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鼠和蛋蛋就這么相互謾罵起來,顯然兩人的關系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有時候男人的友誼,就是來的這么簡單。
只是沒過多久,肥鼠的謾罵聲就突然戛然而止了,秦世炎和蛋蛋同時抬頭看向肥鼠,只見他雙眼空洞的看著不遠處,渾身都在顫抖著。
“這小子中邪了?”蛋蛋疑惑的問道。
秦世炎則是循著肥鼠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夜排檔門口的一男一女,雖然夜色昏暗,但秦世炎還是看清楚了那個青年,不正是鄭杰的那個狗腿子杭迪么?
至于那個女生,秦世炎就不認識的,但是從肥鼠的神情看來,估摸著就是給他戴綠帽的正主了。
那女孩自然是比不上姜挽歌、安婧馨那種國民級?;ǖ模坏貌徽f這女孩長得也是相當俊俏,臉上畫著淡妝,依稀淺藍色的連衣裙隨風搖擺,少女氣息十足。
“世炎,你說我要是出人頭地了,她會回來么?”肥鼠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這一句。
“就算回來了,她還是她么?”秦世炎反問道。
“不是了?!?p> 肥鼠黯然的低下了頭,猛地嗅了嗅鼻子,隨后仰頭猛灌啤酒。
雖然蛋肥鼠掩飾的很好,但秦世炎和蛋蛋都看到了他眼中不經(jīng)意劃過的淚花。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來,這胖子是情根深種了啊。
情愛二字,說他是世間最難解的題也不為過。
秦世炎不是會安慰人的主,旁邊的蛋蛋也矯情不起來,只能端起酒杯跟肥鼠碰了一下道:“醉了就好了,啤的不夠就來白的,反正今天是秦世炎請客。”
肥鼠抬頭看了看秦世炎和蛋蛋,這兩個不厚道的人,卻成了肥鼠此刻心中最溫暖的地方。
三人的氛圍正處于沉悶的狀態(tài),然而就有人這么不識趣喜歡沒事找事,而且這人還是某件事的主人翁。
“嘿,這不是窮逼楊哥嘛?”
楊哥,自然是在說肥鼠了,本命楊飛書。
這是一道女聲,聲音很好聽,這可惜說出來的話格外刺耳。
聽到這聲音,肥鼠也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這一幕正好被秦世炎看在了眼里,肥鼠雖然猥瑣,但他骨子里是個要強的人,卻在這個女人面前唯唯諾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蛋蛋也是循著視線看去,看到了那個女孩。
“皮囊是不錯,可惜里面都腐爛了?!?p> 蛋蛋輕描淡寫的給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旁邊的秦世炎也是隨口起哄道:“我知道,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p> 那女孩顯然不是傻子,聽出了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的嘲諷,冷哼一聲:“會和楊飛書混成一塊,估摸著也是窮光蛋,別說老娘沒提醒你們,金陵城可是很大的,你們?nèi)遣黄鸬娜艘灿泻芏??!?p> 聞言,秦世炎的眉頭微微一挑,問道:“比如?”
女孩揚了揚頭,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金陵鄭家,聽說過沒有?”
“鄭家?金陵城有鄭家么?”秦世炎狐疑的看向蛋蛋。
“我知道姜家、安家和李家,至于那個鄭家,我還真沒聽說過,估計是什么不入流的三流家族吧?!钡暗耙荒樥J真的回答道,“不過就算是三流世家,也的確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畢竟,有些畜生發(fā)起瘋來,是會咬人的?!?p> 聽到這話,不遠處的杭迪當然是不干了,要知道鄭家可是他主子鄭杰的家族,自己在外面混飯吃,要的還是鄭家的大旗呢。
只是當杭迪走近之后,看到了是秦世炎之后,杭迪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況且秦世炎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這讓杭迪不自覺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那日在教室里被秦世炎一拳打成死狗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呢。
但因為自己的女人在場,事關男人的顏面問題,杭迪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秦世炎,這么巧啊?!?p> “是挺巧。”
秦世炎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這笑意在杭迪看來顯得格外陰森。
“達令,剛才你聽到他們說的話沒?他們欺負我!”那個女孩看到杭迪站出來給自己出頭,聲音立刻就變得嗲聲嗲氣,讓正在喝啤酒的肥鼠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把啤酒噴了出來。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娘們這般做作?
肥鼠的舉動顯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女孩更是清楚的知道他噴啤酒是因為自己,不滿道:“楊飛書,你什么意思?”
“沒,只是突然覺得……你也不過是只雞而已?!狈适舐柫寺柤绨颍Z氣恢復到了往常的輕佻猥瑣。
隨著肥鼠的這話說出口,對面的杭迪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肥鼠直接無視了這個繡花枕頭,將視線轉(zhuǎn)向秦世炎:“世炎,你不是發(fā)了大財么?怎么樣?今天請兄弟我破個處?”
“好說。”秦世炎的嘴角一咧,問道,“但我是五好青年,不知道那些風流場所,錢我出,雞你自己找?!?p> “這不有現(xiàn)成的么?”肥鼠學著秦世炎的樣子,咧了咧嘴角,看上去很邪氣,還帶著一絲猥瑣。
旁邊的蛋蛋自然是知道了這兩人在打什么主意,見縫插針道:“既然世炎出錢,肥鼠你出人,那我就出點力吧?!?p> 聞言,秦世炎和肥鼠同時向蛋蛋看去,顯然是不知道這家伙要怎么處理,難道是幫肥鼠推屁股?
只是下一刻,蛋蛋突然揮手一拍,桌上的一個酒瓶子突然飛起,然后像是受到了巨力一般,朝著杭迪的后腦勺飛去。
靠,隔空御物?
呯的一記聲響,那酒瓶子徹底碎成渣滓,而杭迪的后腦勺也滲出了血漬,腦子有點懵。
杭迪雖然一直都是以“軍師”自居,但他就讀魔法學院,畢竟也是個魔法師,放在平時的話,完全是可以接下這個瓶子的,但他沒想到金誕出手如何迅猛狠辣,更是對那個酒瓶子完全沒有防備。
“啊,達令?!迸赃叺呐l(fā)出一聲尖叫,頓時,夜排檔門口所有人的視線都匯集到了秦世炎這一桌。
“沒看出來你這么暴力啊?!鼻厥姥仔α诵φf道。
蛋蛋摸了摸鼻子道:“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畢竟你這么黑?!?p> 秦世炎笑而不語。