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安雅眸底微訝,這在坊間可是正妻才有的殊榮,雖說出門在外定是不能口呼陛下,夫君二字未免有些過了。
且不說她心底轉(zhuǎn)了幾道心思,口中卻是甜膩膩喚了聲夫君,說話時頭顱微微低垂,臉蛋也紅撲撲的。
一舉一動正應了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奧斯卡小金人+1!
這番動作明顯讓齊帝很是受用,愉悅的輕笑在安雅耳畔響起,一股溫熱輕柔的落在她耳垂邊上,帶著齊帝獨有的磁性嗓音,
“卿卿可是害羞了?”
害你個大頭鬼。
安雅沒有第一時間回話,纖纖十指忸怩的揉搓著裙角,聲若蚊吟,“陛下…”
“嗯?”
頓了頓,安影后從善如流改口,“夫君,這不合規(guī)矩?!?p> 說完輕輕吐了口氣,如釋重負般松了下身子,吞吞吐吐道,“妾,身份低微,擔不起您如此抬愛?!?p> 聲音雖小,吐詞卻清晰,尾音里細微的難過擔憂自然是沒有逃過齊帝的耳朵。
看著鵪鶉似的某人,齊帝一方面滿意她的識趣,一方面又有些心疼,只是這樣小小的殊寵都會心生憂慮。
數(shù)日前的談話竄過耳邊:柔寶林身后沒有一絲倚仗,若您當真心悅,離遠些才好,想來她自己也明白,上一回才刻意避寵。
齊帝黑亮眸子里閃過銳利之色,他豈會連自個兒看上的人都護不住。
眼下棘手的反而是面前的小人兒,膽子也忒小了,易地而處,若換作婉妃淑妃之流必然是高興萬分,眉頭一皺強硬的伸手將埋著頭裝鵪鶉的人攬進懷里,低聲細語,
“朕說你有資格你便有,為夫的話你照做便是了,這又不是在宮里?!?p> 安雅本就是故作姿態(tài),齊帝稍稍一哄就開開心心應下了,面上還余兩分羞怯,心底已是高高的豎起了紅旗。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打住,不能露餡!
我?鈕鈷祿?影帝?雅,絕不認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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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膩歪了一路,當馬車拐了第五個彎終于是停了下來。
整理了一翻微亂的衣衫,祁晟很是優(yōu)雅的扶著安雅下了馬車,旁邊候著車夫和一個穿著店小二服飾的青年男子,見兩人下了車立刻便迎了上來。
青年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也不言語,而后做了個迎客的手勢,側(cè)著身子,半彎著腰身頭前帶路了。
安雅頭上帶著薄紗斗笠,不方便左顧右盼,只用眼尾掃了掃,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樣的領(lǐng)路人不止一個,大多數(shù)領(lǐng)路人身后都跟著似他們一般戴著薄紗斗笠的人。
哈,有趣的地方。
嘴角翹了翹,安雅乖巧的跟著齊帝進了樓。
小二帶著他們上了三樓一間包廂,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值得一提的是包廂外的走廊上也有桌椅,走廊上一眼就能望盡一樓,而一樓中央空出了好大一片。
繼小二之后車夫也退了出去,沒了外人在場,安雅取下頭上的斗笠,眸子里露出疑惑,正要說些什么,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席紅衫頭戴斗笠的男子推門而入,見安雅露了真容反應極快的反手將門關(guān)上。
安雅眨巴下眼睛,后知后覺想到去拿斗笠,手伸至半空旋即被攔下。
“在這屋子里不用戴著?!闭f話間取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祁晟語氣隨意,順手還幫安雅理了理鬢發(fā),“怎么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