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值晌午。
江月酒樓,門庭若市,座無虛席。
只見那正中央的臺子上,一道年輕人影飄然站立,溫潤如水的聲音,傳遍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鬼王饒有興趣地望著他,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心中以為的,卻是什么是‘正’?”
鬼厲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抬起頭望了望天空。
青天,白云。
“我不知道!”他低低地道,仿佛對著自己說一般?!?p>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 臺上,陸離敲響了桌上的撫尺,準備結(jié)束了今天的內(nèi)容。
心念一動,虛幻界面上的提示陸續(xù)浮現(xiàn)閃過:
【來自郭靖的信仰+178】
【來自黃蓉的信仰+167】
【來自穆念慈的信仰+145】
【來自楊鐵心的信仰+136】
【來自王處一的信仰+123】
【來自梁子翁的信仰+102】
【來自鐵劍門弟子的信仰+1】
【來自巨鯨幫弟子的信仰+1】
【來自趙王府侍衛(wèi)的信仰+1】
【來自隔壁酒樓掌柜的信仰+1】
......
“小陸先生,再多講一段吧?!?p> “你看我這的菜還沒上來呢?你這就完事了,這也太快了吧?!?p> “......”
每次結(jié)束之際,都會有不少客人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陸離表示:我肚子里就那點墨水,講完了你給我來編故事嗎?
不過,他心情好時,也會應(yīng)了眾人的要求,即興說上那么一段。
上千的信仰值收入囊中,陸離的心情大好,看著時間還早,于是問道:“好,今天大伙還想聽些什么?”
“前陣子,有個江洋大盜一夜之間曾盜了三十戶富商權(quán)貴,自稱盜圣白玉湯,小陸先生可知此人的底細?”
看臺正下方,一個滿頭白發(fā)的人忽然開口,試探性問道。
這老翁一言之后,很快得到了在場眾人的附和。
“好,那我們今天就來說一說這盜圣白玉湯?!?p> 陸離微微頷首,說話間,看了眼方才提議的那白發(fā)老翁,心中暗自了然。
端起茶杯,飲盡茶水潤了下嗓子后,陸離方才再度開口:
“話說本朝,有一名江洋大盜,人稱珍珠翡翠白玉湯。
這白玉湯,還有一個威震江湖的綽號,叫盜圣。此人自幼喪父,跟著老娘討生活......”
盜圣白玉湯的故事被一篇篇娓娓道來,一個俠肝義膽的瀟灑男子,在陸離口中刻畫的栩栩如生。
“撫遠將軍御賜的九龍杯為何離奇消失,揚州知府小妾的家具怎會一夜間出現(xiàn)在三十里外,江南四大賊王又為何隱退江湖,各中緣由,想來大伙現(xiàn)在都一清二楚了吧?”
“此人雖是飛賊,但懲惡揚善,心地善良。見有人賣兒賣女,心中不忍,隨手就是打發(fā)八十兩銀子。”
“試問,何為盜亦有道?江湖俠客,當是如此!”
陸離手中撫尺重重落下,算是再一次宣告了結(jié)束。
“勞資闖了這么多年的江湖,也么曾聽說啥子江南四大賊王,你這小娃子莫不是在唬人吧?”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中年漢子,站起身來沉聲質(zhì)疑道。
“這些事情,也只是在下游歷之時道聽途書來的,至于是真是假,還得由諸位自行判斷了?!标戨x也不生氣,拱手微微致歉道。
“小陸先生的故事向來都是亦真亦假,虛實摻半,你怕是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
“就是,聽個書還非較真,你怕是腦子不好吧?”
酒樓內(nèi),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陸續(xù)傳來,這些人顯然是些陸離的鐵桿粉絲。
這大漢也自知理虧,微微回了下禮后坐了下去,心中暗道低估:說的也是,勞資就是過來聽個書的,管他啥子真假噢?
“小陸先生,這白玉湯武功如何?”白發(fā)老翁對這白玉湯看來是很感興趣,又是追問道。
“傳聞此人輕功超絕,一招葵花點穴手,已練至隔空打物之境,在江湖之上亦是鮮有敵手?!?p> “這盜圣的輕功,難道比之楚香帥還高?”臺下又有一人忽然問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斜睨看了眼提問的年輕人。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你怎么不問問關(guān)二爺和秦瓊誰更厲害些呢?
眾人心中雖是暗自吐槽,但還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陸離,想看他是究竟如何作答。
“據(jù)說是稍遜一籌,不過比賽那天白玉湯光著腳,頂著風,所以才得了第二,至于真假,也還得勞煩各位去自行考究了?!?p> “哈哈哈!”
酒樓內(nèi),又是傳來一陣經(jīng)久不息的笑聲。
......
柜臺不遠處,穆念慈與郭靖黃蓉坐在一桌,看著不遠處談笑風生的陸離。
那晚幾人一起喝了蛇血,吃過蛇羹后,關(guān)系要熟絡(luò)了不少,至少坐一起不會尷尬了。
穆念慈也察覺到最近自身功力的快速增長,定然是那藥蛇的功勞。
這幾日間,原本毫無章法,錯雜紊亂的酒樓。
在穆念慈精心打理后,竟然變得秩序井然,有條不紊起來,這倒讓陸離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穆姐姐,你覺得那家伙人怎么樣?”
黃蓉看了眼目光停留在陸離身上的穆念慈,美眸流轉(zhuǎn)間,忽然毫無征兆的問道。
穆念慈愣了一下,回過神,發(fā)現(xiàn)黃蓉正盯著自己,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道:“你在說誰?”
“當然是陸離了,我覺得這家伙人品不行。好吃懶做,陰險狡詐,還愛占小便宜。有這么大的酒樓也不知道打理,每次還想方設(shè)法的坑我和靖哥哥的錢財銀兩?!?p> 黃蓉一副聲淚俱下的可憐模樣,一字一句的控訴著陸某人的不良行為。
“蓉兒,你別這么說陸大哥......”
郭靖正要開口替陸離辯解幾句,卻發(fā)現(xiàn)黃蓉用腳踢了他幾下,示意讓他別在說話。
“是嗎?我倒覺得他還行?!蹦履畲任⑽⒁恍?,只當是黃蓉發(fā)著牢騷,好心的勸說了句。
她近日打理酒樓以來,發(fā)現(xiàn)這陸離的確對酒樓之事不聞不問,甚至連每日的進賬開銷也一概不知。
要是他真看重錢財,又怎會如此?
“穆姐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家伙了吧,怎么盡替他說話?。俊秉S蓉話鋒一轉(zhuǎn),忽然極為不滿道。
“你,你這丫頭胡說些什么!”
穆念慈俏臉微紅,怒斥了一聲后,就跑去柜臺邊上幫忙了。
這時,黃蓉的嬌美的小臉上才是出現(xiàn)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穆姐姐花顏月貌,又善解人意,雖是楊鐵心的義女,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與靖哥哥的確是有著婚約在身。
但若是她心有所屬,想來那楊大叔也不會強迫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吧。
嗯,我還得接著出把力。
黃蓉這般盤算著,目光看了眼臺上一臉樂呵的陸離,心中頓時有些不平衡了,黛眉輕蹙間,透著些許不滿。
真不知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現(xiàn)在還要替這家伙忙前忙后的。
這不是長輩才應(yīng)該操心的事嗎?
算了,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當一回他的長輩吧。
姓陸的,等你日后再來感謝本姑娘的大恩大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