“去查一查白初平,從他出生一直到現(xiàn)在?!?p> 蘿紜聽她說臉色全無,她知道自己是被懷疑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陸卿瑤會直接認定白初平,而不是拾荷。
“是!”暗影說完離開,他們的使命就是服從宮主的命令。
蘿紜猛地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請宮主不要傷害他!”說完就磕了個響頭,額頭一下子就見紅。
陸卿瑤聽著就感到疼,心里倒吸涼氣,想不明白蘿紜為什么會為白初平做到如此地步。
“吾為什么要傷害他?難道他做了什么需要讓吾傷害他的事?”陸卿瑤反問她,同樣也是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畢竟在客棧時棄她不管,陸卿瑤心中還是有些抱歉。
蘿紜沒有抬起頭,她咬了咬唇,回道:“這件事和他無關(guān),是…是拾荷長老讓我做的!”
聽完她的話,陸卿瑤翻了個白眼,此地無銀三百兩,連唯一一次機會都不珍惜。
“呵~”她輕聲一哼,“起來吧?!?p>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并沒有去營地,而是去看看蘇醒過來的任毅銘。
蘿紜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跟在陸卿瑤身后,也不知道她信不信自己的話。
此時蘿紜已經(jīng)忘了拾荷曾將失憶的她帶回宮中并教她武功,用心去栽培她。
醫(yī)圣歐陽公子住在離千重宮不遠的山落上,陸卿瑤和蘿紜找到他的住地,見木門開著就走了進去,接著就聞到淡淡的藥香。
她看了眼四周,然后一個白衣青年從房中走了出來,陸卿瑤看向他,對方朝她點了點頭。
陸卿瑤勾了勾唇角,目前為止,她所見的神醫(yī)、醫(yī)仙、醫(yī)圣都是白色衣裝,翩翩公子的打扮,但內(nèi)在不一定是白的。
她走了過去,歐陽布鈺朝她拱了拱手,“里面請?!?p> 陸卿瑤輕點了下頭,然后就往里面走去,蘿紜被歐陽布鈺擋在了外面,同樣他也留在了外面,關(guān)上門后她就去打理院子里種的草藥。
蘿紜則只能老老實實站在門外,不敢搞什么小動作。
走進去后,陸卿瑤看見任毅銘睜著眼躺在床上,聽到聲音就側(cè)頭看向她。
“你是誰?”他啞著聲音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且問你可知當年蘇憐兒的事?”陸卿瑤開門見山,她現(xiàn)在可不想再浪費什么時間。
任毅銘瞳孔微縮,他仔細地打量下陸卿瑤,見她清清淡淡,摸不透她打聽蘇憐兒做什么。
“我不知道?!彼猜暬氐?。
“這樣啊,那你也沒價值了,去和閻王喝茶吧?!彼f著就從衣袖中拿出藥瓶,取出一粒藥丸,朝任毅銘走去。
任毅銘聽她這么說,又看她動作如此,就認定她手上的是致命毒藥,可是他就是砧板上的肉,動彈不得。
在陸卿瑤走近他,并準備給他喂毒藥時,他松口了,“我說,我說?!?p> 陸卿瑤收回藥,“看得出你很惜命?!?p> 聽了她的話,任毅銘心中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你為什么要打聽這些事?”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落。
“我并不想和你說廢話。”陸卿瑤懟了他一句,接著就坐下來,準備聽他說蘇憐兒的事了。
“……”
任毅銘先默認了一下,接著就說起十年前的往事。
“十年前,一名女子牽動了無數(shù)英雄男兒的心,這個女子就是蘇憐兒,也是京城首富蘇強的千金。”他眼神渙散,像是看到了曾經(jīng),陷入了回憶中。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任毅銘就對陸卿瑤說了蘇憐兒風花雪月的事情,聽得她驚嘆連連,心里直呼牛批。
“……至今我都忘不了她。”任毅銘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大概是因為觸及到了傷疤。
陸卿瑤看著他,開始回憶他的話,并開始理清思緒。
蘇憐兒,十年前京城首富之女,容貌傾城,性格開朗,擅長經(jīng)商,為家業(yè)經(jīng)常需要外出走動,也因此結(jié)識了不少人。
朝廷、江湖,甚至包括現(xiàn)在的南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